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48年,季言之登基為帝,改年號開元。開元元年末,與館陶長公主之女陳阿嬌舉行大婚,正式入主朝陽宮執掌大漢權柄。
而從公元前147年,開元二年開始,到開元三年結束,大漢可謂是多災多難,先是匈奴入侵邊郡,邊郡吏民進入長期對戰中;然後關東蝗災,即使有劉德、劉閼於這倆憨批的提議,讓把蝗蟲油鍋裡過濾一遍,推進了大豆煉製植物油的出現,肅清關東地區蝗災、賑災等,還是耗費了數月的時間才變得妥妥當當。
公元前146年,開元三年,匈奴東胡王盧它之率部眾來投大漢,得了降國公的爵位。
公元前145年,被打得節節敗退,部將隻剩下殘眾的匈奴左賢王上投降書,結果臉太大提的要求太過於白日做夢,被季言之直接給否決,最終成了俘虜者一員,為大漢朝各種官辦窯礦事業增添一份力。
而也就是這一年,身為錦衣衛長的百裡炎領精兵三萬進兵西域,僅僅用時五載,就將西域諸國皆打得俯首稱臣,正式納入了大漢疆域版圖之中。
大軍得勝歸來後,季言之特意設宴接風洗塵,並挨個賞賜有功之臣的爵位,又應下西域諸國國王王室成員的奉承,宴後樂嗬嗬的將西域諸國一乾王室成員賜住於挨著降國公府的幾處宅子,讓他們過上了像降國公盧它之那樣吃喝不窮就是沒什麼人生自由的富裕生活。
不過,覺得自己這一手深藏功與名的季言之並沒有樂嗬多久。
因為在季言之硬生生將帝後圓房時間推到了陳阿嬌年滿十八歲後,開始麵臨來自於長輩的催生。特彆是漢景帝這個老不修,還特意千裡迢迢的從驪山趕回長安,一天到晚就在季言之耳朵旁念叨,像什麼要為大漢開枝散葉啊,什麼如果陳阿嬌不能生,那就破誓言好了廣納嬪妃的人渣話。
季言之惱沒有惱,依著漢景帝心瞎的程度,肯定是看不出來的,但陳阿嬌嘛,她可是開始一天三頓的跑到竇太後麵前哭訴,說漢景帝這個做舅舅的不想著她這個兒媳兼侄女好,見天的詛咒說她不能生。
竇太後也惱火於漢景帝的莫名其妙,就準備將身為太上皇上的漢景帝招來跟前好生的嘮叨嘮叨,結果宮娥還沒有走到漢景帝現在所住的長情宮呢,就收到了漢景帝不好的消息。
趕緊慌慌張張去請了太醫前來,為漢景帝把脈看診。
這個時候,醫生大夫醫治病人的手法,還停留在一有不對求神做法的階段,恰好來的這位太醫就精通巫蠱之術。一把脈就嘰裡呱啦大說一通,總體思想就是說漢景帝不行了,如果想要漢景帝痊愈的話,就趕緊開壇作法祈求神靈賜福。
竇太後覺得太醫說法簡直荒謬無比,陳阿嬌又在一旁說季言之懂醫術。所以盛怒之下,竇太後直接砍了與其說是大夫,不如說是巫醫的太醫,轉而去請正在上朝會的季言之趕緊過來長情宮,給漢景帝看病。
季言之接到漢景帝病重的消息,直接中斷了朝會,急匆匆的往漢景帝現在所住的長情宮趕去。運氣就那麼好,季言之抵達長情宮給漢景帝把完脈,也開好治病的藥方,讓左右侍從按照藥方儘快撿藥,並且已經在灶頭上熬煮的時候,漢景帝突然一陣猛烈咳嗽,然後被喉嚨裡怎麼也咳不出來咽不下去的濃痰卡住喉嚨眼兒,直接卡死了。
季言之:“……”
陳阿嬌:“……”
——真是萬萬沒想到,漢景帝的病逝突然這麼戲劇性。
季言之一言難儘。可再怎麼一言難儘,還是要跟眼睛看不見的竇太後說漢景帝的死因,然後開始辦理漢景帝的葬禮。
因為漢景帝離世太過戲劇性,棺柩一運出長安到皇陵安葬,竇太後很長一段時間都難以得開笑顏,哪怕陳阿嬌恰好產生已有三個月的身孕,竇太後心情依然是懨懨的。
“皇祖母,即使你不愛聽,這回阿嬌也要說…”陳阿嬌挺著大肚子,準備用比較不好聽的言語‘刺激’竇太後,“皇帝哥哥曾經說過一句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常人根本無法改變天注定的事情。父皇身|體本來就不好,如今去了,說不得是命數到了。皇祖母你這樣為父皇的離去而傷神傷心,豈不是讓父皇在天之靈也不安穩嗎?”
竇太後靜靜的聽陳阿嬌的勸解,許久之後,卻是突然道:“栗氏最近怎麼沒來甘泉宮請安。”
陳阿嬌:“皇祖母忘了,自從父皇離世,母後的身體就隱隱有些不好,前些日子皇祖母才恩準母後靜心調養。皇祖母若是想見母後,阿嬌這就讓宮娥去請。”
栗姬成了太後,漢景帝後宮女眷育有子嗣者,在季言之下令撤各地封王諸侯遷回長安安置後便隨子出宮建府,平日裡非要事不可入未央宮。而季言之不重女色,陳阿嬌又善妒,偌大的未央宮大部分閒置,栗姬自詡戀舊,就又搬回了春水閣。
索性春水閣環境清幽,算是休養的好住處,唯一的缺點估計就是太偏僻了。好在栗姬如今已是太後,春水閣即使再偏僻,也是一切供給準時且足。
這話有點兒扯遠了,不過栗姬病了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