卻聽沐正平道,“我打算落發出家。”
啥???
這話一出,不光壽安郡主愣住,殿中所有人皆都愣住了。
出,出家?
沐正平堂堂一個南詔王,要出家???
燕姝也是一臉詫異,心道這人莫不是在使苦肉計?
卻聽係統跳出來解釋,【有一說一南詔那邊佛教還是相當盛行的,貴族出家並不是稀罕事,這沐氏家族裡也有好幾位,比如阿郎他爺爺的爺爺,當年就是自己出家禪位給了兒子。】
燕姝,“……”
難不成這人是等愛等累了心灰意冷了?
她立時看向壽安郡主。
卻發現皇帝與太後也一同在看。
燕姝,“……”
她的榜一大佬就算了,昨天說誰說不稀罕吃瓜的來著?
宇文瀾,“……”
算了,假裝聽不到好了。
視線的儘頭,卻見沒等壽安說什麼,阿郎卻急了,立時道,“叔父不要!不要丟下阿郎去出家!”
話音落下,回過神來的壽安郡主這才也開口道,“你這是何苦?你好歹是南詔國君,我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哪知沐正平卻道,“不礙事的,朝中現已經肅清,留下的都是忠臣,他們都會幫著你及阿郎。況且相信陛下也定會支持你們。”
說著又朝宇文瀾投來目光。
宇文瀾隻好開口道,“南詔與大梁世代交好,若有難處,朕定然不遺餘力,但出家這事,沐王不妨再好好考慮一下?”
卻見沐正平道,“多謝陛下,隻是我心已定。這些年我對不起許多人,對不起早逝的兄長,對不起嫂子,也對不起阿郎……若不是我,他本該有母親陪伴……”
話音落下,燕姝忍不住心裡嘖嘖,【這莫不是在說二人那啥的事?】
宇文瀾,【……似乎是。】
卻聽太後也在心裡琢磨,【咦,這兩人莫不是還有什麼事兒?】
宇文瀾,“……”
母後果然厲害。
而其餘眾人,【???】
什麼情況?怎麼聽這意思,這沐王還做了什麼事?
一時之間,目光都在壽安郡主及沐正平身上遊移。
卻見壽安郡主沉默了一陣,終於開口道,“阿郎到底是我的骨肉,這些年沒怎麼陪伴他,是我的錯,你這個叔叔當的十分稱職,我心裡一向感激在心。今次陛下長寧節過完,我自會回道南詔陪伴阿郎,但阿郎畢竟還小,沐王的位子還是你來做合適。出家的事,還是算了吧。”
話音落下,未等沐正平說什麼,阿郎卻立時高興起來,道,“母親說真的?”
壽安郡主揉了揉兒子的腦袋,道,“當然是真的,當著陛下太後,還有你舅舅姨母的麵,母親豈會騙你?”
阿郎一下露出笑來,道,“多謝母親。”
而沐正平沒有說話,隻是舉杯喝了一杯酒,眉間的陰鬱卻似乎少了不少。
燕姝看在眼中,心間不由挑眉。
壽安郡主這是被製伏了?
難道她心裡還是挺在乎她小叔子的?
還是單純隻是心疼兒子?
莫非海王吃一哭二鬨三上吊這招???
……
宇文瀾心道,管他呢。
此事有個結果也好,這位堂姑母趕緊回南詔吧。
他是真的擔心愛妃的情緒整天起伏不定啊!
心累。
~~
隨著皇帝的生辰一天天臨近,各國使臣已經接連到來。
長寧節前夜,宮中正式舉辦了一場外藩宴,招待各國使臣。
燕姝作為目前後宮位份最高的嬪妃,得以陪同皇帝參加。
不參加不知道,原來大梁的邦交很是發達,宴會上除了朝中幾位重臣便是各國使臣,位子直排到了集英殿的門口。
而大多數使臣皆是本國中的位高權重者,有的國家如高黎,竟還派了王子親自到來,可見對大梁的重視。
宴會之上,眾人穿著各國自己的服飾,齊齊舉杯祝賀皇帝生辰,場麵很是壯闊。
燕姝一邊感歎,卻一邊不由心道,這些人裡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好玩的瓜?
而眼看二輪酒過,殿中氣氛正融洽之際,有東倭使臣上前道,“為賀皇帝陛下生辰,吾國國君特意為陛下奉上賀禮,還請陛下笑納。”
說著便朝殿外揮了揮手。
而須臾,便見竟有兩位女子走到了殿中來,皆是身材婀娜,戴著麵紗,身上似乎還有一絲香氣。
眾人一愣,東倭國這是要給君王送美女?
嘖嘖,聽聞那東倭王室近些年耽於聲色犬馬,玩的花樣很多,沒想到連送禮都送起美人來了?
果然,便見那使臣又笑道,“這兩位女子是我國千挑萬選出來的,代表國君一片心意,願東倭與大梁世代交好,望陛下成全。”
話音落下,眾人不由悄悄看向君王。
這東倭美人,君王會收嗎?
尤其眼下正逢宜妃有孕之際。
原本後宮就沒什麼人了,另一位根本不受寵,想來君王這些天,憋得不容易吧?
此時,坐在皇帝身邊的燕姝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嘖,本來今夜打算吃彆人的瓜,這是要吃自己頭上了?
這麼快就來填後宮的了?
還倆?
還都是外國的?
皇帝……會要嗎?
然沒等皇帝發話,卻聽係統叮的一聲,【這得看皇帝能不能接受得了,這倆其實是雙性人。】
燕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