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桔梗小姐太過客氣了。”
季言之眯眼笑了笑,瞬間春暖花開。是那樣的風華絕代,難以想象前世被他‘愛’上的十六夜公主又是怎樣的美麗。
幸好季言之不知道他們內心的想法,不然準得吐槽他們想太多。他隻是淺川言而已,誰知道上輩子的鬥牙王是何種想法。說不得是因為妖怪大老婆太過於強勢,所以才會喜歡溫柔小意的人類小老婆。
季言之抿抿嘴,繼續說道:“沒想到蠢得發指的小兒子居然有人愛,我以為世間隻有冷不丁被眼屎糊住的男人,沒有……咳,總之桔梗小姐委屈你了。”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才被打撈上來,正在拚命甩水的那條狗:“……”
——說這種話的你,還是親爸嗎?
不不不,正是因為是親爸,所以提起小成器的小兒子才會滿滿的嫌棄。
如果不是親爸,誰管犬夜叉怎麼渣!!!
頓了頓,季言之無視犬夜叉抗議的眼神,直接用‘大人說話,小孩子彆插嘴’來鎮壓,繼續說話。
他對桔梗的態度很好,宛如將她當做另外一個妹妹。
事實上也是,日暮戈薇的靈魂,機緣巧合之下被一分為二,桔梗所占的靈魂雖然隻是總體比列的三分之一不到,但靈骨本就是桔梗生前所有,被烈火燒製和陶土融合到了一起,也就形成了桔梗現在的軀體,和西方煉金術異曲同工。
季言之琢磨桔梗之所以有屬於桔梗的全部記憶,而不是像日暮戈薇這個已經成了新的個體轉世,沒有有關前世的任何記憶。所以重生的桔梗等同於桔梗,轉世新生的日暮戈薇並不等於桔梗。
說了一會兒話,季言之便接過很古樸,差不多隻在竹竿上掛了一個鐵鉤鉤的魚竿,開始像老人家一樣蹲在河邊釣魚。
或許是戰國時代的魚兒都處於饑餓狀態,季言之用現代魚料釣魚簡直不要太輕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釣了一大堆瘦骨伶仃的雜魚起來。
一旁收拾雜魚的四月一日君尋也算服了季言之,畢竟沒有誰來一趟戰國,除了必備的醫藥外還隨身攜帶了魚餌等物。大魔王有時候的想法,真的是常人難以預料和想象的。
“可惜沒有釣到螃蟹,不然可以清蒸螃蟹,沾芥末吃。”
四月一日君尋:“…這些雜魚怎麼處理?煮湯還是裹麵粉炸成天婦羅?”
“楓之村好像有不少楓樹,天婦羅的話,還是要取些嫩的楓樹葉起炸好吃點吧。”
“行啊,我讓戈薇、夕子去采集。”
四月一日君尋沒有提反對的意見,依然很有耐心的將季言之釣上來的雜魚處理得乾乾淨淨。
他做這些事一貫是得心應手,被季言之使喚慣了。往往不用季言之吭聲,就能很快找準自己的地位。當然在做事的過程中,免不了和季言之絮絮叨叨。
這是他們一脈陰陽師的通病,發起人很顯然就是季言之。
彆看季言之外表不笑的時候挺高冷的,那隻不過是假象。其實季言之就跟糟老頭子似的,不止心黑得很,而且還喜歡絮絮叨叨。
都說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季言之有種會在無意之中把所有親近之人帶偏的特質,甭管在其他少年漫中如何高冷,酷得一逼,都會在季言之的‘感染’下,在特定時候,比如說現在的四月一日君尋一樣,在乾事的時候,絮絮叨叨,而且漫無主題的說一些話。
季言之聽得認真,卻有一搭沒一搭的搭話,幾乎全程關注於釣魚,順便討論一下小雜魚的N種吃法。
沒想過放生的問題,不管是戰國時代還是現代社會,從古至今霓虹國就是一個資源匱乏的地方。主食基本上是魚,而且不像華夏人吃魚的時候還會挑挑揀揀,基本上漁民捕撈的魚,無論大小連魚苗都一鍋給燉了,放點鹽,就這麼囫圇吞棗吃了。
彆看季言之有時候糙,但在特定的時候,他可以是個對衣食住行特彆挑剔追求精致的豬豬男,就好比上回他應邀去給某個富豪做法事,甜點就吃了不下百份的龍吟草莓……
“該扛口鍋來的。”
季言之看了一大桶已經處理乾淨的雜魚,心情十分複雜的道:“或者石鍋也不錯。上上回我們去吃韓國料理,那家店味道挺正宗的,特彆是石鍋拌飯,味道就隻有鹹甜辣三字。”
“要帶藥!”四月一日君尋很平靜的道:“其實楓之村的生活條件,對於戰國時代來講,已經很不錯了。”有人守護,又有日暮戈薇時不時的從現代社會拿些基本的調味品和日用品回來,真的算是和其他村落拉開了不小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