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過後,穆知許換了一身大紅色的絲綢裡衣,外麵披著同色的曳地長袍,烏黑亮麗的頭發放了下來,上半部分簡單的用白玉簪子挽著。
“郡主,這是侯爺讓人準備的吃食。”見穆知許的目光落在桌子上,聽墨福了福身子笑道。
穆知許眸色柔了下來。
“你怎麼回來了?”她看著推門而入的某人。
這才出去多久呢。
“陪你用膳。”顧凜輕車熟路的拉著她的手,帶她在桌子前麵坐下來。
“放心吧,有傅允卿他們頂著。”傅允卿隻是起哄,實際上是給顧凜擋酒的。
穆知許沒再多問,她揮手讓聽墨和雪盞她們下去。
顧凜已經盛了一碗蓮子百合湯放在她麵前,“嘗嘗?”
“味道不錯。”穆知許眼眸亮了亮。
“你喜歡就好。”
顧凜一直給穆知許布菜,她基本都沒怎麼吃,見穆知許吃完,他眼眸深了一些,叫來人把東西撤下去。
“咳咳……”穆知許擦了嘴角,不經意轉頭,對上了一雙灼熱的眼睛。
“阿許,等我。”顧凜聲音低沉,尾音壓抑,反而更加撩人。
穆知許隻覺得心弦波動得厲害。
她緩緩點頭,某人迫不及待的起身。
不用想,肯定是去沐浴了,穆知許失笑,走到床邊坐下。
嗯,可以名正言順的吃了。
……
“……侯爺洗澡的速度也太快了。”院子外麵,西玄嘴角隱隱抽了一下。
“你怎麼不說話?”等了半天沒見身邊的人回答,他不滿。
寒星一板一眼,“私底下議論侯爺是重罪。”
你做好被懲罰的準備了嗎?
“……”木頭。
房間裡,顧凜隻著裡衣,緩步走向千工拔步床上的穆知許,他的墨發還帶著水汽,眼眸璀璨,似玉如蘭。
你攜帶清輝走來,萬物枯榮皆為你眼,我目眩神馳。
穆知許第一次心若擂鼓。
看著她眼裡浮現起來的驚豔和繾綣,顧凜眼尾微動,染上點點緋色。
“阿許……”
近乎呢喃的聲音,卻往穆知許心頭狠狠一撞。
兩人視線相交,抵死纏綿。
房間裡的溫度驟然升高,灼人至極。
兩人離得近,溫熱的呼吸打在彼此臉上,帶著點點酥麻。
顧凜欺身上去,大手霸道的攬過穆知許的腰,她一下子撲進他懷裡,正要抬頭,某人另一隻手覆上來,蓋住她粲然的眼眸。
緊接著,穆知許唇上一軟,心頭一頓——
芙蓉帳暖度春宵——
穆知許有些暈乎,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顧凜這廝哪裡學來的?
記得白日裡傅夫人給了她一本春宮圖,她沒看,難不成這廝看了?
顧凜似乎是察覺到了穆知許走神,心中無奈,加深了動作。
昨夜海棠初著雨,數朵輕盈嬌欲語。
……
“恢複得不錯啊。”次日練武場上,逐風歪著頭,吊兒郎當的看著楚懷言,
剛才一番試探,他發現這廝武功不低。
估計是因為毒,所以才著了彆人的道。
“仰仗郡主的醫術。”楚懷言都驚詫自己的恢複速度。
而且不是錯覺,他武功有了很大的進步。
“算你有點良心。”堂堂絕音穀的前殺手,竟然談起了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