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興衝衝的揣著三千萬的巨款衝向了雲省。他在飛機上,興衝衝的和鄰座吹噓自己多麼了解,生的兒子又十分出色孝順的時候,季山河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寒顫。
“楊姐!”已經回到了住所,季山河斟酌著對從他出道就跟著他,和他一步步邁向成功的楊淩說道。“我覺得…你不該跟我一起回來的…我是說…”
二十六歲的大男孩,將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很不好意思,自己的親爸到底有多極品無賴,季山河會不知道嗎?
楊淩一拍腦門,也是反映過來,“瞧我,這回可真夠不專業的。”
楊淩深怕將季言之單獨留在醫院,會鬨出什麼新的幺蛾子,就坐不住了。趕緊拿起公文包,和季山河說了一句‘好好休息,明天|行程有點兒緊’,就返程回了醫院,結果被醫生告之季言之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
楊淩頓時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他去了哪兒?”楊淩急急的問辦理住出院手續的醫院工作人員。
醫院工作人員奇怪的看了楊淩一眼,依然好脾氣的道:“我們隻負責登記病人的常住地址,至於他出院去了哪兒,回沒有回登記的常住地址不該我們醫療工作人員過問。”
楊淩沒法,隻得接連打季言之的電話。
乘坐飛機,一上飛機,漂亮的空姐會溫柔的提醒旅客將電子設備關閉。楊淩這時候才知道打季言之的電話,詢問他去了哪兒,肯定是打不通的。
一連十多通的電話,都是溫柔的女音提示“你撥打的號碼已關機”,楊淩直接被磨得沒有脾氣,隻得不再續撥,轉而給季山河打電話,告訴季山河這麼一個不幸的消息。
“楊姐你先回來吧!”
季山河心中已經隱隱有預感季言之這次會作一次大幺蛾子,按了按眉心,提議楊淩先回來商量,有些話總不好在電話裡說的。
“等我,我馬上回來。”
楊淩掛了電話,驅車往季山河所住的彆墅走時,又順便給老公打了電話,讓公務員的老公下班的時候,順路去幼兒園接女兒和臭小子放學。
“好的。”楊淩的老公是個很溫柔,一點兒也不強勢的男人,和楊淩性格互補。一聽楊淩說讓他下班順路去接龍鳳胎兒女,就知道楊淩今天有事,估計要晚回家,一口答應了下來並且提醒她和季山河要注意休息。
因為楊淩的關係,楊淩老公都是把季山河當成弟弟來看的,覺得季山河有父母等於無,從小跟著奶奶過活,奶奶一過世為了生活,就輟學開始忙忙碌碌的打工,好不容易苦儘甘來,結果好吃懶做還五毒俱全的父親黏了上來。
楊淩丈夫可是知道的,為了這個父親,季山河幾乎將這些年賺的身家都賠了進去。如今楊淩忙,十有八|九,又是那爹鬨出什麼幺蛾子了吧。
“你也要注意休息。”
楊淩心中滾燙的掛了丈夫的電話,驅車回到季山河所住彆墅小區的時候,心情又變得很不美妙。
“聯絡不上。”楊淩神色嚴肅的對季山河道:“是我的失誤,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他就……以往不是要在醫院住個三五天,完完全全做個全身檢查,才會說出院的話嗎?”
季山河心驚肉跳,忍不住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你說,我爸他到底去了哪?”
彆說信了恩斷義絕的話,就真的從此消失不打擾。
季山河是個好兒子,更是深刻了解渣爹本性的好兒子。依著渣爹好吃懶做還五毒俱全的德性,不可能就這麼簡單死心放棄扒著他這個搖錢樹兒子過活,所以……決定是在醞釀著什麼。
季言之到底在醞釀什麼幺蛾子呢,自然是給自己眼睛開光,用手中的三千萬翻本,翻個幾十億出來。
不是覺得他兒子季山河一沒家世二沒靠山嗎,他偏偏要不走正道,短時間給兒砸創造出靠山來。娛樂圈很複雜,靠實力更靠資本,資本為王的說法可不是假的。隻要有錢,季山河又有實力,分分鐘砸出個光明璀璨的未來。
哦,還要收拾自我感覺良好,覺得全世界他最帥氣,愛好砸錢的某霸道總裁和他的明星小嬌妻。
季言之出了飛機場,抬頭就看到巨大的廣告牌上,那張即使努力裝作溫婉,卻依然掩蓋不了骨子裡流露出的媚俗,不屑的冷哼。
就這品味,還天選之子呢,這方位麵世界的小天道,果然是用臭腳丫選的吧!還閉著眼睛。
這方位麵世界小天道:……
季言之收回目光,一邊招呼出租車直奔雲省最大的玉石交易市場,一邊摸出手機開機。好家夥,季言之一開機,十多通未接電話,還都是一個備注‘母老虎’打來的。
季言之‘咦’了一聲,開始思索‘母老虎’是誰。片刻後,總算想到了,這手機通訊錄裡備注的‘母老虎’不就是季山河身邊,一直跟著他的楊淩嗎。
季言之果斷回撥了電話。“連續打十多通電話乾啥?”
楊淩一晚上都沒睡好,早晨猛然間接到電話,說真的,非常有一種將季言之從電話裡拖出來,暴打一頓的衝動。
“你出院去了哪?”楊淩控製不住提高嗓門在電話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