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京禧挨著她坐下來,俊俏的麵上仍是一派波瀾不驚,聲音卻放輕了,“我懷疑行宮不大安全。”
聞硯桐大吃一驚,也跟著輕聲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沉吟片刻,而後道,“山路的塌方應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斷了來軒琳行宮的路。”
聞硯桐了然,“那為何另一條路不一起斷了呢?”
“塌方是在年前後發生的,另一條路則是在四月份開,中間差了很多時間,若是他們對才修好的路出手,就暴露了他們想阻止人來行宮的目的。”池京禧沉穩道,“所以行宮周圍可能藏了人。”
聞硯桐有些害怕,“會是誰呢?”
池京禧約莫還是猜測,所以並沒有直接下定論,怕自己的話讓聞硯桐嚇到,於是聲音柔和了些,“行宮裡的侍衛多,他們應該不敢直接闖進來。”
聞硯桐道,“那不一定,萬一遇上那種腦子楞直楞直的山匪呢?”
不過說完她自己也覺得奇怪,朝歌附近的山匪原本隻有牧淵那座山頭的,自從牧淵投靠了官府,這附近應該沒了才對,誰那麼膽大包天會在這裡當山匪呢?
池京禧見她思來想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腦門,“彆多想了,我來是想問問你,晚上可要去我的房屋睡?”
聞硯桐懵了,“啊?”
這種邀請……她扛不住啊!
但池京禧卻是一本正經,說道,“雖說我推測那些人不敢直接進行宮,但為了以防萬一。楊兒晚上說要跟傅子獻睡一起,有傅子獻保護,仟遠又有宮廷暗衛,隻有你一人沒什麼保護。”
聞硯桐一聽立馬舉雙手道,“晚上睡一起吧,我睡你房間,跟小侯爺在一起我心裡才踏實。”
池京禧勾著唇角笑了,然後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說道,“那我先走了,不然楊兒該等急了。”
聞硯桐點頭,乖巧道,“那我等你回來。”
池京禧聽了這句後,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然後轉身走了。
聞硯桐在他們離開去泡溫泉的時候,叫人燒了水,自己也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洗完之後,聞硯桐打算出門走走,在門口這些路上轉轉。小院裡的侍衛很多,隔兩步就有一個站崗,所以她也不害怕會有人來。
剛走出門,就聽見了有琴瑟的聲音,她尋聲走去,就見較偏的那個房屋門前的空地上,有一群身著妃色衣裙的姑娘翩翩起舞,似乎在排練舞蹈。
聞硯桐怕驚擾她們,就沒有靠近,站著邊上看。她細細數來,發現牧淵還真是好慷慨,送了足足有十七個姑娘,還真不怕牧楊沉迷酒色。
聞硯桐想,若是她有這種教導兒子的父親,估計整天氣得掐人中。
若是池京禧,定然不會這樣教導孩子。他潔身自好,行事端正,做什麼事都非常認真,從他各方麵優異就能看出來。若是他成為了父親,一定是孩子們最好的榜樣。
想著想著,聞硯桐便忍不住臉麵發燙,暗道自己這是想的太遠了。
站門外看了會兒,她就轉身回房屋,裹著棉被等他們泡完溫泉回來。
期間還迷迷糊糊的小睡了一會兒。直到茉鸝來敲門,喊著聞硯桐去了小院內的正殿。
聞硯桐裹著淺色的衣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進了正殿才發現幾個少年都已經落座了,相互說笑著。
牧楊一見她,便嚷嚷道,“你腳底板割破了就早說啊,我還以為你是故意不想參加我的生辰宴呢!”
聞硯桐愣了一下,隨後極快的反應這是池京禧給她找的理由,於是笑道,“我想著也快好了,所以沒拿出來說。”
牧楊擔心道,“走路疼不疼?”
聞硯桐搖頭,“好多了,隻要不泡水就行。”
牧楊又撇嘴,嫌棄道,“那你多少日沒洗腳了,離我遠些。”
聞硯桐想拿個棒槌給牧楊兩下,這狗賊嘴裡就說不出什麼好聽的。
她坐在了池京禧的身邊,低低問,“小侯爺,溫泉泡著舒服嗎?”
池京禧的皮膚白到幾乎要反光,雙眸微彎,也輕聲回,“下次你試試就知道了。”
分明是正常的話,但卻讓聞硯桐莫名的覺得扣心弦,耳根都有些紅了。
兩人正是說悄悄話的時候,門外響起琴弦聲,原來是那些姑娘抱著琵琶排著隊徐徐走了進來。
大殿中一時靜下來,聞硯桐也抬眸看著,隻覺得這些姑娘個個都長得貌美,即便是算不上令人驚豔,但也很耐看,尤其身材那方麵很過關。
但是很快的,聞硯桐就發現不對勁起來。
她將這些姑娘來來回回,細細看了好些遍,找出不對勁的原因了。
殿中的姑娘隻有十六個,還有一個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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