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季言之本來打算得好好的,就在荒郊野外,將存放在空間裡的美人蛇屍體拿出來,做一頓豐盛又美味的全蛇宴。像什麼烤蛇、爆炒蛇段,再來一鍋薑片燉蛇羹。
結果,季言之的運氣‘來’了。
這不,剛剛將馮明珠牽下馬車,馮明珠興致來了,說要往小溪走,看看能不能抓到魚的時候,胡嬌娥那隻慘遭毀容的狐狸精,領著決心幫助她的十來個兄弟姐妹出現了。
嗯,狐肉火鍋,狐狸烤串,狐狸炸肉,狐狸雜碎,狐狸乾鍋爆炒全齊了。
季言之下意識的舔舔唇瓣,就將馮明珠護在了身後。
打頭陣的依然是眼神哀哀怨怨,怪季言之不愛她的胡嬌娥。
這狐狸,典型的腦子有病,一開口必然是哀哀怨怨,愁斷心腸的恩公、季郎。
講真,季言之真的不知道胡嬌娥哪裡來的堅持,一而再再而三的認定季言之的心受了蒙蔽,才會覺得物種不同無法談戀愛。
物種不同的確能談戀愛,但智商不對等,特彆是腦癱患者還想談一段物種不同的戀愛,那被看上的人隻能說絕世倒黴。
原劇情中的‘季言之’,好歹柳下惠般的與胡嬌娥同路了幾天,就被胡嬌娥賴上,進而認定琵琶彆抱,拋棄‘糟糠妻’,仔細想想還真就是‘季言之’自找的。誰讓他沒有防備,瞎好心呢。
可是這方位麵世界,季言之和胡嬌娥真正打照麵,隻算馮家大門口的那一回,哪來什麼同路的情誼?
所以季言之是真的不理解,妖精的腦回路。明明沒有多餘的交際,尚且還有救命之恩,到底哪兒來的臉,來哀怨指責季言之拋棄了他?
講真,直到現在季言之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外加惡心。
你說說,遇到這種腦子有疾的狐狸精,除了把她變成狐肉火鍋,還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不然一次次用一副‘你是負心人’的姿態找上門來,季言之就算惡心,也要惡心死了。
季言之心中羅列有關狐狸的一百零一種吃法。
胡嬌娥卻好像沒感覺到危機來臨似的,哀怨又憤憤不平的瞅著季言之,以及被護在身後的馮明珠。
哀怨肯定是衝著季言之,憤憤不平肯定是對馮明珠。
在這隻奇葩狐狸精的心裡,從來不會覺得季言之是心甘情願娶馮明珠,而是受到了馮家的迫害,不得已娶的。隻有她,才是心心念念,一心一意會對季言之好的絕配。
可以說,主觀意識上,胡嬌娥這隻奇葩狐狸精,就認定了馮明珠橫刀奪愛,不要臉的搶了她的心上人。所以對上馮明珠,惡意幾乎凝結成了實質。
站在季言之身後,被全然護著的馮明珠感到了來自於胡嬌娥身上,濃稠得幾乎化不開的惡意。
胡嬌娥如今已經恢複了被毀的容顏,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憐自艾的機會多了,身上那股子媚俗全然不見,還透著一股出塵味兒。
可惜的是,無論怎麼改變,在季言之的心目中,胡嬌娥永永遠遠都是隻配成為狐狸火鍋的腦殘狐狸精,沒有之一。而麵對一個喜歡自說自話,歪曲事實,活在自己臆想之中,恩將仇報的狐狸精,彆指望馮明珠有好臉色。
事實上比對季言之的‘無可奈何’,甚至打算借助龍氣驅邪避妖,馮明珠恨不得殺胡嬌娥而後快。
在馮明珠看來,本來她和季言之夫妻倆是沒有必要借著遊山玩水的名義去蜀地的青城山,就留在老家縣城潛心讀書也是極好的,可誰讓麵前的這隻狐狸精好不要臉。明明饞恩公的身子,偏偏要打著報恩的旗幟,來找麻煩。一副對不起她的模樣兒,簡直讓馮明珠忍不住要口吐芬芳了。
“看來上次的教訓不夠,胡姑娘居然還敢出現來找我們夫妻的麻煩。”季言之冷聲道:“季某真是後悔,後悔為什麼要打發善心,從獵人的捕獸夾中救下你這樣不知廉恥,恩將仇報的狐狸精。”
胡嬌娥一聽這話,就好像承受不了打擊似的,整個身子搖搖欲墜,好不哀傷。
“季郎,你說後悔救我?”
“彆用那麼惡心的語氣稱呼我行嗎,我們真的不熟。”季言之冷著一張臉,十分不屑的道:“真以為寒窗苦讀的書生百無禁忌,不管香的臭的都來者不拒啊。像你這種打著報恩的旗號,主動送上門來的辣雞,我寧願費心多找點柴火一鍋燉了,也不會鬼迷心竅,發展出一段跨物種的戀情。不是鄙夷妖精的身份,而是你……不配。”
像胡嬌娥這種腦殘狐狸精,還真就隻有清麗脫俗的狐肉火鍋適合她。
季言之的話語平淡不屑很傷狐,這不,胡嬌娥那顆本來就千瘡百孔的玻璃心,這下直接碎了一塊塊。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對你鍥而不舍,都是為了報恩啊!
胡嬌娥西子捧心,跌跌撞撞的後退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