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張小二家的突然開口:“小哥兒打算去往哪家客棧投宿,等會歸家妾也好跟婆婆交待。”
季言之回過神,看似從衣袖裡,實則從空間裡摸出一枚做工精湛的金葉子,很鄭重的道謝道。“聽說揚州的居緣樓很出名,我便在居緣樓的周遭客棧投宿。”
季言之鼓著肥嘟嘟的臉頰,很是老沉的向張小二和他家媳婦鞠躬作揖,便往城裡走去。
張小二家的瞧了瞧手中那枚做工精湛的金葉子,很是喜歡的收了起來。“這小哥兒的身世一定不簡單,居然拿上好的金子烙成了金葉子,還隨意送人。當初我伺候的老夫人家雖然富貴,但最多賞賜銀裸子,金瓜子那是想也彆想。”
張小二撓頭傻笑,卻是第一時間附和了他媳婦的說詞兒。過了半晌,張小二家的突然警告張小二,“這枚金葉子我得好好收藏,你可彆人傻說漏了嘴。”
張小二連連擺手,表示不敢。
張小二家的滿意一笑:“瞧你那慫樣兒,想來也不敢。”
…………
其實季言之現在的年齡是他估摸的,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多少歲,隻能從身高、骨骼發育方麵得出六歲的實際年齡。不過往往古代論的是虛歲,也就是說懷胎十月算一歲,季言之如今應該是七歲或者八歲。
季言之搞不清楚,但終歸還是個小屁孩沒錯。
小屁孩一個的季言之進了城,就往揚州城中最繁華的地段走去。街頭人來人往,好不熱鬨,有行色匆匆者,自然三五懶散閒漢蹲坐在街邊不願多走動。
季言之一個人其實是很危險的,因為最是熱鬨繁華的地方,最是少不了拍花子的存在。季言之相貌不錯精致秀氣,又是獨身一人,自然也就落到了有心人的眼裡,在季言之往偏僻角落走的時候,自然而然的選擇跟上。
季言之這是有意而為之,身高年齡的局限性讓他即使想買房產,以虛假身份落戶揚州城中也困難重重。因為官府專門管理房屋買賣的牙行,不太可能賣給還是小屁孩一個的季言之。
恰好有拍花子盯上他,季言之乾脆就打定主意先找機會胖揍拍花子一頓,讓以不把人打死為借口讓拍花子到人市買個傭人,然後讓傭人以要照顧父母雙亡獨居的少爺為由,再去牙行買一套一進或者二進的小院。
季言之深深的覺得自己這個主意棒棒噠,所以在走到偏僻角落,跟著的拍花子自以為馬到成功不再隱藏行蹤的時候,季言之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直接來了一招分筋錯骨手,讓拍花子直接倒地哀嚎不已。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牛高馬大的拍花子哀嚎著求饒。
“好漢?”季言之蹲下身子,手捧著肥嘟嘟的臉蛋兒,顯得特彆天真無邪的道:“本寶寶還是個孩子呢,當不得好漢的稱呼。所以不想去死的話,答應給本寶寶辦一件事情。”
拍花子們眼淚鼻涕流了一地。“什麼事?小祖宗,不敢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小的們都給你辦了。隻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事後把小的們當成屁放了吧。”
季言之滿意的頷首,稍微用點穴的手法給他們減輕了少許疼痛,就讓他們帶著自己去人市買人。
專門進行人|口買賣的人市很熱鬨,裡麵除了有犯錯被主家發賣的,也有自賣、買兒賣女的。季言之在人市逛了一圈,最終將目標定格在一名年齡大概五十來歲,腿腳微跛,骨瘦形銷的老者。
因為從季言之進來時,老者就不肯錯目的看著他。
“小公子,這人可是犯了事的。”負責人市的官吏見季言之有買下老者的意願,好心提醒道。
季言之:“哦。他犯了什麼事情。”
季言之隨口一問,本來不指望官吏能夠回答的,卻沒曾想官吏老老實實的回答:“這位老東西讀過幾年書,也做過幾年官,不過運氣不好,牽扯到了先帝廢太子謀反的事情,所以全族上下發賣的發賣,流放的流放。”
“哦。這些跟本公子這個寶寶沒什麼關係呢,本公子今日買下他,隻是為了日行一善。”季言之眼睛眯了眯,下一刻笑得樂淘淘的衝著幾個拍花子呲牙。“旺財來福,還不快給銀子,這種小事難道還需要本公子這個寶寶來提醒?”
