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穆知許看了蘇清漪一眼,無奈,“你乾嘛嚇他們?”
“我說的實話啊?”
穆知許:“……”她也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
果然還是熟悉的蘇清漪。
與此同時,平城,顧凜大馬金刀的坐在大營裡,渾身都是煞氣。
他盔甲上海沾了敵人的血跡。
這是剛從戰場上下來,一身冰冷的煞氣,濃鬱的血腥味,讓人不敢靠近。
“侯爺,郡主讓人送來的糧草如何安排?”一副將眼睛一轉,突然詢問。
穆知許和蘇清漪劫了商家的糧草後,就送到了平城。
但顧凜一直沒動,他自有打算。
他看了一眼說話的人,這就忍不住了?
“急什麼,軍中現在不缺糧草。”
那人被顧凜淡淡的掃了一眼,原本打好的腹稿都堵在喉嚨裡。
太可怕了,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多說,露出把柄,顧凜肯定不會放過他!
顧凜見那人閉上了嘴巴,眼裡的神色更冷。
他召集眾將士繼續商討退軍良策,對於那批糧草是隻字不提。
許多人再有想法,也隻能壓在心底。
兩個時辰後,他才終於可以歇一口氣,自己倒了一碗茶,咕咚咕咚的就乾了。
放下茶碗,心裡的思念猶如潮水,快要把他淹沒,不知阿許和孩子在說什麼?
他看向黑壓壓的夜空,無聲的歎了口氣。
心裡對鎮北王妃殺意又上了一層樓,若不是鎮北王,他也不用和阿許孩子分隔兩地。
“侯爺,靖安郡主已經到了平城,是沈君辭送她過來的,她被沈君辭救了。”就在這時,已經回來的南風走了過來,低聲說道。
“沈君辭?”顧凜眉頭蹙了一下,眼底劃過一道暗茫,“為何?”
“屬下查到沈君辭曾經欠了夏侯漠一個天大的恩情。”
“原來如此,你過去,讓沈君辭直接把夏侯卿送到山海城。”顧凜心裡劃過算計。
他家阿許正在查沈家,把沈君辭送上門去正好。
南風點頭,“屬下明白了。”
“等等。”見他要走,顧凜把人叫住,“告訴沈君辭,務必得把人送到了,不然夏侯閣主可不會承情。”
“……是。”
南風能想象,這話說出去,沈君辭會如何暴怒。
他家侯爺以前和沈君辭也打過照麵,隻不過沒有深交。
平城一家安靜得客棧裡,沈君辭大手筆的直接把客棧包了,幾人正在用飯,南風就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你是何人?”沈君辭眼裡浮現起警惕。
他幾年前見過南風一次的,不過沒怎麼注意,也就沒記在心裡。
一身簡單衣裙,未施粉黛的夏侯卿看到南風眼睛亮了一下,“南風,知許讓你來的?”
她不用和這個冰塊呆在一起了,簡直冷得要死。
“見過靖安郡主,是侯爺讓我來的。”南風笑著拱手,“郡主現在不在平城。”
接著他又轉向沈君辭,對上他漠然的眼神,“沈公子,我家侯爺說,請您務必把靖安郡主送到山海城交給我家郡主,否則……夏侯閣主可不會承認什麼還人情的事情。”
沈君辭眼底的神色驀然一涼,“你是顧謹之的人!”
“正是。”
“嗬!”沈君辭回以冷笑,南風摸了摸鼻子,笑而不語。
“他在打仗還管這事兒?”說著,沈君辭看夏侯卿的眼神都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