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前走?”季言之搓了搓下頜,突然說道:“總覺得我們還會收獲其他……”
收獲什麼?自然是收獲其他能吃的動物了。
其實早在‘雞’出現之時,季言之就猜到了是誰盯上了他們,或者說救了江楓的他們。十二星相,搶劫時隻取紅貨,不拿銀兩。行動例不空手而回,江湖中人人聞之色變的強盜團體。
他們盯上江楓並不奇怪,畢竟江楓除了長得帥氣以外,還富可敵國。江楓因為家中出了急事單獨返家,原本顧慮燕南天這位高手的十二星相自然就對江楓出手了。
至於為什麼會知道江楓從哪條路返家的,嗬,不是有江琴想謀取主人財富的狗東西嗎?
而且,根據季言之的推斷,江楓應該是在對戰那十幾個大搖大擺,打家劫舍的匪徒,勝利後體力不支的暈了,然後碰到移花宮宮主邀月把人給救了,至於這時候出現的十二星相,應該是江楓受了人家移花宮宮主邀月恩惠卻不乾人事,拐了人家奴婢私奔還弄出了孩子準備生的時候。
季言之又下意識搓了搓下頜,這麼說的話,他好像無意中破壞了江楓被移花宮宮主所救的機緣了?真是乾得漂亮。
季言之很不喜歡江楓,即使沒有表現出來,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季言之不會試圖改變自己對於江楓的印象,因為季言之真的做不到像江楓這種,被人家救了、不心存感激不說還示人家的喜歡為累贅。
最過分的是勾引了人家的婢女,說什麼受到了人家溫柔細心的照顧。
關於此,季言之真的覺得自己就跟寫滿了問號的小朋友一模一樣,月奴身為奴婢,細心照顧主人家的客人不是她本分的工作嗎?
而且啊,季言之總覺得依著邀月的性格,隻要江楓表明心意直截了當的說喜歡月奴而不是帶著月奴私奔,邀月不會憤怒到親自追殺這對真.愛。反正依著老季愛憎分明的性格來講,江楓和月奴死在邀月的手中並不無辜,
可問題是原著中,江楓和月奴好像是死在十二星相手中,卻被江琴嫁禍到了移花宮宮主邀月的頭上。
“走吧,看看還能不能撿到農家散養的土雞。沒雞的話,來頭羊或者豬也好。”
季言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招呼小刀和張三娘上了馬車。
馬車繼續在山道上行駛,接下來的道路比較崎嶇,季言之控製著車速,心中默默的期待著。
而已經熟練的將抓的那隻雞開膛破腹,並且用水囊中裝著的水清洗乾淨的小刀,則是直接眼露期待,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
隨後,不負這對師徒倆的期望,馬車緩緩在崎嶇山道上行駛的時候,前方不遠處忽然出現了一頭豬,攔在了山道的正中間。
小刀惋惜極了:“怎麼不是小豬,我還想吃師傅烤的烤乳豬呢!”
張三娘:“……”
這個時候張三娘也是明了他們被無惡不作、惡貫滿盈的十二星相盯住了。
不過好歹是‘秀外慧中’張三娘,即使認定了十二星相的人就躲藏在暗處,也沒有害怕。至於緊張,好吧,有再多的緊張,都被小刀的‘活潑’給驅趕走了。
而且……“表哥,沒想到一彆數年,你倒改了君子遠廚皰的習性。”
“嗯?”季言之指揮小刀把豬摁住殺了,順便淡定的回答張三娘的揶揄:“在中原的時候之所以講究,主要是怕我掌廚皰的話,會把慕容老賊和慕容小賊當成豬羊宰了,剁碎包肉包子。”
張三娘:“……”
張三娘彆過頭去,這時候小刀已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三五下就十分快速的將那頭肥豬就地宰殺。
季言之半眯著眼睛,左右看了一圈,有點兒意外的道:“山道下有處溪流,我去取水,三娘子注意一點。”
季言之這話的意思是……要開始野炊了?
這荒郊野嶺的大晚上,這崎嶇連車輛都要緩慢行駛的車道上,不得不說,季言之還真的挺任性的。
張三娘沒了言語,隻得點頭說道:“快去快回。”
季言之嗯了一聲,轉而拎著那頭已經被小刀宰殺的肥豬,再加上一個木桶,步伐輕盈的飛速‘飄’去了山道下的小溪。這就是學習淩波微步的最大好處,即使扛著一頭豬,那也是莫名的好看。
因為熟練掌控了淩波微步的應用技巧,季言之帶著清洗得乾乾淨淨的肥豬以及一桶甘甜溪水回來。
小刀在山道旁的灌木叢中砍了一些樹杈,又撿拾了一些枯木,在季言之從馬車上取出用布口袋裝好的鐵簽子時,已經熟練的將火升了起來。
“我和師傅在塞外的時候,就是隨性的吃喝。我記得有一回,師傅帶著我去泡子泉,當時我和師傅……”
小刀幫著季言之把用匕首割成一塊塊的豬肉往鐵簽子上穿,順便撿了一些他們師徒倆在塞外生活的往事當成笑話來講。季言之這時候卻當起了安靜的美男子,一聲不吭的往串好的豬肉串抹蜂蜜,抹香料,然後架在篝火上烤。
在馬車上昏睡的江楓是被誘人的烤肉香味兒勾|引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