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寶瞬間打了一個寒顫,“阿爸,我……”季大寶支支吾吾的說:“我…我該乾點什麼?”
季言之都快被季大寶這個反問氣笑了。
“乾什麼?分了家之後,你都找得活兒幫你二叔、二嬢嬢那房乾,現在輪到自己家了,你反倒問老子,你該乾什麼了?老子還真沒罵錯,你是給你二叔、二嬢嬢養的好兒子。”
季大寶被罵得灰頭土臉,不敢吭聲。
季言之果斷的翻了一記白眼,喝罵道:“滾去把你睡的那狗窩打掃乾淨,不然今晚你就滾去豬圈睡。”
根本不敢吭聲的季大寶聽到這話,簡直如釋重負,乾淨滾出房間,滾回隔壁屋,麻溜的收拾起來。
不得不說,季大寶這個‘寶兒’,跟以前的王春花又得一拚,好好的一間屋子,硬是被他弄得比狗窩還要肮臟。被子、床單包括一條掛在門後的破爛毛巾,都是黑呼呼臟兮兮的,不光有鼻涕還透著一股濃濃的尿騷味兒。
這可真是……
季言之一回來聞到那個味兒啊,就想吐。
王春花僅僅隻有十來天沒有給他收拾,屋子就搞成這樣的邋遢惡心,不是自個犯懶還嫌棄親娘好吃懶做嘛。
得,季言之直接攔住王春花想幫著大清理的行為,讓季大寶自個兒打掃。
結果季大寶不知道是習慣睡這樣的環境,還是腦袋兒有坑寧願就這麼邋遢下去,幫著除他們自個家以外的‘家人’乾活,也不願自個兒把房間打掃得乾淨。
反正就是鼓著勁兒,覺得自己為大家做事,就是對自個小家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行吧,即使言語上教育不過來,季言之乾脆就上棍棒。雖說有季老太聞聲顛著小腳就跑來護著,季大寶到底不敢當麵再挑戰季言之身為父親的權威。就是有點兒死性不改,或者保存著幻想吧,覺得他親媽王春花總有一天幫忙給他收拾屋子,所以硬是扛著沒收拾屋子。
嗯,王春花即使好吃懶做,但也受不了那味兒想幫著收拾。隻不過,季言之這個丈夫已經下了死命令,作為一個潑婦,還是誰對她好她就聽誰的潑婦,比起時不時就有白眼狼行為和言語的大兒子,王春花自然是更聽丈夫的話。
丈夫說不給十歲大了還不懂人事兒的兔崽子收拾房間,王春花就假裝沒有看著兔崽子睡的那屋的肮臟邋遢,哪怕本來該和大兒子一間屋子睡的大女兒季美妮也嫌棄,乾脆帶著季草妮跑到對門跟季花妮一起睡了。
好在這回季大寶自己聽懂了人話,總算明白他再不收拾屋子的話,才懟了他一頓的阿爸就敢把他丟到豬圈裡跟老母豬一起睡。
隻不過,‘毒|氣’造成的殺傷力實在太厲害,明明睡的時候沒感覺,但是打掃的那一刻,艾瑪,臭死了熏死了,他平日裡確定不是睡在茅坑嗎?
捏著鼻子準備收拾屋子的季大寶膽怯了,他一個轉身剛想出房間,就接收到了站在院子中央的親爸的死亡凝視。
而且親爸還陰惻惻的笑了笑,大聲的道:“趕緊收拾,不然,揍你一頓塞茅坑!”
季大寶:“……”
小白菜啊,地裡黃,小可憐啊,就是他季大寶。
上一刻才說丟豬圈呢,結果才過去多久,就說打一頓丟茅坑的話了。
覺得自己就是顆小白菜的季大寶哭唧唧,但還是含著堅強的熱淚,開始拿著洋鏟、簸箕、掃帚,開始仔仔細細的打掃屋子,順便吃飯前的時候,頂著季美妮好不詫異的眼神兒,開始拆已經硬邦邦、泛黃的被套,蹲在水井旁仔細的漿洗。
季美妮:“大哥,你不是說你寧願臭死,也不要自己打掃房間自己洗衣服的嗎?怎麼今兒。”
季大寶倔強的抹了一把眼淚:“你還說過不想帶草妮兒這個拖油瓶呢,怎麼現在天天帶著她了。”
季美妮:“阿爸打人老疼了,而且他打我,阿奶又不會像護你那樣護著我,我是傻了才繼續跟阿爸作對。”
“打人可不是老疼了嗎?”季大寶邊洗床單被套,邊抽啼著道:“阿爸說我這回再不收拾屋子,不光打我還要把我丟茅坑裡。”
季大寶他怕與屎尿、蛆|蟲為伴,可不得乖乖聽話嗎。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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