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第二天才因為肚子餓幽幽轉醒的季言之可不知道,因為他不乾人事兒的行為從而引發的風起雲湧。
不過依著季言之的性格,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太過於放在心上。
不要小看他那位號稱‘鬥戰勝佛’的女霸總姐姐的實力。能夠在隻有他支持的情況下強勢掌管季家產業,並順利將季家產業做大做強,甚至承諾一輩子不嫁人,這樣的季明澈,她的戰鬥力又豈能是尋常人能夠抵擋得了的。
隻要被季言之‘拋棄’的小情人們敢冒任何一絲一毫的雜音,保管風聲都不漏就把他們全部收拾得服服帖帖。
老姐這樣的強大還弟控,自然而然也就彆期待季言之這條鹹魚,會有什麼上進心。
季言之可是鹹魚季啊,而且還是從全能大佬進化成的鹹魚季。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了季言之這家夥,可以想任何辦法來實現自己的鹹魚人生。
嘖,這狗運氣,怪不得才開始快穿之旅,沒做幾個祈願任務的蘇清之會羨慕嫉妒恨呢。
要知道作為失憶人士,哪怕蘇清之一直堅定的認為失憶前的自己是一位十分出眾、樣樣全能的男神,但有句話說得好,萬事開頭難,蘇清之就是這樣的最佳寫照。
他沒有記憶,什麼都要學習,宛如一張白紙的他跌跌撞撞朝著一定要恢複記憶的道路前行,怎麼著也要比季言之要辛苦。好在蘇清之堅持了過來,隻是冷不丁的在位麵世界碰到季言之,而且對比他‘有情人終成兄妹’的操蛋人設,顯然季言之這世靠著老姐混吃等死當個二世祖的人設,讓蘇清之羨慕壞了。
蘇清之在忙碌了一個下午,又經過一晚上的認真思索,第二天又經曆了兩個妹妹在自己麵前互相指責對方不是個東西的撕逼名場麵,蘇清之直接就道了。
我特麼……心態崩了。
心態崩了的蘇清之直接破口大罵,哦,蘇清之很優雅的,不會輕易的像季言之那樣心中MMP,麵上笑眯眯。他罵人很少罵臟話,那卻要比罵臟話還要難聽,至少被罵的陸昭蓉以及蘇琳琳的臉色那樣一個美麗。五顏六色,就跟調色盤一樣。
要知道不管是陸昭蓉也好,還是蘇琳琳也罷,都為受到過家人的苛刻。等知道她們倆的人生從一開始就被調換了,雙方的父母都對她們有愧疚,所以一再的縱容她們。
不過這世間有一句話說的好,再多愧疚產生的縱容隨著愧疚者的各種作死,逐漸的煙消雲散。原本一直以來都是好好先生的形象,蘇清之突然爆發,讓陸昭蓉和蘇琳琳同時都被嚇著了。
不過喜好作妖者擅長作妖,隻嚇著大概三分鐘不到吧,蘇琳琳就率先回過神,淚眼朦朧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清之。
“哥,你吼我,你居然為了她吼我。果然血緣關係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你能夠無視她欺負我?”
“顛倒是非,也不是你這麼顛倒的吧。”
陸昭蓉雙手環胸,那張和著蘇清之有三分相似的精致臉頰上浮現出了怒意。
陸昭蓉很生氣,蘇琳琳咋就能夠那麼不要臉的顛倒黑白呢。什麼叫蘇清之為了她吼蘇琳琳,明明是蘇清之為了蘇琳琳吼她。蘇清之這個哥哥真的是太差勁了……
越想越氣的陸昭蓉頓時將炮火對準了蘇清之,往常蘇清之不耐煩卻怎麼著也會顧忌點對方是個女孩子又是他的親人,左耳進右耳出。而是現在嘛,蘇清之破碗破摔了以後,那是明明白白乾乾脆脆的表達出了自己不爽,很不爽的情緒。
不管是險些氣炸了肝兒的陸昭蓉,還是同樣險些氣炸了肺兒的蘇琳琳,蘇清之通通都懶得再理會,直接就丟下又準備吵個不可開交的兩個妹妹,大步的延長而去。
陸昭蓉和蘇琳琳再次傻眼了,然後下一刻就像鬥雞一樣,又杠上了。
蘇清之出門之後,就給季言之打了一個電話。
“你在哪?出來喝一杯!”
季言之:“在家呢!怎麼,你的聲音中透露著肅殺之氣,那兩隻作精又跑到你麵前鬨幺蛾子了!”
