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詔和大燕邊境的榮城。
南詔駐守邊境的將軍怒不可遏,徹查之下拿到證據,是大燕動的手。
於是,榮城大軍壓境!南詔僅僅隻用了三日的時間,調兵十萬,駐守在了榮城外。
消息傳回京城,滿朝嘩然。
南詔這是故意的!
為了陷害大燕,有正當名頭出手討伐,竟然還犧牲了一位公主,王爺,和無數大臣。
當真是……
泰安帝眼裡充斥著怒氣,他嚴防死守,好不容易讓人快走出大燕了,竟然在邊境出了事!
“啟稟皇上,這是夏將軍的請罪書……”兵部尚書頂著泰安帝的怒氣,深吸一口氣站了出來。
夏將軍,是如今駐守南疆的副將,原本應該是沈清河的,但沈清河還是黔中道節度使,本就大權在握,接著泰安帝調他去合圍宣王與赤南侯,也是不想他插手南疆的事。
結果……
泰安帝壓抑著心裡的怒氣,“夏震玩忽職守,促使南詔來使慘死大燕,然念及他多年勞苦功高,特從輕處置,貶為四品參將,任命北衙禁軍統領定遠侯顧凜為總兵,即刻啟程帶兵支援南疆!”
顧凜恰好今日來上朝,在知道這個消息時,他心裡就有了猜測,這下塵埃落定。
他神色未變,走了出來,“臣弟領命!”
泰安帝看到他,神色緩和了兩分,“朕等你凱旋!”
……
午後,難得的晴天,被留在宮裡議事的顧凜帶著東銘急匆匆的回來。
“阿許……”他看到穆知許,眼裡閃過愧疚。
原本以為會去宣威府或者是北疆。
這下直接去了南疆。
“我已經知道了。”穆知許歎了口氣,拉了一下他的手,“我陪你……”
“郡主,北疆來信!”她話未落下,逐風拿著信封從外麵進來。
神色有些不太好。
穆知許心沉了沉,接過信快速拆開一目十行看完,臉色越來越冷。
顧凜就在她身邊,自然也看到了信。
“阿姐,發生了何事”旁邊的知夏原本在吃杏子酥,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
“北疆出事了。”穆知許沒有具體說,她看著顧凜,“皇上要你何時啟程”
“即刻啟程。”
也就是說馬上就走。
穆知許心裡一頓,握著顧凜的手緊了緊。
“切記一定當心,我去北疆等你的好消息。”她深吸一口氣。
看到顧凜眼裡的歉疚,她連忙阻止他將要說出口的話,“身不由己,再者家國有難,我理解你,最後,你要相信我,我一個人不會有事。”
“可是……”
“我自己的本事使出來的不過十之一二。”穆知許知道他心裡的擔憂,“能對母親出手的,左不過就是那些人,父親失蹤,應該是和母親有關,事情可能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糕。”
沒錯,信上的消息,她母親不知為何昏迷不醒,父親失蹤,沒有任何蹤跡。
目前是商羽川在守著。
她必須去一趟北疆。
顧凜緊緊握著她的手,心裡無奈,卻做不了什麼。
穆知許知道他心裡的歉疚與難受,一直陪著他收拾東西,親自給他穿戴盔甲。
顧凜的盔甲是銀色的,北衙禁軍統領是正三品,卻堪比二品。
他握著兵權,又有爵為在身。
城門口,已經集結了五萬大軍,其中三萬是顧凜的親兵,也就是北衙禁軍。
另外兩萬是駐紮在京郊大營的散兵。
顧凜騎在棗紅色的汗血寶馬上,眉宇肅然,渾身帶著凜冽的刀鋒,這是煞氣。
從死人堆裡練就的煞氣。
百姓離得遠遠的,看著這樣的定遠侯與軍隊,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