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那賤婢多活一段時間,真是便宜她了。”
邀月拂袖,霸氣非凡,卻到底聽從了小刀給出的意見。等。
江楓太會藏了,連帶著唯一知道他行蹤的燕南天,也跟著一起銷聲匿跡。
據可靠消息透露,說是燕南天銷聲匿跡的那天,張三娘曾出現過。邀月原本想著張三娘好歹是季言之的表妹,想通過季言之得知張三娘和燕南天的行蹤,再從中得出江楓和花月奴具體的落腳點。
結果一見季言之,邀月就覺得沒有問的必要了,因為季言之也不知道張三娘的下落。估計問,季言之也隻會回答:“季某隻知道三娘子有瞎眼的毛病,倒不知還有路癡的毛病!”
邀月瞄了一眼季言之,算是比較公正的說話:“燕南天不錯,張三娘不愛隻有一張臉的玉郎江楓,喜歡上燕南天,眼光起碼比起憐星來講,好太多。”
一旁的憐星欲言又止,到底沒說話反駁。
邀月也沒說錯,她喜歡上隻有一張臉算是優點的江楓,的確是她眼瞎。隻是張三娘沒有選擇江楓而選擇了燕南天,還真的有點大出意外,難道是看慣了身邊的男色,所以覺得男人還是要長得穩重點才可靠?
憐星想不通的搖搖頭,“罷了,我對江楓隻是第一眼朦朧的好感,隨後救了他,在移花宮也沒怎麼碰麵,自是比不了花月奴日夜貼心照料。沒必要再為了江楓寧願選擇花月奴也不選擇我的事傷神,姐姐不如……”
“不如什麼?你有點出息好不好。”邀月厲聲道:“先不論江楓是不是眼瞎的問題,他既然敢勾引花月奴私奔叛逃移花宮,就該有膽子承擔責任。我按照宮規處理那見了男人就忘了禮義廉恥,背叛生她養她的移花宮的賤人又何錯?”
沒有那樣的道理,既然有膽子背叛,那就必須有膽子承擔後果。哪怕等上一年半載,她也要按照移花宮的規矩處置了花月奴那賤人。
憐星張嘴欲說,卻被火大的邀月喝令閉嘴。
一旁的小刀見氣氛徒然變得有些嚴肅,不免將身子往季言之身後側了側。
季言之眯眼一笑,帶著常人難以言喻的欣賞,好整理瑕的說話道:“聽說移花宮位於秀玉穀,宮內花種集天下之所有,萬花齊放,天上仙境也未必可及。不知季某可否有這個榮幸,去移花宮做客。”
邀月:“你說什麼?季公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季言之這個請求在邀月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這麼說吧,季言之的油腔滑調對於像邀月這種高傲,故作冷若冰霜的女子還是有幾分作用的,至少在季言之這世出色的顏值襯托下,邀月碰見江楓的第一個反應是,長得沒有千絕公子好看,有什麼資格掛上‘天下第一沒男人’的美名。
在她的生命中,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像季言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看似放蕩不羈卻又有名仕的淡泊風雅。總之,可以說憑借著季言之的騷|操作,成功的在邀月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之所以若近若離,不過在於對感情的不確定,或者說強勢慣了的邀月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愛一個人。
季言之抿嘴,笑得好不柔和。
“想去天上仙境也不及也的移花宮走走看看,說不得以後亦會和心上人定居…在那天上仙境也不及也的移花宮。”
邀月一愣,張口欲言,然而喉嚨裡就好像堵著一口氣一樣,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明日啟程。”
季言之溫柔一笑:“多謝邀月姑娘的邀請。”
當晚一行人宿在了江家老宅。
江家老宅已經賣了人,買主隻是普通的富商,不過那姓氏倒是讓季言之有些側目。姓花,讓人不經意的想到了陸小雞的至交好友,那位風華絕代,氣質高雅的花滿樓。
不過好像移花宮的婢女大多姓花,比如說花奴、花月奴、花影奴、花水奴等……就連上任移花宮宮主,邀月、憐星的師傅也是姓花。所以花這個姓氏好像在古龍武俠世界挺常見的。
嗯,好像武林人士一言不合就跑去紫禁之巔決戰,也挺常見的。
茶香嫋嫋,氤氳直上。
淡淡的茶香彌散擴散在鼻尖,邀月伸手斟了一碗茶遞給季言之,“在想什麼?”
季言之:“在想決戰紫禁之巔的故事。”
邀月端起茶杯,像喝酒一樣一飲而儘。略帶苦澀的茶水在唇舌尖蔓延,苦了滋味卻讓邀月更加的清明。
“你會使劍?”邀月問。
季言之點頭:“會啊,不光會用劍,季某還會用刀,用錘,用鞭子,十八種武器,樣樣都玩耍過。”
“也是,據家師所言,昔日季老前輩還在世時就使得一手好劍法,可惜季老前輩的女兒天生經脈堵塞無法練武。”邀月絲毫不忌諱的說起了就她所知的季家有關往事,料定季言之不會因此而生氣。
事實上也是,不在意的最高境界,從來都是視若陌路。季言之就是那樣,其實不光不在乎慕容家的一切,就連有關季家劍法的榮耀也不是很在乎。原因很顯而易見,季家劍法雖然也算一流,但與之配套的內功心法早已遺失,自然比不上季言之所練的逍遙派武功絕學。
季言之其實從一開始練的就不是季家劍法。而他幾年前之所以以千絕公子的稱號在江湖上出頭,最大的原因在於他喜歡在談笑之間,利用酒、水等液體,逆運真氣,化水成冰,作為暗器,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