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疼,我頭疼啊!”
麵對楊淩的暴怒,季言之才不管呢,反正他就抱著腦袋喊疼。人的腦袋是多麼精妙複雜的地方啊,抱著光喊疼,可是連醫學用儀器都檢查不出來原因。
能拿他怎麼樣?哪怕是醫生都不敢說季言之沒有任何的問題。
“叔叔,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楊淩麵對季言之的無賴,都快氣吐血了。“你就不能為山河多考慮一絲絲嗎?”
季言之的身體僵硬了那麼一下下,繼續抱頭呻|吟。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再詳細的檢查一遍,頭真的好疼啊!!!”
楊淩:“……”
——麵對這樣的無奈,真的是再多的耐心都揮霍一空了。
“叔叔,你講點理好嗎,那套首飾雖然上千萬,依著山河的身家也不是賠不起。現在山河麵臨的問題是,一旦傳出山河‘丟了’代言品牌商特意讚助的首飾,山河在娛樂圈的名聲真的會一落千丈。到時叔叔再去賭,就等著被賭場的打手砍手砍腳吧!”
楊淩深呼吸一口,壓抑下滔天怒火,開始和季言之擺事實講道理,可惜她不明白,季言之現在根本就不能接‘有關還首飾’的茬兒,因為季言之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把首飾賣給誰了,怎麼找回來?
季言之的空間倒是存放了不少珍品,可問題是他一個老無賴,靠著吸兒子的血過活,猛然間將珍品拿出來,絕對會被認定來路不當的。所以特麼的,季言之暫時還就隻能裝無賴應對危機。
這時候,一直木然看著自己親爸耍無賴的季山河,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開口了。
“楊姐,你彆問了。我爸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季山河木然的接著道:“那套首飾市價應該在四千六百萬左右,我還給讚助商,就當我給你的最後一筆養老金。”
這話一出,季言之也不作妖了,那雙略顯渾濁的豆豆眼浮現了前所未有的焦躁。
“山河,你不管我了?”
“我管?我怎麼管?我敢管嗎?”季山河終於撕破了木然的表現,心哀莫死。“爸,我真的累了,也怕了,從此以後,我們父子倆還是形同陌路,各過各的吧。”
“山河啊,你真的不管爸爸了?”
季言之嗚嗚,突然哭得好不可憐。
他又不是原主那個渣,怎麼會不明白季山河經過原主偷盜首飾,害他陷入兩難的事情,已經對原主這個爸爸死心了。
沒有歇斯底裡,證明他們之間父子情分已經沒救了。
季言之心中暗罵一句原主活該,可現在他成了原主,就必須得想儘辦法挽回父子感情,因為原主的執念就是守護好兒子,不要離開兒子。
畢竟季言之成了他,不再坑兒子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有薑明赫、劉青婉這對不知所謂的賤人,自己談情說愛就得了,偏偏牽扯季山河這位旁人做什麼?
就因為季山河是劉青婉心目中高不可攀的白月光長得很相似,劉青婉起了找替代品的心,瘋狂追求季山河一段時間?
簡直不知所謂到了極點!
比‘季言之’這個專坑崽的親爹,還要讓人惡心。
好歹‘季言之’隻禍害了季山河,可是劉青婉,先不說她重生穿越後,搶了多少人的機緣,單單最後聽聞季山河身陷吸|毒醜聞割腕自殺的結局,隻是‘恍然大悟’他不是他,外加一句假惺惺,虛偽做作到了極點的‘可惜了’。
哪怕是‘季言之’這不斷坑兒子的混子爹,在季山河身陷醜聞的時候,還不斷的出來說‘吸|毒的人是他’的話語,可惜人品太爛,根本沒人信。
扯遠了,反正就季言之的本心而言,挺讚同季山河寧願背負網友們極有可能唾罵他不贍養生父的名聲,也要和渣爹斷絕關係的做法。隻要操作得當,就‘季言之’的壞、渣,一旦擺在明麵上來,季山河更有極大的可能性得到廣大群眾的同情。
反正總體而言,甩掉‘季言之’這個糟心父親,可比繼續供養一個五毒俱全的禍害父親好太多。
可問題是,季言之他已經揮彆過去,重新做人,重新做個好父親了啊!所以必須得厚臉皮,胡攪蠻纏的打消季山河決定斷絕父子關係的好想法。
季言之掐了一把大腿兒,哭天抹地的道:“山河,爸爸錯了,爸爸真的錯了,你彆不要,彆不管爸爸啊。爸爸這就出院,努力找個活乾,爭取將賬給還上……”
順便還詛咒說買了首飾的那個王八蛋坑他,居然說那堆珠寶首飾,隻值個幾百萬,哄騙他賤賣了首飾。
本來心如止水,決心要跟季言之斷絕父子關係的季山河,隻覺得腦門突突的疼。
“……那麼你到底把珠寶賣給誰了?”季山河咬牙切齒的問。
季言之那雙渾濁的豆豆眼裡,全是懵逼:“我不知道啊!”
季山河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也是魔障了,居然在心即將死的時候,還對這樣的渣爹抱有一絲絲的幻想。
“行了,我不想跟你再多說什麼了。醫院這邊,我讓楊姐一次性給你交五萬塊錢,足夠你在這兒住上幾個月。”
說著,季山河一邊往外走,渾身上下彌漫著冷冽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