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東南飛(02)(1 / 2)

[快穿]逆襲成男神 瑟嫣 5651 字 8個月前

劉蘭芝先前回來之時,屋裡的氣氛就很奇怪。劉蘭芝聽話一走,氣氛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怪異。

‘生病’很虛弱的季言之覺得,這多半是焦母失去了她孝順聽話說東不敢走西,說休劉蘭芝不敢留過夜的好兒子,得來了一個今後做事有原則的兒子。該懟就懟,才不管被懟的對象是心臟病發作呢還是肺管子被捅,反正死不了就成,氣氣還更健康。

季言之如此不孝的想法,焦母可不知道。

焦母隻知道她現在胸悶氣短,沒有以前的假裝,焦母現在是真的覺得她快要被突然就不聽話的兒子給氣死了。

焦母捂著胸口,哎喲連天的呻|吟起來。

季言之不想理會七|老|八|十還不知道修身養性,一天琢磨著磋磨兒媳婦的焦母,反正在季言之的眼中,焦母就是那種隻因見不得小兩口親密,覺得兒子被兒媳婦搶走,就把兒媳婦恨得要死,恨不得立馬化身棒打鴛鴦那隻棒,努力拆散小兩口的惡毒婆婆。

在後世,這種惡毒婆婆一經披露,可是要受人唾沫,連帶無力調節婆媳關係的兒子也會被吐槽成媽寶男,適合跟惡毒婆婆過一輩子,不要去禍害其他女性的那種。

而在以孝道傳世治國的東漢,嗯,孝順兒子才有做官的機會哦。畢竟舉孝廉嘛。

不能正麵杠焦母,隻能迂回的懟。季言之乾脆在焦母捂著胸口呻|吟的時候,也抱著腦袋哎喲哎喲好痛。反正依著季言之作精屬性,季言之演戲的程度要高深於真.裝模作樣的焦母。

這不,劉蘭芝叫回大夫,本來是為了給焦母開降火方子的。結果大夫一見季言之的模樣兒,頓時忽略了裝模作樣喊著胸口疼的焦母,再次給季言之細細把脈。

末了大夫語重心長的說:“老夫人,你家公子如此難受,當妥善照料才是,怎可一二再二三的讓他受些閒氣。”

焦母這下子不用假裝,胸口就真的痛了。

好歹是大家閨秀出生,不說文采斐然但也讀書識字,怎麼不知道大夫那話的意思,是在說她為老不尊為母不慈,在兒子生了重病的情況下,不思幫襯媳婦照料兒子,反而裝病氣著了兒子……

焦母險些氣炸了肝兒,又深覺丟了臉麵,直接就拂袖出偏院,回了正房。

說來焦仲卿是個孝順的,東漢以孝治國,但也講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規矩。焦仲卿生父早逝,焦母拉扯他長大,是以一直居住正房,哪怕焦仲卿長大成人又成家,算是焦家的頂梁柱,也一直住在偏院兒。

焦家老宅因為地處老家鄉下,焦父在世時也是造福一方百姓的父母官,因此老宅倒是占地麵積不錯,類似於‘日’字結構,焦母單獨一人住前院正房,而焦仲卿則帶著劉蘭芝住在偏院,新婚那段時光小兩口舞文弄墨,感情甚好。

隻不過再好的感情,在聚少離多的消磨下也會慢慢減少,何況其中還有焦母這個認定兒媳婦搶走了兒子的惡婆婆在裡麵攪和、

劉蘭芝扶著季言之起身至軟塌上坐下,便去廚房生火做飯順便熬藥去了。

過了一會兒,藥熬好了,劉蘭芝先捧著藥碗回了偏院。

“辛苦你了。”季言之接過藥碗,蹙眉將碗裡的湯藥一口飲儘。

劉蘭芝有些羞澀的嗯了一聲,過了半會兒,突然問:“夫君病了,那太守府小史的工作豈不是要誤了?”

“誤了就誤了,如若身體損毀,談何與蘭芝朝朝暮暮、白頭偕老。”

劉蘭芝心中震蕩,除了羞澀外更有一絲不安。這份不安來自於‘凶狠惡煞’的焦母,出嫁之前,娘家就教育劉蘭芝要侍奉婆母如親母。劉蘭芝謹記教誨,侍奉焦母如親母,可焦母……卻隻當她婢女,不成當親女看待。

再加之成家不久,丈夫就去了廬州郡太守府當一小吏,聚少離多又時常受焦母磋磨,自然見了丈夫就忍不住訴苦,盼著丈夫能夠明了她的苦處。如今丈夫倒像是明了她的苦楚,劉蘭芝自然是高興欣喜,隻是……誤了太守府小史的工作,焦母豈不是更有意見。

“母親許是孤寂久了,看什麼都不順眼。”季言之苦笑著安慰劉蘭芝道:“瞧瞧為夫病成這樣,母親還不是該生氣就生氣,一點兒也不顧及嗎,”

劉蘭芝聽了這樣,一時之間悲從心裡來,幾儘垂淚。

“夫君,都是妾的不是。可妾真的不知道,母親她為何對妾有那麼大的怨氣。”

三載未孕她願意嗎,可聚少離多,每每焦仲卿回來十次有八次遇到她來葵水(月事),如何懷孕?

劉蘭芝對這,是既傷感又傷心,以至於不再逆來順受趁著焦仲卿這回返家探親,將委屈心酸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原本以為最不濟焦仲卿不明白她內心的苦楚,礙於孝道聽了焦母的刻薄之前,趕她回娘家。沒想到……

丈夫心中有她,當高興才對,隻是劉蘭芝真的高興不起來。就焦母剛才的表現來看,隻怕焦仲卿(季言之)稱病誤了太守府小吏工作讓焦母知曉了又會鬨出事端。

劉蘭芝心中歎了一口氣,對上季言之溫和的眼神,沉默的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先前是妾失言了,夫君當好好休息,早日養好身體。太守府小吏的官位丟了也就丟了,夫君身體才是最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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