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來,昭陵離京城太遠了。
“嗯。”顧凜點頭讚同。
黃昏時分,穆知許他們停下來,準備在這裡歇息一晚,明日再走。
因為驢車在隊伍的最前麵,他們一停下,其他人根本不用說,二話沒說也跟著停下來。
經過叛軍一事,隊伍裡的人對穆知許抱著極大的信任。
穆知許看了一下準備做飯的其他人。
突然開口,“謹之,我記得當時周縣還有其他的叛軍,怎麼城外的叛軍被滅了,沒人追殺過來?”
她剛才就想問這個的,但被打岔了。
顧凜喝了一口水囊裡的水,嗯,總覺得這水比以前好喝。
“周縣的事情估計不簡單。”他也想過會有追兵,前兩天一直都警惕著。
直到今天,追兵遲遲沒來。
“周縣確實有兩股叛軍,不過……我想中間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記得那個策馬揚鞭,抽人的人沒?”
穆知許的記憶一下子拉回到三天前。
那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男人,約莫已經及冠,二十五六的樣子,長相穆知許沒注意,她記得最清楚的,是那一雙充滿陰鷲的眼睛。
“他是誰?”
顧凜眼神漠然,麵上卻一派雲淡風輕,“鎮南王世子!”
穆知許看了一眼顧凜,發現他眼裡的漠然已經隱藏了起來。
“鎮南王世子?和你那天說的楚懷言,是嫡親兄弟?”
楚懷言是嫡次子。
“不是,不同母,楚懷言的母親,是鎮南王的繼室,對了,宣王妃,是原配嫡女,她是鎮南王的嫡長女,深受鎮南王寵愛,甚至超過了鎮南王所有的兒子!”顧凜眼裡浮現起一絲嘲諷,轉瞬不見。
“你的意思,楚懷言和鎮南王世子在周縣不知起了什麼衝突,所以才沒有追究城外叛軍的事情?”
“應該是這樣的,楚懷言掌管著鎮南王府對外的所有生意,握著財權,有和世子一爭的資格。”
穆知許了然的點頭。
“行,明白了。”
兩人相視一笑,眼裡閃過莫測,沒有再提這個。
隻要沒追兵就行了。
歇息了一晚,天邊泛起亮光時,起來做飯,吃了繼續趕路。
接下來果然一路平穩,沒遇到叛軍,也沒山匪,流民的話,他們隊伍一百多人,也沒人打他們的主意。
看到慶安府城的城樓,包括穆知許在內,大家都鬆了口氣。
這幾天,穆知許才知道,吳趙兩家奇跡的沒在叛軍中出事。
不過受了傷,但有穆知許的藥,命撿回來了。
這下,他們對穆知許更是奉若神明。
“顧小哥,穆姑娘,我們要進城嗎?”吳三水和趙大河過來詢問。
穆知許坐在驢車上,目光看向城門口。
“這裡聚集了這麼多流民,估計入城的條件很克扣,打聽清楚再說。”
兩人點頭,還沒離開,就看到一個半大的少年拉著一個小姑娘過來。
少年的臉上有一道還沒愈合的傷口,看起來有些嚇人。
他眼裡也透露著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