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她吞吐了很久,才說出來:“我也想試試,怎麼愛你。”
殷予懷摸了摸她的頭,低下身子,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好~”
梁鸝握住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
即便現在是夏日,他的手,依舊是涼的。不過,沒事,梁鸝輕聲一笑:“殷予懷,我的手,比你熱。”
殷予懷看了看兩個人想握的手,也笑了出來:“鬱岑能為在下解決這個問題嗎?不過,鸝鸝更喜歡熱一些,還是涼一些。”
梁鸝轉了轉眼睛:“現在是夏日,涼一些便好,等再過幾月,到了秋日,熱一些更好。不過,你又不能控製。鬱岑隻能為人治病,如何能夠三番五次改變人的體質。更何況,怎麼能因為這種事情,是用藥治療。”
殷予懷聽著好笑:“冬暖夏涼,那的確不是在下能夠做到的事情。”
“夏日有冰,冬日有暖爐,不需要一雙手。”梁鸝平靜地說著事實,隨後將手攤開,讓殷予懷的手在她手上:“看,暖了。”
說完這一句,她自己也輕笑了起來。
雖然殷予懷的手一年四季都是涼的,但是,她的手一年四季都是暖的。
很合適!
殷予懷輕輕握住她的手,隨後指腹滑過她的掌心。輕微的癢意讓梁鸝眨了眨眼,隨後受不住,將手背到身後。
她望著她,不說話。
殷予懷輕笑著,帶著人一同坐下來,拿出了那塊石板。
看見這塊石板,梁鸝就想起來被她砸掉的那一方,她摸了摸鼻子,輕聲問道:“殷予懷,當時我砸掉第一塊石板的時候,你是不是很生氣,畢竟,你做了那麼多天...”
殷予懷帶著她的手,按到了第一個盲文上,聽見這話,很自然地搖了搖頭:“不生氣。”
“可是那天你生氣了。”梁鸝說的很確定。
殷予懷握著她的手,一同停留在石板上,他聲音很溫柔:“生氣,但不是因為鸝鸝砸了石板生氣。且不說這本就是送給鸝鸝的生辰禮,即便不是,在下的東西,沒有什麼是鸝鸝不能摔的。”
不用梁鸝再問,殷予懷很快說道:“在下有些生氣的,是——”
梁鸝眼眸怔住,卻沒有等來答案。
殷予懷就像跳過了這句話一般,輕聲為她講述起第一個盲文是什麼。
梁鸝有片刻的失神,她其實知道,那日他為什麼生氣。
不是因為她做了什麼,而是因為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他不介意她傷害他,但是介意她用傷害和否認自己的方式。
不等她想得很清楚,殷予懷的聲音,便將她帶了回來。她望著麵前的石板,輕聲說道:“第一塊石板,你不是用了許多日,為何第二塊石板,一個下午就足夠了?”
殷予懷輕聲一笑,聲音溫柔:“被鸝鸝發現了啊。”
梁鸝望著麵前的石板,細細想著第一塊石板,石塊的大小差不多,但是上麵雕刻的盲文大小,差很多。
殷予懷從後麵抱著她,握住她的手:“那塊石板,第一次刻,所以很慢。這一塊石板,有了經驗,就比前麵要快一些了,還有一個原因...”殷予懷帶著她的手從石板上的一處移到另一處:“這一塊石板上的盲文,比第一塊上麵的要大些,所以會快一些。”
梁鸝認真用手感受著石板上的盲文,她的指尖,劃過一處又一處的凹凸。
殷予懷溫柔著眸,低著聲音,在她耳畔,隨著她指尖所到,為她誦讀。
直到一處——
殷予懷:“餘生之願,唯相知相守。”
梁鸝劃過的指尖,又重新到了那個地方。
殷予懷又重複了一遍:“餘生之願,唯相知相守”
梁鸝眨了眨眼,手指又回到那一處盲文。
殷予懷含著笑,溫柔重複:“餘生之願,唯相知相守”
...
就這樣,殷予懷都快數不清自己重複了多少次了。梁鸝的指尖,終於離開了石板。她輕聲一哼,卻藏不住眼底的笑。她背過身,靠著桌子,望向殷予懷,啟唇——
殷予懷溫柔看著她,聽見她說道。
“鸝鸝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