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楊原本已將此事忘的一乾二淨,經池京禧提醒才想起來,驚喜道,“我竟然把這事給忘了!好多年前的事了。”
聞硯桐聽了後也想湊過去看,結果被牧楊故意一屁股給擠開,她氣得咬牙。池京禧便讓了個位置衝她招手。
聞硯桐歡喜的過去,蹲下來一看,就見石墩上刻著簡易的圖案,坑坑窪窪的,或許是年代久遠,那些線條都變得十分模糊了。
牧楊用手摸了摸,拂去了上麵的灰塵,指著道,“這是我,這是禧哥,這是仟遠哥。”
乍一看就是三個火柴人,難為牧楊還記得自己畫的是誰。
程昕也笑著走來,“沒想到那麼多年了,這畫竟然還在。”
牧楊道,“是啊,當年畫的時候,我站著就能畫,現在再看隻能蹲下來看了。”
聞硯桐連忙起身,給程昕讓了位置。畢竟是屬於三個人的往事,她也無法感受到牧楊語氣裡的感慨,於是走到了傅子獻身旁。
傅子獻臉上儘是困倦,盯著麵前的金山發愣。
聞硯桐詫異,“怎麼了?你昨夜沒睡好?”
傅子獻聽到她的聲音,似被小小驚了一下,然後才側目看來,嗓子有些啞道,“還好。”
“你這也叫還好?”聞硯桐見他眼睛裡都是紅血絲,想也知道他昨夜沒睡好,知道他昨夜是裝睡。
傅子獻輕輕揉了揉眼睛,“隻是覺得有些累。”
這模樣就跟通宵了似的,聞硯桐覺得這山頭上的風再大一些,約莫就要把傅子獻給吹跑了,於是說道,“反正金光也看過了,回馬車再睡會兒吧。”
傅子獻猶豫的看了一眼正高興的牧楊,低聲道,“還是算了,不然會掃了牧楊的興致。”
“你一時半會兒掃不了他的興。”聞硯桐實在是有些心疼他滿眼的紅血絲,也不知道他昨夜經曆了什麼,還是心裡的事太多才導致的失眠,隻道,“我跟你一起,正巧我也瞌睡呢。”
傅子獻溫笑著看她,“沒事,我還能再站一會兒。”
聞硯桐擺擺手,回身對池京禧道,“小侯爺,我和傅子獻先回馬車裡了。”
池京禧立即側目看來,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將傅子獻看了看,而後道,“什麼事?”
“我們還泛著瞌睡呢,反正佛光也看過了,所以想回馬車裡睡會兒。”
牧楊撇嘴,“睡睡睡,豬轉世托生的嗎?這麼能睡。”
聞硯桐忍著爆捶他腦殼的衝動,“那你肯定是泥鰍托生的吧,蹦得那麼歡實。”
牧楊氣得兩鼻孔冒粗氣,正要回話,卻見池京禧站起身,走到聞硯桐身邊問道,“我也一起吧。”
牧楊立即站起來道,“禧哥你彆去,讓他們去睡吧,咱們好不容易來,下次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來了,再在這石墩上刻些東西。”
聞硯桐也讚成他們留下點什麼,點頭道,“我和傅子獻下去就行,也不遠,有事讓下人知會一聲就行。”
池京禧定定的看了看她,也不好強行黏著,最後隻得應了,目送她和傅子獻又走近了霧靄之中。
從山頭到停馬車的地方並不遠,走個十來分鐘就到了。
途中聞硯桐與傅子獻聊天,“是不是晚上牧楊鬨你,所以你才沒睡好?”
周圍沒人了,傅子獻才如實道,“他睡覺好似有抱東西的習慣,所以總把我從夢中驚醒,後來他起夜的時候還踩到我手了,我一個晚上沒怎麼睡。”
聞硯桐忍著笑,“你可真慘,今夜還是彆睡大通鋪了。”
傅子獻微笑著搖頭,“牧楊是壽星,他開心就好。”
兩人邊走邊聊,快要到時,傅子獻突然神色一凝,抬手將聞硯桐攔了下來。
她見傅子獻的神色有些嚴肅,不由屏了呼吸,低低問,“怎麼了?”
傅子獻靜了片刻,才沉聲道,“風裡有血腥味。”
聞硯桐心裡咯噔一響,下意識朝停放馬車的方向看去,就見那邊呈出一片朦朧的紅色,因為離得較遠,看得不是很分明,還以為是一大片盛開的紅花。
傅子獻當機立斷,拉著聞硯桐的胳膊轉身,立即往回走。
但是沒走兩步,身邊忽而響起破風聲響,疾速而來,傅子獻反應極快,將聞硯桐往旁邊一扯,一支羽箭便擦著聞硯桐的衣袍而過,直直的釘在地上。
隨後就有兩人不知從何處蹦出來,落在了傅子獻和聞硯桐麵前。這兩人渾身著黑衣,麵攏銀色麵具,手持長劍,劍刃上還往下滴著血。
聞硯桐立即舉起雙手,利索的投降了,“兩位,有話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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