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習慣性的搖頭,立馬反應過來後,瘋狂的點頭。“護身符燒了,而且燒的不是一張,所以萬歲爺才命的來請國丈爺趕緊進宮,就怕再有妖孽橫行於宮闈。”
季言之:“”
對於皇帝的從心,季言之真的已經習慣了,所以他還能說什麼呢,隻能簡單的收拾一些放在明麵上的東西,跟著內監趕緊進宮。
承乾宮裡,皇帝捂著胸口,哎呦哎呦連天。
季菲挺著大肚子坐在一旁,她沒有理會皇帝的意思。因為皇帝太從心了,季菲這位鋼鐵直女一開口,隻怕會讓皇帝不‘哎呦哎呦’的無|病|呻|吟了,而是直接原地氣炸了肝兒。
正巧,季言之進來,就看到帝後截然不同的反應。
季言之歎了一口氣,搶在皇帝開口說話之前,道:“其實護身符無火自燃不一定是因為‘偶遇’妖孽,遭受妖氣侵襲,也有可能是遇到了生死之劫,護身符無火自燃為佩戴者擋災。”
或許是季言之的語氣太過認真,太過真誠,一向從心的皇帝信了。
隻見皇帝重重的籲了一口氣,感歎萬千的道:“國丈啊,朕深深覺得隨身攜帶一打的護身符不夠,要不,朕隨身攜帶兩打或者三打護身符。”
季言之隻想‘嗬嗬’皇帝一臉,不過季言之沒有這麼乾,什麼廢話也沒多說,直接對著案桌,用早就準備得齊全的材料,開始‘鬼畫符’。
這一天,小雨下了兩個多時辰,季言之就畫了兩個多時辰的‘鬼畫符’。大概有三百來張吧,都是一次就成型、有微弱防禦能力的護身符。而畫好之後,皇帝很不要臉的拿了三分之二,餘下三分之一留給季菲。
這下子,季菲白眼直接甩得溜溜的,更是沒好氣的道。“萬歲爺心理有了安全感,那麼是不是該恢複雨露均沾的侍寢規矩,不然,臣妾所住的承乾宮怕是要被醋給淹了。”
皇帝愕然,“朕不是說過朕要修生養息一年,哪有什麼躲與的時間精力雨露均沾?”
而且就衝他後宮女人的德性,他怕是瘋了才會想不開的雨露均沾,再怎麼雨露均沾,這不下蛋還是不下蛋,所以他還是繼續跟嶽父學習休息吧!
皇帝打定了主意,隨後更是用歪理來說服季菲,並且還當著季言之的麵兒,‘訓練’季菲的語言藝術。
“梓潼你乃一國之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必看後宮嬪妃們的臉色行事。再敢私自嚼舌根,梓潼你直接處置了便是。”
季言之:“”
——莫名覺得自己被塞了一嘴巴的狗糧是怎麼回事?
季言之懶得再看皇帝當他麵‘教妻’的場麵,直接出聲告辭準備離開。皇帝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冷落了嶽父,趕緊屁顛屁顛的邀請季言之留宿乾清宮。
季言之:“萬歲爺,貧道還是回家去,免得有人見了又要羨慕嫉妒說萬歲爺聖寵太過。”
一向從心的皇帝好不要臉的道:“朕對國丈之心,怎麼能說聖寵太過呢,如果不是朕娶了皇後,朕說不得會和國丈稱兄道弟。”
季言之:稱兄道弟有什麼,有本事你叫霸霸啊!如果沒有季菲這層關係,打一見麵,你就直接抱大腿叫霸霸,霸霸就敬你是一條漢子。
“國丈之才,如那日月生輝,朕佩服不已也。”
皇帝並不知道季言之內心的誹謗,繼續十分諂媚的嗶嗶。
季菲在一旁聽得認真。這也罷了,關鍵是季菲也像個馬屁精似的,皇帝讚美一句,她就點頭一次。讚美兩次,季菲就點頭兩次,總之夫妻倆配合得那叫一個默契。
季言之:“萬歲爺你想要什麼,可以直接說,不需要給我灌那麼多的湯。”
像是被季言之說中了心思,皇帝笑得好不燦爛的道。
“雖然國丈說了護身符無火自燃,不一定是有妖孽出現在朕周圍你的關係,而是幫朕規避生死大劫。但朕心裡總不是很安穩,再加上皇後肚裡的骨肉,如無意外的話,會是朕唯一的兒子,所以為了保障朕、皇後以及皇後腹中皇子皇女的安全,國丈爺在皇後生產期間,就住在宮裡如何?”
皇帝的話好像再跟季言之打商量,實際上根本不算打商量。季言之歎了一口氣,儘量心平氣和的跟皇帝擺事實講道理。“萬歲爺,貧道乃世外之人,乃外臣都稱不上,如何能在宮裡長住?”
皇帝:“朕說能就能,皇後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季菲:“萬歲爺乃真龍天子,自然說什麼是什麼。”
季言之:“”
季言之沒話反駁了,隻得認命的就此在承乾宮住下,偶爾在乾清宮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