電話那頭的蘇清之沒有否認,直接詢問了季言之所住高級公寓的地址,然後開車調轉方向,朝著季言之家開去,很顯然是打算‘坑’點季言之收藏的好酒來喝。
很快,蘇清之就到了季言之家。總共一百五平方的屋子,收拾得錯落有致,倒沒有以為的臟亂差,蘇清之不滿有些驚嚇。
“人變勤快了嘛。”
季言之抿嘴笑笑,一點兒也不矜持的道:“啊,都是保潔阿姨的功勞。”
蘇清之嗤笑,然後解開了襯衣扣子,整個人像條已經缺水的魚兒,躺在了客廳裡隨處可見的懶人沙發。
“真特麼想摞擔子不乾了。”
還穿著睡衣拖鞋的季言之也沒了心思洗漱。他從冰箱裡拿出幾塊蛋糕,又從酒櫃裡拿了幾瓶啤酒。“不是要喝酒嗎?趕緊起來,將這幾瓶啤酒吹了。”
蘇清之很迅速就從懶人沙發上起身。
不過看到季言之拿出來下啤酒的菜,不禁有些無語了。
“你喝啤酒吃蛋糕啊。”
“是我吃蛋糕你喝酒。”季言之瞪了蘇清之一眼,沒好氣的道:“你來得不巧,我還沒有吃飯呢,可不得隨意的吃點。”
“行唄。我的錯。”
蘇清之從善如流的道了歉,接過一瓶啤酒,直接用牙齒咬開瓶蓋,也不用杯子,嘴對瓶口的大口喝了起來。
“看來你真的很煩。”
季言之噗嗤的笑了起來,果然呢,蘇清之的經曆還是太少了,臉皮的厚度遠遠和他沒法比較。這樣下去可不行,如果不把臉皮練厚,吃虧的可是自己。
“我說哥啊,你真的要明白一個道理。人要臉麵樹要皮這句話很好,金玉良言。可還有一句話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咱們遠的不說,就說陸昭蓉和蘇琳琳吧,她們現在之所以那麼作,不是你們縱容的結果嗎?如果你們當初在她們倆想通過作妖的方式謀關注和寵愛的時候,就嚴厲禁止的話,她們會像現在這麼變本加厲嗎?”
蘇清之仔細聽著季言之的嗶嗶話語。
他承認季言之說得挺對,不過問題最為關鍵的是,蘇清之一開始接收到的原主蘇清祈願是讓陸昭蓉和蘇琳琳各歸各位就好。或許是原主蘇清打從心裡抗拒那段與陸昭蓉在一起的不倫之戀吧,所以祈願中根本就沒有保障陸昭蓉未來一定要幸福。
蘇清之才剛剛走上快穿之旅不久,不像季言之已經成了老油條,每個世界都是能鹹魚就儘量鹹魚。書親人其實也想鹹魚,但問題是原主蘇清人設就是一個清冷,但很有責任心的人。冷不丁摞擔子不為蘇家產業以及陸昭蓉、蘇琳琳兩個作精擦屁股,真的很不符合原主蘇清的人設。
所以蘇清之的原本計劃是任由他們作,將所有怨念厚積薄發,一下子打他們措手不及。原本的季言也在他的算計之下,說不得季言之沒來,原本的季言會在他多番的算計下娶了陸昭蓉。
可是現在季言之跑來了,還用了‘找自己玩’這麼清麗脫俗的借口。蘇清之還能怎麼著?肯定是不可能坑害一條道上走的兄弟。所以吧,還是學習季言之的‘好習性’,各種鹹魚躺唄!
蘇清之一口氣喝乾了大半瓶啤酒,然後扳了半塊蛋糕慢慢的吃了起來。
“我第二個世界是饑荒年代,好家夥,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我還有隨身空間那玩意兒,差點沒把我自己累死。”
失憶這玩意兒又不是失智,蘇清之第一個世界是倒好,簡簡單單的。但是第二個世界,日特麼一來就是饑荒年代,而且還是死了爹媽,底下有一連串弟妹要養活的農家長子。
依著蘇清之的本事,讓自己和底下的弟弟妹妹吃飽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特麼累啊,十分的累。特彆是鄉裡鄉親那種你辛苦養大弟妹是應該的,隻顧自己不顧爹媽臨死之前托付,那是大大的不應該,會天打雷劈的。
那時候蘇清之整個人的感覺就好像日了狗,特彆的操蛋。
好在因為不想養出什麼都當做理所應當的白眼狼,蘇清之喜歡做什麼事情都讓小的‘幫忙分攤’,所以那段人生累是累了點,蘇清之現在回想起卻覺得挺不錯的。
特彆是對比了現在那倆整天都跟個鬥雞一樣,鬥意昂然的妹妹,蘇清之更是接連搖頭。
“其實吧,老季,你有沒有覺得陸昭蓉和蘇琳琳的感情其實還好!”
“???”季言之滿臉問號的看向了蘇清之:“哥,蘇哥,你才喝了一瓶啤酒吧,就喝醉了?”
蘇清之撇頭看了季言之一眼:“我沒有說假話,老季你經曆得多,仔細的想一下,有沒有發現陸昭蓉和蘇琳琳就像一對歡喜冤家。思維有時候真的神同步。”
蘇清之隨後說出了來季言之家之前的事兒:“你說說看吧,這倆丫頭除了沒有血緣牽扯外,思維神態甚至說話的語氣都特麼一抹一樣。你彆跟我繃嘴皮子說什麼一個高冷範兒,一個柔弱可人不會相信,隻是我眼瞎看錯了的話。”
“我沒跟你繃嘴皮子啊。”
季言之很認真嚴肅的坐在沙發上,兩條腿兒隨意的交疊,看起來彆提有多輕鬆愜意了。
季言之道:“反正她們和我又沒有什麼牽扯,我管她們到底是言行一致還是表裡如一啊。反正我明白的,在蘇琳琳的眼中,我就是個混吃等死靠著姐姐過日子的人唄。(ˉ▽ ̄~)切~~我就當她羨慕嫉妒恨,不能拚姐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