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雖不知主子的話從哪兒來,卻也趕緊跟著附和,“沒錯,皇嗣一定如主子一樣洪福齊天。”
卻見燕姝又對她道,“等會兒吃了晚飯,你也去給你爹娘放盞河燈吧,再問問蓮心幾個,誰想去的儘管去便是。”
卻見忍冬立時驚喜起來,“多謝主子,多謝主子!奴婢跟她們安排時間輪著去,絕不叫您跟前沒人。”
【嗚嗚嗚主子不用我說就知道我想乾什麼!主子莫不是神仙在世,這麼厲害!!!】
燕姝心間得意。
有了統統又有了讀心術,她莫不是要無敵了!
正在此時,卻見宇文瀾與富海也從殿中走了出來。
眼見忍冬一臉激動,宇文瀾好奇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燕姝深藏功與名道,“沒什麼,臣妾是想著今日太液池有放河燈的,叫她去給自己的親人也放一盞,沒想到把她高興成這樣。”
聞言富海立時道,“娘娘寬厚,忍冬姑娘也是有福了。”
心裡卻道,【話說回來,我也想去放河燈啊,陛下哎,您能不能也學學宜妃娘娘啊!】
燕姝聽在耳中,心間一時不忍,便同皇帝道,“不知富總管是不是也想去,陛下不如也給富總管開開恩吧。”
——嘿嘿,既然有了讀心術,乾脆好事做到底了,今日就來個優惠大奉送!
宇文瀾卻是一愣。
她說什麼?
讀心術?
這是什麼意思?莫非她也能聽見富海方才在想什麼?
那……他呢?
她是不是也能聽見他的?
思及此,宇文瀾忽然一個激靈忙看向燕姝。
卻見她正眨著大眼看他,心裡道,【什麼情況?沒聽見我說什麼嗎?快答應啊!不然老娘很沒麵子的!!!】
宇文瀾心道,她如此想,也就是並非聽見他的?
他於是迅速回神,對富海道,“你若想去,也可以去,隻是記得安排好差事,彆誤了正事。”
便見富海立時目露驚喜,“奴才叩謝陛下隆恩。”
【嗚嗚嗚今兒可真是沾了宜妃娘娘的光了。】
宇文瀾沒再說什麼,隻是再度悄悄看向燕姝。
卻見她十分得意的模樣,【嘿嘿,不用太崇拜我!】
說著忽然又是一頓,【不對啊,為什麼沒聽見皇帝心裡想什麼?】
宇文瀾,【……原來如此。】
立時鬆了口氣。
然燕姝卻仍舊想不通,再度試了試,發現依然還是聽不到宇文瀾的心裡話。
奇怪之下隻好呼叫係統,【什麼情況?為什麼我讀不了皇帝的心?】
係統,【……這個本統也幫不上忙,畢竟本統也搞不定皇帝,可能他貴為天子,有什麼龍氣護體吧。】
燕姝,【……】
還能這麼玄乎?
不過想來想去,除了這個可能,她也實在想不通。
嘖,幸虧皇帝是個靠譜的,不然不靠譜還有龍氣護體,豈不是很難搞?
她有這麼多本事也動不了呢。
宇文瀾心間默默頷首,也可不?
他很靠譜,幸虧皇帝是他。
~~
有了讀心術後,燕姝的人生又開啟了新的大門。
她在自己殿裡試驗了一晚上,察覺百試百靈,第二日又高高興興的去找她的榜一大佬聊天。
二人先是說了說那黨夏國駙馬車什麼圖的後續,接著又聊到了昨日的上元節。
卻聽太後歎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又要入秋了。”
燕姝剛要點頭,卻聽太後心間歎道,【京城想必要比琅琊冷,也不知那個傻瓜有沒有帶夠冬衣?畢竟他今夏來時可是沒打算留下來的。】
燕姝一頓,這才曉得,原來太後在擔心祁先生?
嗚嗚嗚她的榜一大佬與偶像,雖不能時常見麵,也在彼此牽掛啊!
她於是忙道,“聽聞今年棉花豐收,陛下怕棉賤傷農,特意叫朝廷采購了好些,一部分做成官服分發給朝中各位大人們,剩下的也都叫織造處都做成了冬衣,分發給國子監及下轄各書院,好叫先生學子們都有冬衣穿。”
“原來如此。”
卻見太後立時眼睛一亮,頷首道,“這主意甚好,陛下有心了。”
燕姝趕緊頷首,卻聽太後心裡又歎道,【這丫頭,怎麼愈發像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想什麼她就答什麼。】
燕姝心道,大佬可千萬彆這麼說自己,肚子裡長蛔蟲可不是好事啊!
再說她做的也實在有限,不如趕緊想個辦法叫榜一大佬和偶像再見上一麵才好。
恰在此時,耳朵裡又傳進來一個聲音,【哼,這女子慣會糊弄太後!明明昨夜還陪著陛下去拜祭惠妃來著,今日又在太後娘娘麵前賣弄乖巧!話說回來,陛下心裡也根本沒有顧念太後的養育之恩,這麼多年,年年不忘給惠妃燒紙。可憐太後娘娘,這一輩子不過是在替他人做嫁衣裳!】
燕姝心間一頓,不由看向那聲音的源頭,正立在太後身邊的莊嬤嬤。
卻見對方正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老實模樣。
嘖,雖然她早就知道這莊嬤嬤不喜歡她,但有了這讀心術,還是頭一次清楚聽見對方的想法。
她不由感慨,那皇帝忘不了生母,也是人之常情,就如同太後也忘不了自己那位夭折的親骨肉一樣,每每想起,還是會難免傷心,也不能就如此說皇帝不孝順太後吧。
說起來,這莊嬤嬤還真是對太後忠心耿耿,隻不過就是有些鑽牛角尖了。
哪知卻聽係統插嘴,【她其實最忠心耿耿的是周家那個老不正經的承恩公罷了。表麵上是緊張太後,實際是怕那老流氓的子孫將來木得榮華富貴而已。】
燕姝,【???什麼?承恩公那老流氓?】
果然,緊接著便聽那莊嬤嬤又在心裡道,【陛下一直忘不了那個養他還不過兩個月的親娘,可以想見,將來一步步的,太後終歸要被他拋棄,公爺和周家到時候就會徹底失去地位,任人踩在腳下了!我的娘娘,您怎麼就不能為您的親弟弟想一想呢!】
燕姝,【……】
噗,沒想到啊沒想到,承恩公那老流氓竟然還能有這麼衷心的追隨者,這心聲聽起來還挺感人的。
話說回來,難不成她暗戀那個老流氓?
係統,【沒錯啊,畢竟那可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燕姝,“???”
這又是個什麼狗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