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來到的節點,恰好正處於原主季大軍剛剛複原回鄉,正在猶豫要不要去縣城公安局報道的時候。這時,王春花剛剛生下小名叫二狗子的小兒子不久,正以‘生產時落下了病根,需要長時間休養’為由,死活不出工的留在家裡養膘。
這時候正值農忙,所有人哪怕是半大的孩子都熱情的投入生產中,偏偏王春花彆具一格,鬨著自己有病死活不出去做工。這也罷了,隻是讓完完全全融合了原主季大軍記憶的季言之最最哭笑不得的是,你就算要裝病,也要裝得像一點啊。每天摔打和二房劉桂枝掐架什麼的,不要太勝利也太嘚瑟。
不過季言之可不會像原主季大軍一樣,覺得王春花懶,不下地不乾活,就是對家裡一點兒貢獻也沒有。說白了,王春花會這樣,是誰害的?
王春花沒有嫁給季大軍之前,潑辣和能乾那是十裡八鄉都挺出名的。可嫁給季大軍之後呢,卻漸漸變成這樣,誰的錯,還不是原主季大軍將所有津貼都交給了季老太,結果四個孩子都沒有得到好的待遇。
特彆是大兒子和大女兒,不知道是不是季家人對他們洗腦太過,居然跟著一起瞧不起王春花,覺得她丟人現眼,最後更是幫著外人,特彆是後麵那個麵甜心苦的後麵一起針對王春花這個生母,說是像王春花那樣潑辣蠻不講理又懶惰的女子不配是他們的媽媽。
季言之理性的看來,大兒子和大女兒妥妥就是毫無爭議的白眼狼。或許王春花的確有點兒極品,但可從來沒有對不起他們過。居然……
季言之懶得再想大兒子和大女兒的一些極品行為,反正他們現在年齡還小,總會有辦法將他們扳正的,如果不能扳正,嗬嗬,沒有問題是打很多頓解決不了的。
季言之闔目,不理會小閨女在自己懷中扭啊扭,找好位置呼呼大睡的舉動。隻是耐心的等閨女睡熟了以後,小心翼翼的將閨女和著在炕頭上呼呼大睡的小兒子放在一起。
另一邊,王春花手腳麻利的將午飯在最短的時間做完。不過很粗糙,不過是一鍋野菜糊糊,一籠野菜為主的雜糧窩窩頭和幾碟鹹死個人的鹹菜。沒見一丁點油水,沒見一丁點細糧。
那野菜為主的雜糧窩窩頭,用通俗的話語來說,就是拉嗓子,難下咽。
當然了,這是季言之覺得的。
畢竟前幾個古代位麵,季言之衣食住行無不精致,常人很難比。陡然來到這麼一個艱苦環境,季言之還真有點兒不太適宜。不過哪怕是再不想吃,季言之還是抱著小女兒出來,將屬於他的那一份領了。
畢竟按照季老太每人兩個野菜窩窩頭的分配法,季言之不領他的那一份兒,也落不到大房的口中,所以憑什麼不領。
季言之抱著孩子大搖大擺的坐到了飯桌旁,由於他板著臉,一時之間季二牛還真不敢開口告狀說王春花又欺負他的媳婦了。
不過他不開口並不代表他的妻子劉桂枝不會開口,當季言之在王春花不理會季老太的黑臉,大搖大擺的坐在季言之的身旁,手疾眼快的搶了一碗滿滿當當的野菜糊糊,隻顧自己吃的時候,季言之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將自己手中拿著的野菜窩窩頭分了一個給王春花的時候,劉桂枝陰陽怪氣的開口了。
“大嫂啊,阿娘可是說了,家裡睡不乾活,誰就不能吃飯。”
“憑什麼老娘不能吃飯?”季言之還沒開口呢,王春花就像仗炮一樣炸了。“我家男人的錢養起了整個老季家,我憑什麼不成吃?”
季老太沒想到王春花敢這麼頂嘴,雖然在季言之黑黝黝的目光下,稍微有點兒心虛,但隨即就在王春花敢跟自己頂嘴的怒火下,很快消失。季老太恨聲說道。
“什麼你男人寄回來的錢?大軍是我兒子,他寄回來就是錢就是我季家的錢,我這個做婆婆的還沒有死呢,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季言之眼神更加冰冷:“阿娘,今天的午飯是春花做的。”
“大嫂做飯可是為了躲懶,咱們都在地裡忙活,不該她做飯誰做。”
劉桂枝估計打沒有挨夠,或者想著有季老頭撐腰,所以一個勁兒的在那煽風點火,也不想想,一貫安靜沉默喜歡和季老頭一樣躲清閒,任由家裡女人隨便鬨的‘季大軍’居然難得開口,會是她這種隻有小聰明,心性卻不好的女人能夠對付的。
季言之可記得他的小閨女因為劉桂枝那一巴掌,差點整個小臉兒都腫了。這個仇,季言之他可會記得牢牢的,轉而報複到劉桂枝身上。
這可不是季言之小氣,而是季言之最討厭的就是欺辱幼兒的家夥,無論男女。而且就像王春花‘撒潑’時哭訴的那樣,這個家是她男人的錢養起來的,憑啥吃不飽穿不暖不說還要受氣。原主季大軍有養爹媽的義務,可沒有養兩個弟弟,瞬間將他們小家一起養起來的義務。
季言之冷笑:“那照二弟妹的說法,二弟妹更加不該吃飯才對,畢竟二弟妹也待在家裡,連做飯這種偷懶的事兒都沒有做。哦,也不算什麼事情沒有做,為了講四歲大孩子的吃食,二弟妹可是當著我的麵兒甩了草妮兒一巴掌呢。”
季言之故意沒有給草妮兒臉消腫,就是等這一刻。效果很顯然,劉桂枝頓時就跟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趕緊閉緊嘴巴。就連季老太這位最看不慣王春花的婆婆,也因為季言之言語間透露出的不爽,而嘴巴蠕動了少許,卻一個屁也沒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