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寵壞了!”譚副總臉色也不怎麼好的道:“我們的新老板,嗯…在上期的《我們是家人》節目中懟得孟女士、薑小公舉太爽了。薑小公舉、孟女士丟了臉,就算薑董事丟了臉。如今薑董事雖然沒有在薑氏集團任職,商場上的人脈卻沒有儘數交給如今接任執行總裁一職的薑明赫。不管這是不是商人的謹慎心理,至少薑明赫為了討好薑董事,會好好的幫薑小公舉出幾回氣的。”
楊淩神色遲疑:“所以現在網絡上一些不利於我家山河的言論,是薑小公舉請的水軍?”
譚副總:“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山河今年不打算參加各電視台提出的跨年晚會邀請,說是要留在家裡陪季叔叔。嘖,我琢磨著季叔叔估計心情很不爽利,有山河在,季叔叔怕是連搓幾回麻將的機會都沒了。”
譚副總噗嗤就是一笑,作為時尚經紀公司的元老,譚副總豈會不知道季山河乖仔形象下掩蓋的小可憐本質。他賺錢以後找上門來求供養的親爸就是個五毒俱全的老混球,賭場裡的常客,更是十賭九輸。哪怕在拉斯維加斯贏了一把大的,依著季山河聞‘賭’色變的性格,估計是能不讓親爸沾‘賭’就不讓親爸沾|賭。
“…山河留在家陪伴叔叔過年也好,把機會留給公司裡新簽約的藝人身上,才是當老板該做的事情。”
又說了一會兒薑小公舉的事情,譚副總便開始安排工作,一方麵讓楊淩給他打下手,處理時尚經紀公司的藝人過年時間段的工作行程,一方麵關注網絡上的動態。
薑明赫這家夥卯足勁兒要針對季山河,原先還知道遮攔一二,隨著多個上不了台麵的手段一一失敗後,薑明赫乾脆就明目張膽的針對起季山河來。
不過薑明赫是個陰逼,哪怕是後麵明目張膽的針對季山河,都是打著替薑小公舉出氣的名義。於是乎,薑小公舉原本黑紅的名聲,直接往黑的方向發展,到最後直接黑出翔了,薑小公舉隻能哭唧唧的退出娛樂圈,回去繼續做她的混吃等死的小公舉。
這其實還好,豪門的小公舉嘛,哪怕沒了夢想也能過得衣食無憂,每天隻需操心買買買的事情。哪像自小窮慣了的季山河,即使老爸幾次‘下場’掙了讓人羨慕不已的財富,也依然戰戰兢兢的工作,努力掙錢。
哪怕大年三十,說是陪親爸看春節聯歡晚會,季山河也接到了不下十通的電話,基本上還和工作有關。
正在吃菜喝小酒的季言之利落的翻起了白眼。
“乾嘛呢,今天大年三十,不是說陪我這把老骨頭吃飯看春節聯歡晚會嗎?怎麼飯才吃到一半兒,電話就接個沒完?咋地?時尚經紀公司缺了你就會倒閉?”
季山河:“……爸,你是時尚經紀公司的最大股東。”
“哦!”季言之一點兒也不在乎的道:“我還是花藝遊戲公司的最大股東呢,不是你拿著老子的錢去買的股份嗎,不需要你小子的提醒。”
季山河無奈的掛了電話,坐回飯桌。
“隻是例行的拜年,順利聊了一下年後工作的安排。”季山河簡單的解釋了一句,隨即給季言之滿上用醪糟加紅棗枸杞煮的米酒。
季言之瞄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七點半了,便打開了電視。
國家台舉辦的春節聯歡晚會就跟新聞聯播一樣,國內很多地方電視台都會同一時間共同轉播。而現在春節聯歡晚會開始時間還沒有到,滬市電視台目前正播放著一個比較家長裡短的小品,不怎麼搞笑,現在看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
季山河大口的塞著飯菜,很快晚飯吃完,卡在京時間八點整將空盤子送進了廚房,然後雙手一擦,就趕緊回了客廳。
此時客廳沙發上,季言之已經毫無印象的癱在了上麵。看到季山河出來,連眼神都懶得施舍一枚。
“你怎麼不順手切一盤水果端出來。”
“……”
季山河的視線掠過茶幾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蜜橘、蘋果,說不出話來了。
就用水果刀削一下果皮,親爸你都懶得不想動了嗎?
季山河認命的拿起一枚蜜橘,三兩下就剝了遞給葛優癱、癱在沙發上毫無形象可言的季言之。
季言之特淡定的接過,在春節聯歡晚會熟悉的音樂背景下,三五下的就把一整個剝了皮的蜜橘吃得乾乾淨淨。
“現在的節目啊,真是越來越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