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編輯的‘優美’,又是劍指世界百強之一的季世集團,張琳琳所上傳的‘討要說法’‘說季世集團總裁對她進行了人格上的侮辱’文字敘述,很快就博得了頭版,引發了網友們劇烈的討論。
並且還有一部分網友開始借題指責‘有錢人真的可以為所欲為’這個觀點。
這樣的發展的確如張琳琳所想的那樣,可問題是這世間是有名曰監控的設備的。特彆是大公司,怎麼可能不安裝監控,於是僅僅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在‘有錢人真的可以為所欲為’的指責發酵了半個小時以後,就被季言之親自上傳的‘事情經過’的視|頻給打散了。
是張琳琳兩次十分精準的對季言之投懷送抱,結果卻被季言之更加精準的躲過的高|清視|頻。
通過它,廣大網友們直觀的認識到了,原來這世間真的還有‘天真純潔’的姑娘還將各種狗血總裁文奉為戀愛寶典啊。一時之間,張琳琳成為了笑話。
張琳琳本以為這樣就能夠在輿論上打擊一下季世集團,卻沒有想到反而是她這位‘受害者’受到了全網群嘲。網友都在評論說醜人多作怪,她長得那麼醜還想碰瓷季總,不怪季總說她小腦不平,大腦全是水在晃蕩。
張琳琳心中難受極了。
她很傷心,覺得明明是季言之這位超級霸總侮辱人,怎麼受到嘲諷的卻是她。
網友們難聽的話語猶如利刃,插得張琳琳的五臟六腑全都鮮血淋漓。
難過的張琳琳開始鼓著氣,真身出現在網絡上,和著廣大網友們掐了起來。毫無例外,以為自己占理的張琳琳怎麼可能抵擋得住眾多網友的齊懟,於是被懟得幾乎都快要懷疑人生了。
難道重生歸來的她,並不是所謂的天命之女,還要將人生湮滅於職場,最後麻木嫁給相親對象,後半生窮匱潦倒?
張琳琳哭唧唧,開始暗罵自己沒腦子。這本來就是個有錢人為所欲為的世界,她孤身一人的奮鬥,自然會被那些喜歡跪舔有錢人舔狗網友們攻擊。
張琳琳抽啼著開始打電話,嚶嚶的找人述說委屈。
作為一個重生後就有大誌向,一定要嫁個有錢人的章張琳琳在將目光瞅準季言之的時候,還很有海王精神的發展了備胎,其中就有隱隱中了《霸道總裁的迷糊小嬌妻》毒的富二代小開。
不過富二代小開隻是輕微中毒,因此麵對張琳琳的哭訴,富二代小開直接罵娘:“你有病啊?有錢人什麼樣兒的美女沒有見過,有必要盯著你這樣長得不咋地,人還蠢的女人侮辱啊。我還就納悶,當初你咋考上的名校又順利畢業的。”
“……你罵我蠢!”張琳琳尖叫。
“不切合實際也是一種蠢,人要貴在有自知之明。”富二代小開在電話裡毒舌道:“看在我們好歹是同班同學,你又好心腸的拒絕了我的追求的份上,我勸你善良一點,也不要把世界上的人都看成你一樣。季總那樣的神仙人物,會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嗎。”
“……你胡說八道。”張琳琳又尖叫。
富二代小開受不了的將電話掛掉。
“以前張琳琳不是這樣啊。”富二代小開搖頭晃腦,轉而和著一起吹啤酒的小弟小妹兒們嗶嗶道:“那時候雖然也蠢,但蠢得挺可愛的。我一直認為她是讀書讀傻了的典型。而現在,成了專業碰瓷的。”
小弟給他豎起了大拇指,讚美道:“哥,你終於清醒了,不再向往彆樹一幟的愛情了。”
富二代小開:“……我什麼時候不清醒?奇了怪了,我隻是感歎當初校園的美好罷了。如今物是人非,我得給楚姐打個電話,給她說一下,張琳琳這種腦子不清醒的人,不值得她可以針對。”
富二代富N代的圈子某種程度來講是重疊的,當然其中還有精英紈絝之分。
富二代小開叫何天寶,屬於紈絝陣營。他有一個冰清玉潔的表姐,叫陸冰潔,屬於精英陣營。平日裡最喜歡就是板著一張冷若冰霜,看起來冰清玉潔的臉說教何天寶。
何天寶很煩她,所以乾脆就認了楚舒安做姐,平日裡唯楚舒安馬首是鞍。
何天寶給楚舒安打了電話,著重說明張琳琳就是個腦子不清楚的,不用跟她多做計較,她自己就能夠把自己給玩死。
楚舒安在電話裡冷豔高貴的笑了笑,隨後問何天寶是不是在老地方吹啤酒。何天寶回答說是,楚舒安便開著自己那輛火紅色的保時捷來了。
而有了楚舒安的加入,一群人玩得更嗨。
特彆是何天寶純粹是喝多了,居然在大夥兒的起哄下,跟楚舒安告白。
楚舒安估計也喝多了,何天寶跟她告白,她居然嚇得渾身冷汗直冒,然後順手操了一個酒瓶子把旁邊路過的人給開了瓢。
那人一聲慘叫,捂著腦袋‘臭|婊|子’的罵了起來。
楚舒安本就喝得醉醺醺,一聽被罵頓時酒醒了半瞬。
“你耍流氓,為什麼不打?”楚舒安打著酒嗝,猶如女帝指點江山一般,氣勢洶洶的道:“小的們,給本宮上。”
小弟小妹兒們上了,很快何天寶也上了,最後楚舒安脫下腳上穿著的粉紅高跟腳,嗷嗷叫喚的加入了群毆之中。
就那麼巧合,最先被楚舒安開瓢的男子是楊闐青的同學,也就是說楊闐青也在那家酒吧。於是就這麼著,在接到楚舒安哭唧唧,表示自己被欺負了的電話,決定親自跑一趟的季言之剛到派出所,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頂著熊貓眼陰沉坐在角落的楚滇南。
楚滇南瞬間激動,內心狂刷‘這就是一直偏心楚舒安的表舅,長得也不咋地’,‘如果我像他一出生就是人生贏家,哪需要這麼事事算計’;麵上卻謙卑,幾乎熱淚盈眶。
季言之覺得眼疼,即使季言之戴著墨鏡的。一走進派出所,頓時氣場二米八。
“何…何寶器,嗯,你是叫這個名字吧。”季言之叫住臉頰上有鮮紅巴掌印的何天寶。“蘇蘇呢?”
