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院子裡就隻留了一個活口,其他人全部死在穆知許的劍下。
她看著躺在地上的人,“說吧,誰讓你們來的。”
那人看她的眼神有些驚恐,“我,如果我說了,您,您能放過我嗎?”
突然覺得活著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那人沉默了片刻,也沒倔著,深吸一口氣,忍住身上的鈍痛,“是……知府大人家的小姐。”
“哈?”穆知許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
還真是出乎意料的答案啊。
“總得有個由頭吧?”
“……夫人說笑了,這院子的主人原來是誰?現在怎麼會是您住在裡麵?”白袍人眼神幽幽。
若是知道住在裡麵的夫人如此可怖,他才不會為了銀子折了命。
“知府大人家的小姐看上了商尋?”穆知許嘴角抽抽。
她猜過是商家的人,也猜過鎮北王妃暗裝,誰能想到竟然是為了爭風吃醋的。
對了,她記得山海城的知府……好像是泰安帝的人啊。
穆知許轉念一想,也不是很確定,就算曾經是,或許後麵也叛變了。
這山海城雖不至於是鎮北王與商家的天下,但這兩方都不可能讓一個知府一直懸在頭上,那麼就隻有兩個選擇。
換一個知府或者是把這個知府變成自己人。
“其他的我們都不知道,我們隻是知府大人家的小姐花銀子請來的。”見穆知許在琢磨事情,白袍人小心翼翼的開口。
穆知許看了他一眼,“碰上今天我心情不錯,放你一馬,是生是死,看你造化。”
白袍人眼裡頓時迸射出亮光。
他驚喜的看著穆知許,恨不能爬起來磕兩個頭,他在心裡暗暗發誓,這次逃出去,一定,一定帶著銀子歸隱山林。
再不出來,太可怕了,心情很好,還殺了這麼多人。
穆知許沒管他,轉身去了隔壁的院子。
那裡的人也被逐風他們解決了,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
穆知許眉頭一皺,“是鎮北王的暗裝?”
這些人明顯和剛才那些人不是一夥兒的,還真是巧了。
怎麼不直接撞在一起?
“剛剛撬開了一個人的嘴,是宣王的。”逐風看了穆知許一眼。
“你那是什麼眼神?”穆知許無語,“宣王不是已經伏誅了?”
泰安帝沒有什麼挫骨揚灰的想法,他隻要完全確認宣王死亡,以後不可能出來作妖即可。
所以宣王早就死了。
還真是稀奇了,都死了竟然還有人……不對,鎮北王是死了,但他子嗣那麼多,有漏網之魚不奇怪。
穆知許眯了一下眼睛,“想辦法把人都找出來,斬草除根!”
“正有此意。”宣王不是想留下血脈嗎?斷子絕孫最好了。
說到這個,穆知許突然想起了鄭家兄妹,鄭如月生的那個兒子,也算是宣王的孫子。
沒準……在北疆呢。
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北疆能掩人耳目的地方多了。
逐風和她對視一眼,幾乎很快明白了她的想法。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知許,你沒事吧?”穆蘭蘭披著外衣出來,聲音還有些後怕。
她何時見過這樣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