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西嚴格說起來並不是季老爺子的親生兒子,他隻比季知南小了半個月,是第三任妻子帶過來的繼子,為了拉攏季老爺子主動改的姓名。
他和他親娘一樣,都是心眼比馬蜂窩還多的人。可以說母子倆聯手,很快就把季老爺子籠絡得忘了他還有兩個自小沒了媽的照料的兒子,在季知北出生之前,把季知西疼得比親兒子還要親兒子。
季知南在這樣的情況下長大,可沒體會到什麼父愛。可以說在得知該下鄉的人從季知西變成了他後,季知南反而有了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在那個家不是家的地方活得太過壓抑了,沒瞧見作為大哥的季知東在剛剛滿了十六歲就報名參軍遠遠離家了嗎。
隻是世事無常,估計那時候趁機向父親索要了一堆好處的季知南也沒有預料到他會那麼年輕就去世,而留下來的唯一血脈改變命運的上大學身份也被季知西所生的兒子給占用。
即便後來改革開放,祈願人成為率先富起來的那一批,祈願人也是遺憾的,因為那個時候,阿婆早就由於多年的勞累操持病倒又沒錢醫治而離世了。
“讓阿婆安享晚年,不要過早離世是重中之重,但是季知西、季錦那家子,嗬,有仇不報可不是我的作風哦!”
季言之迎著乍暖還寒的春風,動作輕巧的上了山。
他沒有光顧著撿柴,而是熟練的操起砍柴的刀,往更深處的林子鑽了進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領了一隻個頭不大但挺肥的野兔出來。
季言之熟練的擰斷了野兔的脖子,把已經斷了氣的野兔放進了破破爛爛的竹筐裡,然後用一層乾草小心的圍了一圈,將野兔遮掩得嚴嚴實實後,這才開始砍柴。
季言之的速度很快,很快就砍了很多的柴。
季言之用帶來的草繩子將柴火捆在竹筐上,然後一把背起了竹筐,就此下了山。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村裡各處已經炊煙嫋嫋。阿婆也在做飯,就如季言之所說的那樣,他打柴回來後,剛趕上吃一口熱乎飯。
“言娃子,又出來撿柴火啊,你可真勤快!”
隔壁鄰居大嬸出來吆喝家裡喂養的雞崽子吃蟲子的時候,剛好碰到季言之打柴歸來,便笑著打起了招呼。
“王大娘好。”
季言之笑著回了一句,便背著裝滿了柴火的竹筐跨進也是破破爛爛,有的地方甚至垮了泥土的院門。
阿婆做的飯是紅薯稀飯。紅薯占了多半,米則隻有數得清的顆數。而這也是阿婆念叨著米粥養人,特意加進去給季言之養身子的。
“回來了。”
阿婆笑了笑,使喚季言之去洗手。
季言之依言洗了手後,卻是在阿婆將為數不多的米舀給他,自己準備光吃紅薯的時候,將兩碗早飯給對換了。
“阿婆,我人年輕,吃紅薯才養身體。”
阿婆既欣慰季言之的舉動又對季言之的話語感到哭笑不得。
“哪有吃紅薯養身體的道理。”
“怎麼沒有。書上是這麼說的。”季言之幾口將碗裡的紅薯給吃了,然後一抹嘴衝著阿婆擠眉弄眼道:“今天運氣好,在山上撿到一隻撞了木樁的笨兔子,中午我掌廚,給阿婆燉一鍋兔子,保管阿婆吃了還想再吃。”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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