何天寶苦巴巴的笑了笑:“那個叔,我不叫寶器,我叫天寶。何天寶,不是何寶器。”
“感覺都一樣。”
季言之敷衍的哼了哼,再次問了楚舒安在哪?
何天寶左右看了一眼。
由於是深夜,整個警察局隻有兩三個執班的民警。
不過因為打架鬥毆進了局子的何天寶幾人,氣焰兒早就焉了,不可能連民警都懟。
不說有問必答,最起碼態度比楊闐青那一撥人好得太多。
所以何天寶左右一瞧,值班民警也沒管,反而還很和氣的說。
“季先生口中的蘇蘇,指的可是楚舒安女士?她現在正在審訊室,呃,接受審訊。”
民警小哥哥可疑的停頓,讓季言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指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楚舒安,調|戲警察小哥哥,你可以的哦!
季言之開始闔目養神,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吧。
楚舒安醉眼朦朧的跟著一位帥氣的警察小哥哥從審訊室裡走了出來。
楚舒安的意識明顯處於半清醒半不清醒之間,看到季言之後,她居然揉了一下眼睛又揉了一下眼睛,然後聲音甜得好像拉絲一樣,喚了一聲親愛的。
季言之摸了摸胳膊上瘋狂竄出的雞皮疙瘩。
“叫表舅,謝謝。”
“表舅。”楚舒安呆萌的叫了一聲季言之,然後嘿嘿傻笑,來了一手騷操作。她居然反身一下子將那位長得很帥氣,估計是警察局顏值擔當的小哥哥給撲倒了,很不要臉的道。
“表舅,這是我男朋友,帥嗎?”
季言之撫額,萬萬沒想到楚舒安喝醉酒後是這個德性。
可憐被調戲的警察小哥哥一臉爆紅,想推開賴在他身上的楚舒安吧,但又怕用力過猛,隻得將求助的目光放在了季言之身上。
季言之:“……”
“楚舒安。”季言之沒好氣的開口:“回家了,彆在那兒死命的占人家小哥哥的便宜。”
“他是我男朋友,我為什麼不能抱著她。”
“叔,我覺得楚姐他純粹是酒壯慫人膽,故意借機想把關係定下來。”
季言之轉而看向了何天寶,“寶器,你又知道了?”
“叔,我真的不叫寶器,我叫何天寶。”何天寶都快哭了,雖然心裡頭已經認定季言之是故意的,但他還是隻敢在心裡頭嗶嗶,麵上老實得跟孫子一樣。
問題是,季言之這世不光透視眼,還有讀心術啊。所以何天寶的嗶嗶心裡話,季言之全‘聽’得一清二楚。
季言之默了默,隨即便去交納保釋金。不多每人六百,但因為要現金,所以一眾喜歡刷卡,不怎麼喜歡攜帶現金的‘小可憐’這才會把電話打到楊闐青助理的手機上。
季言之也順手給楚滇南交納了保釋金。
不過他沒有理會楚滇南很感動的模樣兒,他一向並不喜歡太過表裡不一的人。特彆是這世有了讀心功能以後,他更加偏愛特表裡如一的楚舒安,雖然她人很傻白但不甜。
楚滇南這人即使外表裝得再怎麼好,但本質上就是一個白眼狼兒。
季言之搞不懂白天才被‘放’出來,然後就跟豬朋狗友齊聚酒吧。而那酒吧恰好就是楚舒安和著小夥伴們經常放飛自我的老地方,說沒有打什麼壞主意,那是鬼都不信。
不過他也算倒黴,計劃估計剛剛成型還來不及實施呢,就被楚舒安巧合的破壞了。可真是……對得起他一身稀薄的氣運。
季言之淡淡的瞄了楚滇南一眼,淡漠的丟下一句‘好自為之’,便無視了楚滇南瞬間扭曲的樣兒,讓何天寶扶著作完妖,開始瘋狂點頭打瞌睡的楚舒安離開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