幾個拍花子心頭叫苦不已,卻不得不上前掏錢給官吏,領了那老頭的賣身契。他們咋就這麼不著眼,盯上這麼個煞星,真的肉疼又心痛。
領著一直不動聲色打量他的老者以及幾個拍花子出了人市,季言之又吩咐他口中的‘旺財來福’去給老者買來新衣換下身上肮臟破舊的衣裳,然後總算大發慈悲的放了幾個拍花子。
而在拍花子迫不及待跑了的時候,季言之領著老者又去了牙行。如此忙碌,算是在一天之內,成功的在揚州城靠近揚州書院的地段,有了一套房產。
晚飯是點的外賣,居緣樓出品。
季言之很不客氣的高坐在主位,翹著兩隻小胖腿,撲哧撲哧的扒拉著飯菜。
那位簡單收拾一下,氣質倒很不錯的老者還是一直在打量季言之。眼中那種激動卻又茫然、疑惑的複雜情緒,讓季言之差點消化不良。不免放下筷子,納悶的開口。
“怎麼?你認識我?”
老者點頭又搖頭:“我隻是覺得你與一位故人長得很像。不過仔細一瞧隻是神似,而氣質不像。”
季言之眨巴著眼睛,福至心靈的來了一句:“你的故人?前不久剛剛因為謀逆失敗,在皇帝麵前拔劍自刎的廢太子。”
老者哆嗦的辯解:“先太子沒有謀逆,他是被陷害的。”
季言之捧著小腦袋瓜子,歎息的搖頭:“這話你跟我說沒用啊,我還隻是個孩子呢,可為先太子伸不了冤。”
老者默默無言,顯然承認季言之說的是事實。
季言之覺得自己能在千百人中挑選了老者這麼一位先太子屬臣,命運簡直太特麼操蛋呢。本來他還想安穩之後費心打探自己的真實身份是誰。結果呢,命運為了避免他浪費時間和精力,乾脆就把與他身世有關的人踢到了他的麵前。
跟先太子神似,嘖嘖,果然呢,他剛剛來此位麵時的推斷沒有錯,他這世果然是皇室中人。隻不過要加一個‘前’字,他一個孩子骨碎被丟棄在荒郊野外,哪怕僥幸不死,也是終生不良於行的殘廢,也不知道是哪位叔叔恨先太子,居然在先太子自刎而死被當今正德帝下令厚葬的時候,如此報複先太子的血脈……
季言之心中暗自把這筆血賬記下,準備以後慢慢的討回。
就在這時,老者突然問:“少爺以季為姓,可是那位救了少爺的方外人士的緣故。”
這話問得莫名其妙,季言之卻聽得明明白白。
“是啊,如果不是師傅救了我,說不得我現在已經喂了深山裡的野狼啦。不過很傷腦筋,就連師傅也沒法恢複我的記憶啦。”季言之托著腮幫子,兩顆圓溜溜的大眼睛閃爍著真誠,嘴裡卻滿是謊言的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我是誰,乾脆就以師傅的姓氏為姓,曰季言,意在重新開始。”
老者因為季言之的滿口胡言亂語而熱淚盈眶。
“不記得…不記得好,重新開始好,老…奴才會好好照顧少爺,讓少爺安然一生。”
“哦。那就麻煩陳老了。”
覺得自己是個好爸爸的季言之乖覺道謝,卻不想又令老者也就是陳老老淚縱橫。
季言之心中哀歎一句,便拾起筷子,繼續吃喝。
酒足飯飽,季言之摸著小肚腩,開始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陳老,我覺得我們要請一個廚娘,不然光吃酒樓外送的餐食也太油膩了。”
陳老點頭,很是附和道:“這事要是少爺信得過我,交給我全權辦理如何。”
“怎麼會信不過陳老呢。”季言之笑彎了眼睛,“老師有雲,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願意花大價錢將陳爺爺買了回來,自然是信得過陳爺爺的。那個,一百金夠嗎?”
“金?沒有銀子嗎?”陳老詫異的問。
季言之故作思索的樣兒,隨後從衣袖裡摸出一張數額不大的銀票。
“這個有用嗎,師傅給噠!”
季言之毫不猶豫將自己有錢的原因歸納到莫須有的師傅上。也不對,逍遙子,的的確確是季言之武學啟蒙者,季言之打從心裡承認的師傅,所以師傅這事上,也不算莫須有,就是逍遙子本人並不姓季。
陳老很鄭重的接過銀票,和著季言之又開始商議給宅院采買哪些下人,最終定下添置廚娘、打掃房屋的粗使婆子就成,至於書童,季言之並不需要,所以就否決了陳老的提議。
隨著討論的加深,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很快季言之的腦袋不自覺的開始點了點,人開始犯困。看到他這個樣子,陳老立馬趕緊停止繼續和季言之談話的興致,開口讓季言之去休息。
季言之懶洋洋的打了哈欠,帶著鼻音軟軟的道。“陳老也去休息吧。整理這個家並不需要一時,要知道明天除了要采買下人外,還要送我去私塾讀書呢。”
隨後,就去了單獨整理出來的正院正屋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o(* ̄︶ ̄*)o
其實不管哪個身份,老季都能很快做到逆襲。感謝在2020-07-1906:06:32~2020-07-1916:10: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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