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村附近多山石,好采集。修築城牆的石料便采集於附近,粘連用的古法熬製的糯米汁,且修築得高高大大,與各國用做首都的城牆媲美。賊子一萬人馬去了三分之二,好不容易躲過箭雨,麵對高聳入雲霄的城牆直接就傻眼了。
“葛三,這混球誤老子。”首領仰天大吼,下一刻直接一口老血噴在了地上。
他又不眼瞎,城牆上黑壓壓的站了一排人,個個拿著□□瞄準了他們,看那架勢,箭矢一定備得足足的,他就隻剩下三千多的人馬了,還經得起幾輪的霍霍。
噴了老血的首領抹掉嘴邊的血沫子,虎目流淚的高喊。
“葛某人投降,休要再害吾手下性命。”
季言之本來還在琢磨這位姓葛的首領有什麼後招兒,一聽這猶如雷霆、很有氣勢的喊話,都有些驚了。
“這位首領可真是……讓季某人刮目相看啊!”
“也讓郭某人刮目相看。”
隨後,季言之接受了葛首領的投降。不管怎麼說,葛首領雖然一身匪氣,但愛惜手下而且有底線。即使再困難也不會像有些畜生那樣,以人肉為食。就像三國時代的曹操,說他雄才偉略,說他是一代梟雄,季言之承認。
可季言之就是不喜歡他,最大的原因在於他曾經乾過以人肉充當軍糧的事情。
葛首領卻沒有,即使他曾經起過攻打下華夏村屠村的想法。而這時代的很多藩鎮軍閥都喜歡搞屠村,不差葛首領一人。季言之願意因為葛首領不以人肉為食放投降三千多人一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可逃,季言之自有好辦法收拾。
“葛莫,字霸道,這字真有意思啊!”季言之讚賞了一句,繼續拿著一張上麵有小楷的宣紙念著。“葛莫,字霸道,晉陽(太原)人士,少有力氣,喜歡結交朋友,(後)唐同光三年(公元925年),糾集鄉眾落草為寇,十來年以晉陽(太原)城為中心劫各州縣,劫持財物牛羊總價值超百萬兩,而累計在身上的人命則上萬。”
季言之將錦衣衛調查出來的資料往桌子重重一拍。冷冽的道:“葛莫,你可認罪?”
葛莫‘嗬嗬’兩聲,有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味道:“咋地,當土匪不殺人算什麼土匪?再說了我殺的基本上都是富戶,這叫劫富濟貧。你憑啥子代替官府問老子的罪”
季言之也是‘嗬嗬’兩聲。極儘嘲諷的說道:“葛壯士?請你搞清楚一點,季某人可沒有代表官府定你罪的想法,我是以華夏村村長的身份問責於你。”
“村長?”葛莫有些不懂的問。
“村長,一村之長。”季言之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又問:“葛莫,你可認罪。”
葛莫這家夥真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居然嘿嘿的笑了笑:“不就是個死嗎,老子不怕,隻要你不動我的手下,要殺要剮隨你便。”
季言之唇瓣微微的抿起,似笑非笑道:“死?想得到挺美。郭先生,將算盤給我拿來,我給這位想得太美的葛壯士好好的算算。”
郭先生順手就將那小巧玲瓏貌似還是銀子做的算盤遞給了季言之。
季言之接過,立馬在上麵一陣劈裡啪啦的撥弄。“按照我華夏村的規矩,犯錯之人在死之前要把錢給補上。十年來劫持各州縣的百萬錢財,破壞花花草草損壞房舍的費用,還有攻打華夏村,讓華夏村村民差點誤了農事的誤工費……唔,給你算便宜一點,你和你麾下總共欠華夏村每人十萬兩一錢的白銀,有一錢銀子的零頭,我大方一點給你抹了。”
——一錢銀子的零頭,我大方一點給你抹了……
——還真特麼夠大方的。
一旁喝著茶水的郭先生直接一口茶水噴出,而葛莫直接神色呆滯,目瞪口呆的瞧著季言之,好像在無聲說這人真特麼不要臉,真的是將華夏村發展得井井有條的領導者?
季言之好整理瑕的扯了扯衣袖,十分裝逼的道:“如何?賠錢嗎?”
葛莫頓時麵紅脖子粗:“沒錢,老子沒錢,老子現在就隻剩下一年命,你想要拿去。”
季言之:“我說過了,要你命太便宜你了。這樣吧,按照華夏村新出爐的規矩來辦。”
葛莫下意識的問:“什麼新出爐的規矩?”下一刻,清醒過來,葛莫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讓你管不住嘴開這個口。
季言之清淡一笑:“根據我華夏村新出爐的規矩,如果沒有錢財給賠償,那就做苦工來償還好了。這次總共抓了三七五百六十七人,按照現在服徭役,不,應該是各地礦工窯工的標準,我給你們每月扣除一兩銀子的帳……”
“你們每人欠了十萬兩白銀,一月扣除一兩銀子,一年是十二兩,那麼需要……”
季言之伸手又開始在算盤上一陣撥弄。
“哦豁,你們需要為我華夏村挖八千三百三十三年的礦,做八千三百三十三年的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