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錘僧人一驚,下意識身體一側,可惜已經遲了,季言之的攻擊太過於凶狠,又極其快速隻餘殘影,直接就將流星錘僧人劈了個正著。
流星錘僧人身上留下清晰的手掌心。
流星錘僧人雙目圓瞪,下一刻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他已經死了。
原本簇擁著他的僧人們驚了一下,下一刻紛紛將手中的武器朝季言之砍去。
季言之步伐極其縹緲靈動的躲避,同時施以還擊。
季言之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把寒光閃爍的銀針,紛紛紮向了圍攻他的僧人們。
片刻後,僧人們儘數中了銀針,倒地斃命。
季言之目光毫無波動的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後打開了馬兒身上墜著的包裹,注意到裡麵裝的都是金銀財寶,甚至一枚玉扳指還帶著大拇指的時候,終於有了波動。
季言之嗤笑一聲,由衷感歎道:“果然亂世了,連該在廟裡吃齋念佛的僧侶,都成了貪婪喜殺的羅刹。”
下一刻,季言之微微垂目,星火從指尖鑽出,點燃了周遭的一切,十幾具屍體連同解下的那堆堆裝滿了金銀財寶的包裹,一起化為了灰燼。
季言之又繼續趕路,這一回,由於得到了馬,季言之倒沒有再用雙腿走路,而是騎著馬晝夜兼程,很快就到了晉州城。
和外邊散落,已經成了廢墟的各個村落不同,晉洲城的城牆高聳,隻要守城的官兵莫慌,不怯戰,南下的契丹想要攻占晉州要花費很長的時間。而且南下的契丹主要劍指京師洛陽,晉州雖然是南下到洛陽的必經之路,但沿路上有防禦力不怎麼地的村鎮供契丹打草穀,補充物資,所以南下的契丹算是一定程度上避開了晉州城。
這是晉州城生活的百姓的幸運,卻也是其他生活在小縣城、村落的百姓的不幸。
季言之下馬,牽著馬兒往城門口走去。
正在挨個收取進城稅的兵丁趕緊攔住他,索要錢財。
“多少?”季言之冷聲問。
“不多,十貫錢。”兵丁笑嗬嗬的回答。
——十貫錢隻是進出城的費用,還不多?
——普通老百姓要多久才能掙十貫錢?
——怪不得每每兵戈起,普通老百姓大多隻能拖家帶口的逃亡,而不是進城躲避。
季言之心中嗤笑不已,卻依然從腰間係著的錢袋子裡摸出一塊大概有幾兩重金子,丟給了兵丁。
“夠了嗎?”
“夠夠夠!”
兵丁眉笑眼開的讓道,讓季言之牽著馬兒進城。
進了城,繁華人來人往的場景讓季言之一時之間還有些錯愕。不過季言之很快回過神,或者說早該習慣了,畢竟每逢兵戈起,受苦的一定是勞苦大眾,而不是特權階級。
他們唯一可能會遭受的損失,估計就是城破的對象是誰?
如果是異族人,他們會和普通老百姓一樣,成為刀下亡魂;如果是其他藩鎮軍閥勢力,他們及時攀附,藩鎮軍閥勢力得用他們,自然也就高枕無憂。
這就是特權階級在兵戈戰亂時代的生存之道。
所以在晉州城外還隱約可見路旁漂屍浮骨的情況下,晉州城內依然歌舞升平,一副盛世榮華的模樣。
季言之再次發出一道不明意味兒的嗤笑,牽馬往馬市走。
晉州城的馬市不光賣馬,像驢、牛、騾子都有賣。
季言之這回來晉州城除了例行的搞事外,還打算買些驢、牛、騾子回去。華夏村正在建設中,哪兒都需要勞動力,有了它們,華夏村的村民最起碼在耕種上,會省事兒不少。還有驢、騾子都可以幫忙托運東西。
馬市也很熱鬨,不過良馬極少,大部分都是劣馬而且還是主要做運輸工作的駑馬。價錢也很喜人,差不多是買頭牛的三倍價錢。所以季言之沒去看馬,而是直接去挑選牛。在季言之的眼裡,牛哪怕是驢、騾子都比劣馬實用多了,畢竟喂養好了還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