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栗姬到底是第一個為漢景帝生孩子的女人。不光女人,其實男人對‘第一’都會有特彆的感受。栗姬對於漢景帝來說是特彆的,即使微乎其微。
劉閼於:“二哥你這話說得有趣,我打聽到昨晚朝陽宮叫了三次水,今兒個去給薄皇後請安,母妃她還珊珊遲到了呢!”
季言之:“……真是辛苦你們兩個了啊,連這種事情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劉閼於:“沒辦法,習慣了啊!”
劉閼於剛和季言之碰麵的時候,還特有防備意識的裝憨憨,結果……剛剛出生的小狐狸配合千年的狐狸精玩聊齋嗎?不過一打照麵,招兒還沒有出呢,就被大佬給一起揭穿了穿越者的身份。
這事兒說多了都是淚,純粹是他們隨了這世的親媽栗姬的關係,人蠢腦子笨。劉閼於想說的是,家有作水平一流的栗姬在,栗姬致力於作和各種鬥雞掐架,為了讓栗姬不被後宮的女人們坑得太過慘烈,他可不得聯合劉德這位和他臭味相投的二哥一起化身八卦小能手努力收集情報嗎。
劉德也是悲催的點頭:“是啊,都習慣了。所以我和三弟一直以來都沒有奪位的雄心壯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隻要一想到我們之中任何一位上位了不光要忙碌於政事,還要時不時的盯著母妃,防止她一天到晚作妖,就感覺到一陣窒息。”
季言之:“……有那麼誇張?”
劉閼於:“對於大哥這樣的大佬,不,巨佬來說,皇帝不過是一種職業,自然是得心應手、應對自如。可是我和二哥不一樣啊。我們說過我們前世隻是家中小有資源的富家紈絝子弟,吃喝玩樂精通,但是讓我們守江山社稷,當一國之君。臥槽,這不是難為人嗎?”
季言之將竹簡丟到了一旁,雙目微闔,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
“問個問題。”季言之不苟言笑的道:“你們來了漢朝也有好幾年了吧。嗯,除了成為八卦小能手外,還乾過什麼利國利民的事兒?”
劉德托腮沉思。“我們堅定了扶持大哥上位的思想算嗎?”
季言之:“……”
劉閼於:“你個憨憨,那肯定不算啊,什麼叫利國利民的事兒,就比如說我們倆成為八卦小能手後幫助漢景帝穩固了他的後宮,讓他能夠多出一點時間欣賞歌曲和應對來自於母妃的愛的做作,這就叫利國利民。”
季言之:“.…..”
劉德:“我聽你胡亂的吹,大哥你先前也用小刀在竹簡上刻什麼?”
季言之將竹簡往劉德身上一丟。“自己看。”
“《工作安排表》……”劉德拿起定睛一看。“第一,造紙術……”
聞言,劉閼於也湊了腦袋過來,一起看。
劉閼於:“大哥,你沒用小篆刻?”
季言之扯動嘴巴冷笑:“我用小篆刻,你們能看懂?”
——那必須……看不懂啊。
劉德、劉閼於齊齊搖頭。
“看不懂。我們倆到了古代才發現,知識青年想要一夜之間成為文盲,除了失憶外,最快的方式竟然就是穿越。”
劉德隻差抱著季言之的大腿,來一句寶寶心裡苦了。
劉德並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其實當初我和二哥互相探明身份後,也曾想過靠著後世得來的知識,改善一下生活。但是想了想,這樣做還不定便宜誰,又實在想不起與民生有關的方子…”劉閼於頓了頓,繼續說了下去。
“大哥你是傳說中的過目不忘啊,造紙術,如何製造玻璃,水泥鍛煉法……臥槽,即使不是過目不忘,也是一位化工界的大佬。”
季言之懶得理會劉閼於的調侃,反正他用簡筆字將其刻在竹簡上,就沒有想過不給劉德、劉閼於看。事實上,他早就計劃將劉德、劉閼於這兩抱大腿抱得溜溜的貨,拉去做正事兒。
不過不急,現在乾這些,指不定便宜誰,所以還是先謀劃,讓王娡根本就沒有冒頭的機會。畢竟沒有‘金屋藏嬌’的許諾,沒有館陶長公主的幫襯,王娡在美人眾多的後宮根本就沒有冒頭的機會。
“這些以後再說。”季言之隨意的將竹簡丟在一旁,“館陶長公主那邊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劉德托腮沉思,劉閼於遠目。這個表現很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兩貨的活動範圍隻限於後宮。
季言之的心頓時變得毛躁起來,還三個穿越者呢,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王者帶兩青銅,還得隨時注意青銅寶寶的心理健康問題。
“我說你們兩個,智商都被豬啃了吧。”
劉德、劉閼於頓時變得委屈巴巴起來。
“我們平日裡也很忙的,要時刻盯著母妃不要讓她致力於用生命造作,還要練武。大哥,逍遙派的武學太過高深,我們得花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慢慢的理解透徹。”
季言之嘴巴一勾,開始拿刀捅肺管子:“當初是誰想也不想就說《北冥神功》《小無相功》逍遙派的武學不高深?能夠成為武林神話?”
