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調戲的話語,不過總得來說,邀月已經習慣了,根本不會再產生什麼例如不知所措的情緒,反而很認真也很霸氣的來了一句:“記住你所說的話。”
季言之臉上笑意加深,他沒有再說話,隻是目光深幽的看著邀月,就勝過千言萬語。
邀月也沒有說話,不過這回她沒有避開季言之的眸光,而是與之對視。片刻後,卻還是率先挪開視線。
“張箐的資質不錯,不過比不上花無缺和江小魚。”邀月斟酌言辭道:“你打算讓她學習哪種武學心法?移花宮的明玉神功還是你逍遙派的……”
“逍遙派的小無相功。”小無相功乃是防身神功,《天龍八部》中李秋水就是靠著小無相功無數次的躲過了天山童姥的追殺。念在表侄女的關係,季言之不會要求張箐成為武林第一人或者武林神話,隻希望她無憂無慮的活著,最好能夠儘情的狗仗人勢的欺負兩個師兄。
季言之這樣想,也是這麼做的。因為再沒有比培養張箐,讓她取代江小魚、花無缺的氣運之子身份,成為天命之女更加有趣的事情了。
他收下江小魚為徒,隻是因為季家劍法需要一個繼承人,至於花無缺,則是因為他是最適合的移花宮繼承人。
季言之沒有考慮後人的問題,不是不想考慮,而是因為他和邀月,確切的說,邀月不能生。
這是移花宮上任宮主造的孽,不光邀月不能生,就連憐星也是如此。
不過與邀月心知肚明不同,憐星卻並不太清楚。因為隻有邀月才是上任移花宮宮主心目中的繼承人,憐星之所以也修習了《明玉神功》,在於這事兒是邀月主動提起的。
季言之不在意子嗣,不代表邀月不在乎,所以季言之在撞上江楓托孤後,才會動了收江小魚為徒,唆使邀月也收下花無缺為徒的心思。他們以後會不會‘兄弟相爭,來一場生死對決’,是他們兄弟倆的事情。
反正搞定了繼承人,季言之和著邀月的關係也更加能進一步。事實證明,效果很好,幾個月後,邀月終於敞開心扉的和季言之談了一次,季言之也就老老實實將自己想法都一一說了出來。
“其實我真的不看重子嗣,之所以改姓季,除了讓家母走得安心一點彆無他求。”最多在氣氣慕容老賊,氣不著他也不會反過來生氣,反正季言之當初打的主意就是得過且過,浪蕩江湖。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季言之也沒想到她會浪蕩江湖浪蕩到塞外,成為讓塞外兒郎們聞風喪膽的英雄豪傑。
“有江小魚、有張箐,總能傳承季家劍法的。”至於逍遙派,季言之真的懶得在天山搞出什麼縹緲峰靈鷲宮的,順其自然唄,能傳承就傳承,不能傳承季言之也不會產生類似於感傷的情緒。
季言之頓了頓,繼續說道:“季某是怎麼樣的人,這麼久了邀月姑娘難道沒感覺,季某可真的隻差把心挖出來,捧在手心獻給邀月姑娘了。”
邀月垂目,那股拒人千裡之外的冰霜已經消融,有的隻是普通女子麵對感情時的不確定以及忐忑。
“歲月悠悠,即使是神也料不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我邀月一直傲雪寒霜,視天下人為塵埃,沒想到遇到感情之事也會…”邀月自嘲的笑了笑,卻轉而霸氣的道:“言之,記住你的承諾。若要當個負心人,邀月必天南地北追殺之。”
“定然不負。”
季言之含笑的看著邀月,直將邀月又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才開口笑著說道:“既然表了決心,那季某什麼時候三書六聘,將邀月姑娘明媒正娶為季家婦。下個月初九如何?”
邀月:“下個月初九?”
季言之:“嗯,下一月初九,我看了一下日子,極好。不如就那天舉行婚禮如何?”
邀月有些愣神,不免喃喃道:“不是說三書六聘,怎麼直接說到婚禮舉行的日子去了。”
季言之輕笑起來:“婚禮之前是三書六聘,放心邀月姑娘,季某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嫁給季某,成為季家婦。”
季言之這個人,有時候雖然挺愛裝逼的,但是他從來不說話騙人。事實上季言之早就將迎娶邀月的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就等著邀月鬆口。如今邀月開誠布公的和季言之談了一下,自然而然也就將迎娶的事情納上綱程。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初九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