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變成一個刺蝟的兒子,安國公夫人臉色刷白,強忍著沒有暈過去。
老國公和老夫人也過來了。
安國公還好,老夫人看著密密麻麻的銀針,吸了一口氣,不停的拍胸口。
她差點驚呼,被紮成這樣還能活嗎?
好在最後的理智阻止了她。
顧凜一直在一旁,接過了給穆知許擦汗的任務,雪盞則寸步不離的守在一旁。
穆知許下完最後一根針,微微吐了一口氣,接過雪盞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轉頭看著宋家的一行人,“這銀針主要是壓製毒素和穩定世子的心脈,今日黃昏必須湊齊第一副藥,不然大羅神仙也難救!”
老國公和老夫人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有多嚴峻,驟然一聽,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老夫人!”丫鬟驚呼了一聲,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老夫人。
“母親!”
老國公臉色一沉,“扶老夫人下去。”
丫鬟忙不迭的扶著人下去,穆知許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老夫人這個沒什麼大事,國公府裡養著大夫,不需要她出手。
“郡主放心,我們一定儘快湊齊藥材,屆時還要勞煩郡主!”安國公吸了一口氣,定定的看著穆知許,
眼神深沉,帶著濃烈的壓迫之意。
他其實不是故意的,習慣使然。
顧凜眼底微微一沉,卻沒動,穆知許神色未變,甚至還露出了一抹笑意,“安國公放心,為了國公府的‘謝禮’,我自然會竭儘全力。”
唔,就用稀釋過的靈泉水?
有了穆知許的這句話,就連老國公爺略微放了一點心。
皇上都能救回來,玉臣應該也會大難不死。
國公府為了宋玉臣,待客的規格一變再變,午膳就更不用說了,山珍海味,無一不精。
男女分席,女眷這一桌,安國公夫人和宋拂衣作陪。
宋拂衣是安國公府唯一的嫡女。
玉釵掛臣冠,羅袖拂臣衣,宋玉臣和宋拂衣的名字就是出自此處。
宋家人掛心宋玉臣,皆是味同嚼蠟,吃得香的隻有穆知許和顧凜。
彆說,勳貴之家果然講究,吃食也精致美味得很,穆知許吃得還算滿足。
用過午膳,她去房間給宋玉臣起針。
不知是心裡作用還是什麼,安國公等人覺得一頓飯的功夫,宋玉臣的神色稍微好了那麼一些。
起了針,宋玉臣的呼吸也確實平穩了一點。
還未到黃昏,第一份藥材就已經湊齊了,在穆知許的意料之中。
安國公府雖然不比從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底蘊還是有的。
她也不廢話,自己就帶了雪盞,毫不客氣的使喚起國公府的人。
紅顏醉和醉紅顏雖然同出一脈,但解毒的方法卻天差地彆。
穆知許讓人熬了一鍋濃稠刺鼻的湯藥,用銀針輔助,讓下人直接灌進宋玉臣的口中!
一碗湯藥灌下去,下一瞬,宋玉臣就開始吐血,吐黑色的血!
灌藥的下人嚇得手都抖了起來。
穆知許神色沉冷,“端穩了,等他不吐血,繼續灌。”
她則高度集中精神,以各種不同複雜的力度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