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獻笑道,“貴不貴的倒無所謂,隻是父親很少單獨送我東西,於我來說便是相當珍貴了。”
聞硯桐雙眸一軟,無奈的歎了口氣。傅子獻是個小可愛沒錯,但也是個小可憐。
她道,“那你可要好好收著了,免得被人偷去。”
傅子獻愣了一下,“誰會在書院偷東西啊?”
“我呀!”聞硯桐嘿嘿一笑,“我看你那東西相當漂亮,指不定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偷來呢。”
傅子獻雙眼一彎笑開了,“你若是喜歡,我買根更漂亮的送給你。”
聞硯桐看著他臉上的酒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剛摸兩下就被進門而來的牧楊看見,當即喊道,“摸啥呢摸啥呢!”
聞硯桐嚇了一大跳,看見是牧楊,便十分疑惑,“你怎麼來了?”
牧楊打了個哈欠走來,“這都看不出來?上早課啊!”
“你上早課?”聞硯桐驚了,“太陽莫不是要從西邊出來了?”
牧楊氣道,“你以為我願意嗎?還不是我爹非要我來!還讓我連續五日都上早課,一直到下一次休沐!”
聞硯桐明白了,原來是牧淵的懲罰。
此時一旁的傅子獻說道,“昨日多謝牧少爺送我回府。”
這是傅子獻頭一次主動跟牧楊說話。或許是礙於身份的原因,往常傅子獻見了牧楊都是躲躲閃閃的模樣,即便是牧楊冷嘲熱諷他也不敢回應。這次主動倒是讓牧楊十分意外,愣了愣道,“沒事,也是我先撞壞你們馬車的。”
傅子獻一莞爾,便沒再多言,繼續低頭看書。
早課對於牧楊而言就是煎熬,他用手撐著臉打盹,口水擦了好幾遍,一響起下課的鐘聲就飛奔出學堂,找池京禧他們去了。
一連三日,聞硯桐都能看見準時在早課鐘敲響時踏進門的牧楊。隻是有些遺憾的是,沒能夠看見池京禧了。
他曠了三日的武學課,似乎都在幫李博遠抄錄東西。
第四日一早,聞硯桐一邊起身一邊思索著今日能不能看見池京禧,喚了人進來伺候。
門口的侍女聽見聲音便推門而出,寒風一並被帶進來,聞硯桐卻在侍女身後瞧見了一麵茫白。
她懵了,問道,“下雪了?”
侍女笑吟吟道,“是呀,初雪總算來了。”
聞硯桐驚詫,忙拄著拐杖走到門邊。隻見外麵的地已經被薄薄的雪覆蓋一層,漫天都飄著細碎的雪花。
前幾日才辦的祈雪祭,今天就下雪了!這他娘的是什麼玄學??
或許改日可以去廟裡拜拜,祈禱這右腿早點好。聞硯桐如是想。
朝歌這場突然而降的初雪,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有神明庇佑紹京的夢中,熱熱鬨鬨的慶祝起來。
頌海書院準備已久的初雪宴終於也要召開。
聞硯桐早就做足了準備,就等著上台拉一段然後下來,把冊子上那一筆記過被抹了。
隻是沒想到,當晚她被叫去練琴時候,被花茉帶來的一個消息驚掉了下巴。
“啥玩意兒?!讓我穿女子的衣裙上台?”聞硯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拍了拍自己梆硬的胸膛,“我可是個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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