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總歸是經曆了一夜沒睡,她眼下又累又困,暫時沒有精力思考此事,終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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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燕姝休養的空當,宇文瀾親自抱著崽崽去了趟慈安宮。
太後聽聞燕姝臨盆,也是擔心了一夜,此時見兒子親自抱著乖孫前來,自是又驚又喜。
小心將小家夥抱進懷中,太後幾乎舍不得移開眼,一邊仔細端詳一邊感歎,“寶兒跟陛下小時候像極了,瞧這眼縫,便知道會是大眼睛,瞧這耳垂,隨了她娘,是有福之人啊。”
宇文瀾也湊過來一起看,邊聽邊頷首。
話音才落,卻見原本正呼呼大睡的小家夥睜開了眼睛。
母子二人一愣,隻當小家夥要哭了。
哪知卻見小家夥隻是安靜的看了看他們,沒有半分哭鬨。
等看累了,又閉眼睡了過去。
太後又小心將小家夥又交回宇文瀾的懷中,輕聲道,“哀家看過便放心了,陛下早些帶他回去,免得等會睡醒了餓肚子。”
宇文瀾頷了頷首,也低低應了一聲,生怕吵到小娃兒。
哪知,卻聽太後又道,“宜妃屢次為陛下立下大功,陛下合該好好封賞她才是。依哀家看,她有仁愛之心,胸懷寬廣又明辨是非,如今又為陛下誕下長子,堪當中宮大任。”
宇文瀾笑道,“母後放心,明日朕便會下旨,待到她們母子滿月,再行冊封禮。”
太後頷了頷首,“如此,哀家也能放心了。”
她親手養育的帝王,定不會如從前那人一樣,會好好對待所愛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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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朝中果然降下聖旨,宜妃生子有功,冊立為中宮皇後,其父忠榮升忠義公,母親榮升一品誥命,弟弟也榮升為忠義公世子。
而洗三宴過後,君王又親自為長子擬定了大名——宇文恒,寓意綿延宇文氏先祖榮光。
與此同時,又將其冊立為了太子。
眼看日子一天天過去,待到正月過完,京城已有春風拂過枝頭,天氣暖和起來了。
趁著春風和暖,皇後與皇長子也滿月之際,宮中舉行了立後大典,並冊立皇太子大典。
朝臣百姓們無不為之振奮——從此大梁有後,亦有了太子,朝野內外一片生機勃勃。
然而沒過多久,卻傳來了太後薨逝的消息,於是君王又下令舉國哀悼,以托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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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向陽的山野間已有迎春綻放。
祁樹廣立在樹下,望著那由遠及近的身影,努力掩下目中的熱辣,道,“恭迎夫人。”
太後早已摘下麵紗,微笑看他道,“都已經是自家人了,從今往後不必多禮。”
祁樹廣也笑著應是,而後牽起她的手,將她帶到了山花爛漫處。
人的生命就該如這漫山遍野的花朵,隻要活著,就該努力綻放,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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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宮中,跟著係統嗑完畫麵的燕姝已經忍不住滿含熱淚。
嗚嗚她的大佬與偶像終於走到了這一步,真是太不容易,太好哭了!
哭了一陣,正要拿帕子擦淚,垂頭一看,卻見崽崽正呆呆看著她,且還撇著小嘴,似乎要哭的模樣。
燕姝一頓,心道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小家夥悄悄撒尿了?
然而摸摸繈褓裡頭,卻十分乾爽。
且小家夥才剛吃完奶,照理說也不餓才是。
她於是開口問道,“兒砸你為什麼這樣看娘?”
當然,小家夥眼下還不能回答她,隻是拿一雙黑葡萄似的眸子瞧她,仿佛十分委屈。
燕姝,“……”
唉,難為她頭一回當媽,如今又沒了讀心術,實在猜不到這不會說話的小奶娃兒的心思啊。
算了,反正小家夥也沒哭,她好還是抓緊時間嗑CP吧。
方才感動的哭完,如今心間又欣慰起來,太後大佬終於跟偶像在一起了,從此可以相扶相伴共度餘生了。
如此姨母笑了一會兒,再低頭,卻見她的崽崽竟然也咧了咧嘴,向她露了個笑。
燕姝一下驚喜起來,“崽崽會笑了?”
話音落下,小家夥愣了愣,又向她露了個笑。
母子倆便對著樂了一陣,燕姝忽然有些醒悟,或許小家夥是在感知她的情緒?
方才她熱淚盈眶,他便跟著撇嘴,現在她笑,他就跟著笑?
艾瑪!意識到這一點,她忽然一怔,莫不是她消失的讀心術去了兒子身上?
思及此,她一下高興的睜圓了眼睛,道,“這也太棒了吧!”
話音落下,卻見小家夥又咧嘴笑了起來。
燕姝就更加肯定了。
一定是這樣!
因為崽崽現在還小,大概聽不懂人的心聲,但卻能知道人的歡喜。
如此一來,隨著他漸漸懂事長大,便能分辨人心的好壞,便可以護自己周全了!
好事好事!
燕姝十分高興,忙抱起崽崽一頓猛親。
哪知正在此時,宇文瀾踏進了殿中。
眼見她如此,不又好奇道,“怎麼了?”
卻聽她道,“沒什麼,就是崽崽可聰明了,臣妾高興。”
咳咳,還是不要告訴他崽崽有讀心術的事了,不然她當初有讀心術的事不就露餡了?
宇文瀾聽在耳中,也是驚喜了一下,原來他的讀心術真的能遺傳?
而後又故意問道,“崽崽怎麼個聰明法?”
卻見燕姝道,“崽崽跟臣妾心連心呢,臣妾高興他就高興。”
宇文瀾頷首,“的確聰明!”
而後也將胖乎乎的小家夥抱進了懷中,笑道,“崽崽這麼棒?”
卻見小家夥也衝他咧嘴笑了起來。
宇文瀾心間一片柔軟,低頭親了親小家夥奶香奶香的臉蛋。
卻聽燕姝在旁得意道,“我們的崽崽可厲害了呢!”
宇文瀾嗯了一聲,也親了親她奶香奶香的臉蛋,道,“跟你一樣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