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祠堂,聚在那兒的幸存者們已經分工合作,把早飯做好。
很簡單的小米粥,在配上袋裝榨菜,一時之間隻聞’呼呼‘的喝粥吃榨菜聲。
季言之跟著用了一碗,吃完早飯以後,便開始跟雷洛、易元、舒佳麗等老玩家商討怎麼探索絕村的秘密。
季言之道:“剛才我去找瘸腿老大爺,沒有找到他的人。我琢磨著他人已經不在絕村了,所以我們並沒有從他的口中得知有關絕村的一切。”
“那我們今天先把村子仔細逛一逛。”雷洛思索一番,開口道。”反正今天才第二天,我們還有六天的時間,足夠我們仔仔細細的調查。“
”那行。“季言之沉吟一聲,又道:”我們十個人,每兩人一隊,分工將村子仔仔細細搜查一遍,中午的時候,依然回祠堂這兒碰頭。“
其他九人都對季言之的提議,毫無異議。於是兩人一隊,季言之跟著戰鬥力比較弱的,一個叫陸勤的新玩家,一起出了村祠堂。
絕村的村祠堂,在村子的邊緣處。和著詭異森然的南麵小山丘,遙遙相對。
一出了村祠堂,季言之就下意識的往南麵小山丘望去。
隱隱約約,季言之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那是好像人,又不像人,四肢伏地像野獸一樣行走的怪物。
它的眸子也不像人,雖然不是野獸那樣的豎瞳,但閃爍著紅光,充滿了凶性。遊走在南麵小山丘,在墳墓裡東湊湊西聞聞,好像在翻找什麼東西似的。
——那麼,到底在翻找什麼呢!
季言之眯眼,隨即不發一語的邁動步伐,往南麵走。村子的南麵也有幾間民舍,稀稀拉拉的,不如東麵、西麵以及南麵的民舍多。陸勤緊張的跟著,一路上都不敢怎麼開腔,季言之說什麼就做什麼,十分的懂事識趣。
不過搜查房舍嘛,能有什麼費腦子的活兒?都是體力活,講究心細,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季言之搜查得很仔細,陸勤也不逞多讓,很快他們就發現廚房鍋頭裡燉得爛熟的肉。
那應該是嬰孩的肉,隻手腳分離,頭顱完完整整的擺放在鍋的正中,甚至還冒著熱氣。
這就很奇怪了,就他們來絕村之前,恐怖逃生遊戲所提供的粗糙背景裡,絕村如它的村名’絕‘村一樣,很早之前就成了空無人煙的’廢墟‘,就算當時人突然間消失的時候有人家正在煮東西,那也早就化為了惡臭的塵土,不該冒著熱氣的。
——那麼,是幻覺?
季言之皺眉的蓋上鍋蓋,掩去了那噴香四溢的肉香味兒。
“走吧!”季言之看向赫赫發抖,裝嘴欲吐的陸勤。“去其他房舍看看。”
陸勤麵色一變,顯然鐵鍋裡的那一鍋爛肉,帶來的衝擊太大,以至於他這才剛剛進入恐怖逃生遊戲的小萌新,受到的刺激過於強烈。這不,季言之的吩咐,他雖然聽從了,但那搖搖欲墜,跌跌撞撞的身體,以及一衝出房舍就’哇‘的一聲吐了的慘樣兒,都可憐極了。
不過季言之可沒有多餘的善心,體諒陸勤。這裡可是恐怖逃生遊戲,靠彆人的幫助,哪怕能苟一時,時運不濟時也會淪為炮灰。隻有自己強大,才能夠無所畏懼。
比如說季言之,就是如此。
季言之在原地停留片刻。片刻後他問陸勤吐夠了沒。
陸勤擦擦嘴,點頭說好了。
於是季言之不作停留,直接往下一個民房走去。
相對於上個民房的一層不染,季言之現在進入的民房亂得像狗窩。不對,是亂得像屠宰場。
一進入客堂,入目的便是橫七豎八的殘肢。是真的殘肢,七零八落的,不像刀斧砍的,更像被什麼動物撕咬的,總之血淋淋的一片,濃重的血腥味兒又刺激得陸勤臉色或青或白,最後憋不住的乾嘔起來。
季言之蹲下身子,細細的研究了一番地上七零八落的殘肢。
和上一個房舍中的廚房裡出現的那一鍋’燉肉‘一樣,又是很新鮮,鮮血都還沒有凝結的屍體。
這很奇怪,十分的奇怪。
明明昨天天快要黑了,踏入絕村的時候,什麼異味都沒有聞到。哪怕剛才推門走進來之時,這濃烈到刺鼻的血腥味兒也沒有聞到。就好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隔絕了一樣。
可...即使沒修真,季言之的感知也是十分強的。季言之敢以良心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在絕村感受到類似於空間陣法的東西。
那麼眼前的一切,隻能用真實的幻境來形容了。
嘖,為了製造難度,讓他像其他幸存者一樣損落,無法靠完成十關卡來脫離恐怖逃生遊戲,那所謂的主神可算是費勁心機了。可惜,他哪怕不扮豬吃老虎,也不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
既然主神已經出招了,那他就少不得也要儘全力反抗了。總不能當了這麼久的全能大佬,還在小小的逃生遊戲世界裡吃虧吧。
季言之勾唇,一抹陰惻惻,就像終極反派BOSS的笑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