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想要退縮,於是縮了縮脖子。
池京禧卻學著她的樣子,雙手捧住了她的腦袋,聲音又低又沉道,“你不是說怎麼樣都行嗎?”
這輕緩的語氣讓她的呼吸瞬間亂了,張了張唇,“我……”
池京禧的眸光往下移,揉著朦朧的視線落在她嬌嫩的唇上,就這樣盯著。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聞硯桐咕咚咽了咽口水,隻覺得心跳的飛快,卻沒生出一絲拒絕的念頭。
緊接著池京禧開始低頭,與她熾熱的鼻息纏繞在一起,越來越近。
聞硯桐本能的抬起右手,輕輕的握住他的手腕,思想像是被凍住,一瞬間竟是什麼反應都沒了,愣愣的看他靠近。
一種很奇妙的情緒從心尖冒出嫩芽,她隻知道盯著池京禧,視線被他占滿,再容不下任何東西。
在近一些,池京禧的唇在她唇邊一指寬的地方,停了。
呼吸灑在她的唇瓣上,池京禧輕輕勾起一個笑容,眼睛裡全是繾綣的笑意,然後一下子鬆開了她,說道,“好了。”
聞硯桐還愣著,直直的盯著他。
池京禧點了點她的腦袋,“回神了。”
她一下子有了反應,壓抑著亂了的呼吸,問道,“什麼?”
“我原諒你了。”池京禧道,“今日的事,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這下你知道突然被彆人親是什麼感覺了吧?”
聞硯桐喉頭哽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知道,當然知道了!
她感覺整個心都亂了,被池京禧輕柔的目光,柔軟的指尖,熾熱的氣息攪得稀碎。
聞硯桐匆忙的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慌亂,覺得不能再繼續留下來了,隻好道,“小侯爺原諒我就好,那我先回去睡覺了,祝小侯爺今夜好眠。”
她甚至沒聽到池京禧的應答,飛快的離開,然後鑽回了自己的房間。
池京禧仍站在桌邊,看著門的方向,麵上的笑意漸漸軟化,浮現些許無奈來。
聞硯桐回去之後一直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她迷迷糊糊的洗漱完,躺在床上時,仍然覺得耳邊纏繞著池京禧的呼吸聲。
對池京禧的心動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先前見到他時的每一眼驚豔,都會讓她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受傷時表現的沉穩,射箭時散出的銳氣,讓人不喜歡都難,但是隻有這一次感覺如此的強烈。
強烈到聞硯桐能夠清楚的觸碰到這種存在了的情感。
以前聞硯桐覺得,愛情都是一瞬間的出現的,但是方才池京禧靠近的時候她才明白,心動已是融進了尋常日子裡的每一處細節。
所以池京禧湊近時,她一點推開的念頭都沒有,反而有了隱隱的期待。
同時也清楚的知道。是池京禧,所以才會如此。
當夜聞硯桐也沒怎麼睡,竟一直思考到了深夜,腦子裡不斷浮現池京禧的麵容,不管是提筆,還是射箭,亦或是揍人的。每一個場景,每一處細節,都清晰的印在腦子裡。
原來,在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時候,竟把池京禧觀察的那麼仔細!
再回想身邊的傅子獻和牧楊,整日相處的人,都遠不及池京禧在她的腦海裡模樣生動鮮活。
或許在她還不知道的時候,她的目光早已誠實的暴露心思,跟著池京禧打轉了。
聞硯桐想著想著,自己就笑了起來。
這一日睡得晚,第二日被茉鸝喊醒的時候,聞硯桐眼皮都有些睜不開,眼睛裡都是紅血絲,黑眼圈能垂到地上去。
茉鸝嚇了一大跳,忙問她是不是生病了。
聞硯桐打了個大哈欠,懶懶道,“是生病了,相思病。”
茉鸝捂嘴輕笑,“公子是相思誰呢?”
聞硯桐卻捂著不肯說,“不告訴你。”
簡單整理了一下之後,聞硯桐出門吃早飯,池京禧已經坐在樓下等了。
客棧早上並沒有多少人,池京禧的位置又靠裡,聞硯桐摸過去的時候他麵前的粥隻剩一半了。
池京禧抬頭看了她一眼,“你這也太用功了吧?”
聞硯桐知道他是說反語,也不生氣,嘻嘻一笑就走過去。往日都是坐他對麵的,但這次卻湊到了他身邊,挨著他坐下,問道,“小侯爺,昨夜睡得可好呀?”
池京禧被她擠得往旁邊挪了挪,看了看她滿眼的紅血絲,“總之比你睡的好。”
聞硯桐揉了揉眼睛,笑道,“我這還不是因為昨夜做了個噩夢嗎?”
池京禧一聽,頓住了,“又做噩夢了?”
“嗯嗯。”聞硯桐點頭,“夢到我喜歡上了一頭豬,整日想著嫁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池京禧的小小日記】
二月二十七:
她又做噩夢了
上回是被豬拱死
這回是想嫁給豬
……我想見見那頭該死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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