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唇槍舌戰,彙鑫珠寶公司又實在想要那無雜質稱得上上品的老坑冰種翡翠,不出季言之原先揣測的那樣,率先提出將那套讚助給季山河的首飾送了出去,才換來季言之的首肯。
“你們彙鑫珠寶公司有眼光,那塊不咋地的翡翠就賣給你們了。”
季言之的話,讓季山河幾儘汗顏,分外的不好意思。
可季山河不知道,季言之說的是實話。極品玉原石季言之的空間有很多,他表麵上買了二十塊大個頭的玉原石,其中還有幾個被判定沒玉的巨無霸,其實裡麵至少有五塊沒有玉。
季言之不可否認自己一手偷梁換柱太過於高調,可是沒法啊,他急需大量的資本,才能扶持季山河在娛樂圈不懼風雨。除了賭石外,非正規的來錢渠道就隻有去賭場廝混。
才跟兒砸因為賭博的事情鬨了矛盾,季言之肯定第一時間把去澳豪賭的方案劃掉,唯一靠譜點兒的,就隻有賭石來錢最快了。反正他幾十世的珍藏,珍品不知凡凡,為了兒子犧牲一點點沒什麼。
何況季言之暗中調換的一塊‘巨無霸’還是軟白玉,隻是古代白玉為尊,現代翡翠為珍,軟白玉現代賣的話,有點兒虧,所以季言之心安理得的化為了收藏,隻想著以後有空了,分彆切割做成有各種用途的首飾配件。
至於調換‘巨無霸軟白玉’的,則是現代人最愛的紫翡,也是紫羅蘭翡翠,成色為最好的粉紫。它開出了三十九億的天價,被香江一家珠寶公司所得。
至於其他,比如說賣給彙鑫珠寶公司那塊洗臉盆那麼大的老坑冰種翡翠,買了三億五千萬,再加上還有一塊同樣也是‘巨無霸’開出來的帝王綠,零零種種加起來,可不是破百億了嗎。
不可細算,反正越算就越覺得季言之的‘運氣’簡直逆天,可以說一躍從賭石小白,變成了賭石界一個傳奇,而且估計是無法撼動的傳奇。
季言之將所有開出來的玉石全部賣了,轉而被十幾號保鏢簇擁著離開雲省,回到了滬市。一路上,季山河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就跟二傻子似的,還沒從巨大的打擊回過神。
季言之沒好氣的嘲笑:“你看看你,不就是上百億嘛,至於那麼吃驚,想當年老子在賭場上縱橫,輸個幾十上百萬,眼睛都不眨一下。”
季山河頓時回過神,果然還是那個味兒,他的好父親果然不斷刷新自己對於他的認知。
“爸,那是上百億啊,不是幾十萬也不是上百萬啊!”
“是啊,上百億,所以呢?”季言之一臉奇怪的看著季山河,就好像不知道他在激動啥一樣的道:“兒砸啊,你真的很不穩重,你現在應該想的是,我們父子倆拿著這上百億做什麼投資……”
季言之搓著下頜,認真思索,那雙略顯渾濁的豆豆眼,都寫滿了認真嚴肅。“…要不,去澳市買幾個大型的賭場?”
季山河:“……”
季言之:“兒砸,你沉默我就當你默認了啊,我這就聯絡……臥槽,楊淩你乾嘛,乾嘛搶老子的手機!”
季山河回過神,楊淩已經更快的回過神,將‘準備’打電話聯絡狐朋狗友買賭場的季言之手機搶了。季言之其實是逗季山河這個心軟得一塌糊塗,還重情的兒子的,所以楊淩才這麼輕易的搶了他的手機。
季言之翻著白眼,很不爽的道:“山河你看看你的經紀人,沒大沒小不說,業務水平一點兒都不強,真不知道怎麼評上資深經紀人名頭的。”
這話一出,楊淩不高興之餘滿臉寫滿了尷尬。
季山河也很尷尬,可是他真的管不住季言之那張嘴。
原本說要斷絕父子關係,都是心灰意懶之下話趕話說的,實際上開車回到彆墅後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季山河已經後悔了,轉而安慰自己這是給季言之的一個教訓,不然季言之還會作得更凶。
可季言之的確作得更凶,得來的結果卻不是壞的,反而是最好。窮人猛然間乍富,都是季山河這樣的心態,恍如夢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神。反而,季言之他真的是……
先是抱怨了一通楊淩的不專業,然後畫風一轉問起了季山河簽約的事情,很牛皮哄哄的說要入主季山河所在的經紀公司。
季山河、楊淩齊齊驚愕,楊淩甚至來不及生季言之埋汰她的氣,連忙追問:“叔叔,你說的是真的?”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不管掙錢還是賠錢,不都是留給他的嗎。”
季言之瞪著豆豆眼,開始發表奇葩的言論:“上百億啊,就算我全拿去賭博,一時半會兒也賭不完,投資兒子所在的經紀公司,讓兒子有自主的話語權,自己給自己掙錢而不是給公司掙錢有什麼不對?”
是挺對的,問題是,你前麵彆說全部拿去賭博的話啊!
不光楊淩,就連季山河這位從此以後就要享受蓬勃父愛,背靠老父親走上人生巔峰的傻兒子,也覺得心驚膽戰。
“投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