劉德、劉閼於:……紮心了老鐵。
劉德如今不過十二歲,劉閼於不過九歲,正是小孩子愛玩愛鬨的年齡。而且穿越包括重生在內,真的不漲智商,隻漲閱曆。
劉德、劉閼於穿越之前本身年齡就不大,在後世很多人二十好幾了還是一團孩子氣。何況是劉德、劉閼於這種長於溫室裡的富二代,又不是要成家立業、繼承集團公司的長子,自然也就被放養得沒什麼上進心,精通了吃喝玩樂的精髓。
這樣的他們,季言之能如何多重要求,事實是哪個《北冥神功》、《小無相公》兩篇頂級武學心法,給他們倆灌頂純屬浪費。好在灌頂嘛,除了他們外,誰都不能學習,所以浪費就浪費唄,季言之一個頂級王者實在懶得跟他們這兩青銅玩家計較,能有生之年練上心法第二層,都算是季言之低看了他們的智商。
劉德和著劉閼於又在季言之的小院待了一會兒,就被季言之給攆了。而他們倆走了以後,季言之繼續用小刀刻竹簡。彆說,用這個方式記錄文字,乾順暢了還挺有趣,就是季言之在心中將《活字印刷術》和《造紙術》放在了同一位置,一起齊頭並進,誰也不落下誰。
時光悠悠而逝,轉眼一年過去。
漢景帝四年,漢景帝以立長的原則,立栗姬所生長子劉榮為太子。同時,其他子嗣各有封賞。劉德為河間王、劉閼於為臨江王,現年不過五歲的劉徹也被封為了膠東王。
由於事先給栗姬打過預防,所以栗姬對於季言之會成為太子之事並沒有表現得欣喜若狂,反而在高興之餘糾結一個問題。那就是館陶長公主要是真的想將阿嬌許配給季言之,她是高傲的拒絕呢,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
今日輪到他來盯著栗姬的劉閼於:“.…..母妃,如果大哥想穩固太子之位,答應館陶長公主的聯姻計劃無疑是最正確的。你如果想不明白,不妨挺大哥的話,少說少做。”
劉閼於的話不是那麼的委婉,以至於栗姬當即就拉下臉,很不高興的道:“你一副嫌棄的語氣是怎麼回事?本夫人有那麼蠢?不知道厲害關係?”
劉閼於:“哎喲母妃啊,我什麼時候說你蠢了,你要是蠢的話,能生出像大哥那麼聰穎,還得仙人看重的大兒子。”
栗姬這下子滿意了,那張比花還要嬌豔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臨江王這張嘴巴可真甜。行吧,本夫人懶得跟你一般見識,你得空了告訴太子殿下一聲,就說本夫人知道該怎麼做!”
——不不不,你千萬不要這麼說,你一說知道該怎麼做,整個人都好慌!
劉閼於抹了一把冷汗,趕緊花樣兒的奉承栗姬,並暗示她去找漢景帝玩。等栗姬被哄著去作漢景帝去了後,劉閼於就跟被鬼追攆似的,跑到了太子東宮,找正在席地而坐看《孫子兵法》的季言之。
“大哥大哥,我感覺母妃又想作妖了。”
劉閼於一溜煙的跑進書房,然後操起茶幾上擺放著的涼茶,猛地灌了好幾口,緩解渴意後,才繼續說話。
“大哥你可得想個招兒,免得母妃將館陶長公主推到劉徹那邊…”
季言之不屑對付五歲大的小屁孩,但卻並沒有放鬆警惕,一直都讓劉德、劉閼於暗中盯著。如今聽劉閼於這麼急躁的話語,卻是意料之中的情況。
“那你就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母妃。”季言之放下手中翻閱到了一半的《孫子兵法》,很隨意的道:“如果這樣,都不能防止母妃隨心所欲的作妖,那隻能說我和陳阿嬌無緣。”
“你我本無緣,全靠權力湊!”劉閼於搖頭晃腦的感歎。“大哥的本事,做弟弟的自然清楚。隻是‘金屋藏嬌’啊,這本來是丈夫對於正妻的許諾,結果到了後世,卻成了丈夫在外養小三兒、小四兒的代名詞。”
“我其實很心疼阿嬌妹妹的,不就是善妒嘛!”劉閼於在季言之的麵前侃侃而談。“如果一個女人對丈夫沒有愛隻有利益,她自然不會在乎丈夫有多少的紅顏知己。陳阿嬌的善妒在我看來,隻是因為她太愛自己的丈夫了。”
“很難想象一個花花公子居然會這麼想。”
季言之也是同樣的想法,因為愛所以妒,不愛誰管你是跟男人還是女人鬼混。陳阿嬌之所以會輸,不過在於她愛上了劉徹這個人。不是帝王無情,而是劉徹本身就不算一個好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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