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後續(八)(2 / 2)

殷予懷這些日子臉色比從前好了不少,這一張臉,也就更加好看了些。在這世間,梁鸝從未見過,比殷予懷還要好看的人。在祭祀上第一次遇見殷予懷,後麵的很多歲月中,她都不住地想,如若殷予懷沒有這一張臉,她大概,也不會對他執念如此之深。畢竟,人都會下意識向往美好的事物。長久的向往,便成為執念了。

不過,她與殷予懷之前,從未也不是如此淺薄。

正是因為太複雜了,她能最直觀感受到的,反而是殷予懷的臉。

她的手指,輕輕地戳了戳他的臉。

不出意外,第五下時,殷予懷醒了。

即便是被梁鸝用手指戳醒的,殷予懷也沒有起床氣,隻是在睜開眼的一瞬間,摟住了梁鸝的腰,他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脖頸:“鸝鸝,何時了?”

梁鸝搖頭,窗戶關得緊,如今看不見外麵的天色,隻能依稀地判斷出,已經到了白日了。殷予懷像也知道她不知道,輕聲地笑了笑:“還睡嗎?”

梁鸝搖頭,雖然不知道現在何時了,但是她已經睡夠了。

殷予懷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那要起床嗎?”

不出殷予懷意外,梁鸝搖了頭,醒過來時一回事,起來又是另一回事。她窩在殷予懷懷中,時不時問上一兩句無關緊要的話。殷予懷耐心聽著,溫柔地應和她的每一句話。

“殷予懷,明日我們啟程去汴京吧。”

“如此快嗎?”

“哪裡快了,這都已經過去幾日了。”

“那明日去。”

殷予懷輕聲應下,梁鸝滿意地點頭,隨後,她就發現殷予懷認真看著她。

她的耳尖,有一抹淡淡的紅:“殷予懷,乾嘛這麼看著我。”

殷予懷輕聲一笑:“沒什麼,就是想多看看鸝鸝。”正說著,殷予懷手中,突然被塞進來什麼東西。他的手摸了摸,隨後訝異說道:“玉兔子?”

梁鸝眨了眨眼,輕聲道:“嗯,玉兔子。”

這是一種變相的坦白,沒有誰會比殷予懷更清楚,這玉兔子原本應該在哪。如今在鸝鸝手中,便隻有一種可能,鸝鸝打開了那個紅木箱子。他幾乎也預料到了那個箱子和裡麵的畫的下場,但還是問了一句:“一副都沒有了嗎?”

“你很可惜嗎?”梁鸝鼓著臉,看著像是有些生氣的模樣。

殷予懷捏了捏她的臉:“是有些可惜的,又不是畫的彆人,畫的都是鸝鸝。”

梁鸝抱緊他:“不需要畫。”

幾乎是一瞬間,殷予懷就明白了梁鸝的意思。

不需要畫,因為,我就在你身邊。

他一怔,隨後更加柔和地笑了起來:“怎麼辦,鸝鸝好像對在下太好了些。”

梁鸝緊緊抱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懷中,反駁道:“我才沒有。”

殷予懷摸著她的頭,輕聲道:“可是,鸝鸝有。鸝鸝對在下這麼好,在下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鸝鸝了。”

“不用報答。”

聲音很懷中傳來,殷予懷笑了出來,他伏在她耳邊,溫熱的呼吸灑在她耳廓上:“真的不用嗎?鸝鸝對在下這麼好,在下什麼都願意給鸝鸝的。”

梁鸝抱著他的手,更用力了些:“才不用。”說完,她又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更何況,你的一切,本來就是我的。”

殷予懷聽懂了梁鸝的意思,頓時笑了起來:“這樣呢。”

梁鸝抬起頭,同他對視,停頓一秒後,輕聲說道:“對,就是這樣。所以,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殷予懷,你不要再做之前那種事情。否則,我真的會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的。你要是哄不好我,你會很慘的。”

“在下會有多慘?”殷予懷溫柔看著她,這一聲溫柔得,絲毫不像是在問自己有多慘。

梁鸝眨了眨眼,隨後輕吻了一下他的唇。

待到殷予懷想要吻上來時,她躲開,整個人埋進他懷中,笑著說:“嗯,大概,就是這麼慘。”

殷予懷無奈看著懷中的人,摸了摸自己的唇,若有其事地點頭:“嗯,這樣看著,的確是很慘。”他這般說著,梁鸝悄悄探出頭,殷予懷笑著迎上她的眸光:“那在下保證,以後不那樣做了。”

說完,他就輕輕吻了上去。

這一次,梁鸝沒有再躲開,她摟住殷予懷的脖頸,貼近他的身子。

她的心跳得很快,如若可以,她想讓殷予懷聽見。

喜歡有很多種表達方式。

可有一種,叫做,梁鸝與殷予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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