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二選一了!”
或許是知道有父母撐腰, 季星澤那張醜惡的嘴臉一顯無遺。
“季言之,你還知不知道怎麼做一個好弟弟?”
季星澤總喜歡掠奪屬於原主的東西,每次都還要拿著‘我是哥哥, 你要是想當個好弟弟,就必須讓著我’的旗號, 自私虛偽惡心, 偏偏季爸、季媽就跟眼睛糊了屎粑一樣。
覺得季星澤什麼都對, 哪怕季星澤讓季言之為他付出生命,也是季言之一個家裡隱形人應當做的。
季言之不明白季爸、季媽這種思維到底怎麼培養出來的?季星澤是他們的孩子,難道‘季言之’就不是了?
季言之不明白,卻不會試圖去了解, 在他看來無論是季星澤還是季爸、季媽,都是無關緊要的人。隻要自己內心強大, 不像原主那樣懦弱到沒有主見,極品的家人又能奈他如何?
抱著這樣的想法,季言之幾乎是用戲耍的心態看著季星澤。
“我知道怎麼做一個好弟弟,但是, 大哥……”季言之慢吞吞的說話,漂亮的丹鳳眼中閃爍著真摯, 像是在期待季星澤有好的回答。“……大哥你呢, 你知道怎麼做一個好哥哥嗎?”
季星澤能有什麼好期待的!作為一個掠奪慣了的牲口, 他對季言之每說的一句話都抱有目的。哪怕現在的季星澤因為季言之的反問陷入了短暫的呆愣,但是很快, 被父母偏愛得有恃無恐的季星澤立馬憤怒了。
“季言之你什麼意思?指責我沒有做到哥哥的責任嗎?”
——難道你有?
季言之隱晦的翻了一記白眼, 不吭聲。
這是原主慣有的反應,麵對父母兄長的指責,原主總是選擇沉默以對, 哪怕有異議也隻敢在心裡嗶嗶,然後認命的執行來至於父母、兄長的安排。小到洗碗做飯打掃衛生,大到像個小廝一樣,鞍前馬後的伺候季星澤,原主都會默默的完成。
季言之不屑與蠢貨浪費口舌的不吭聲行為,被季星澤解讀成了無言以對。
事實上,季星澤還真覺得對了,季言之真的對季星澤這位血緣上的嫡親哥哥沒有人話可說。
人家可是自認是天上的皎月,高雅而又神秘,哪是‘季言之’這種已經從白鶴貶低成了野雞的家夥能夠比擬的。季星澤對上‘季言之’,從來都有超強烈的蜜汁自信,他天生就該被季爸、季媽,哪怕沒用的弟弟‘季言之’給捧著。
季言之‘小小’的反抗,季星澤不放在眼裡,卻很不高興。一個影子般毫無用處,隻能用來襯托自己的爛泥,居然還學會還嘴了,簡直太不像話。季星澤的氣,一下子就來了。
幾乎暴跳如雷。
“我哪裡沒有做好?你來說說?從小到大,你被欺負了,是誰幫你找回場子的?”季星澤一臉陰沉的指責季言之。
“……”季言之默了默,到底忍不住開腔道。“我為什麼會被欺負?作為哥哥的你,難道不是罪魁禍首嗎?學校裡的校霸,街頭的小混混,都是你招惹的,結果彆人來尋仇,卻是找我的麻煩。大哥,親愛的大哥,因為你的關係,我在學校裡三五天就會挨一次打,你所謂的幫我找回場子在哪兒?”
“當眾扒我的衣服?公然指責我不學好?”季言之冷笑,將厭惡表現得淋漓儘致。
這無疑是崩人設的行為,卻遭到了季星澤的忽視。或者說,季星澤的重點從來都在於如何貶低親弟弟抬高自己上。不容他人忤逆,特彆是一直被他欺壓得低落塵埃的‘季言之’。
季星澤怒氣斐然,不過卻沒有再直接指責季言之,則是找了偏心眼的季爸、季媽,幫忙共同攻擊季言之。
“爸媽,你看看言之,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哥哥,有沒有爸媽這對父母。”
“眼睛除了會長眼屎,還能有什麼?”季言之一臉茫然,好不欠打的道:“眼睛要真是長了人,那不就成了怪物嗎?大哥,看來你這生物學得不好啊。你確定要取代我的身份去讀大學?我好像報考的是醫科大學哦!”
“什麼,你居然沒有報考電影學院,你不知道我的夢想一直是當明星嗎?”
季星澤很氣憤的吼道,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兒,瞬間讓季言之倒足了胃口。季言之開始覺得和季星澤抬杠的自己,才是個地地道道的蠢貨。就季星澤這樣的奇葩,你跟他說人話,他聽懂嗎。
季言之沒了繼續和季星澤爭辯的意思,也沒想過維持原主懦弱沒主見的人設,相當出季爸、季媽以及季星澤的意料,淡淡的開口道。
“行了,季星澤,做了十多年的兄弟,我還能不知道你是怎麼樣的貨色嗎。你也不用讓爸媽幫忙了,想要我大學名額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和我斷絕關係,大學名額就是季星澤的了。”
季星澤說不出來話了。
他的確很想要季言之的大學名額,但卻不想要報考了醫科大學的大學名額。
季星澤從小到大,有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毛病,那就是恐血。沒有嚴重到見血就突發性昏厥,但會讓季星澤產生心理上的不適,以及惡心乾嘔等毛病。
所以季星澤對於季言之想要大學名額,就斷絕關係的要求很心動,但卻陷入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