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萬元?你們搶錢啊!”
季媽明顯就在季爸的身旁,一聽立馬急了眼。
季爸瞪了季媽一眼,相對於一萬元的罰款,季爸更關注‘濱城海岸片區派出所’,心中不安的想,季星澤怎麼會在派出所,不會是遭了什麼難吧!
也是完完全全的忘了‘罰款’這個詞彙。
沒有‘罰款’二字,可以稱得上遭難。可有‘罰款’二字,還是罰的一萬軟妹幣,算屁的遭難啊,那叫犯罪。
季爸、季媽算是季星澤這天上皎月的最佳擁護者了,打從心裡認定季星澤是個爭氣且努力的乖仔,怎麼可能被警方拘留,要繳納一定的罰款,或者說保證金才能離開派出所呢。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還不是本市的派出所,這才是季爸、季媽懷疑警方拘留季星澤真假的原因所在。所以腦殼兒有包的季媽,直接搶過季爸的手機,高喊了一句‘騙子,滾’,就掛了電話。
陸嘉:“……”
這好像是第一次打電話,被人罵騙子吧。
陸嘉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季言之捂嘴偷笑,老趙更是哈哈大笑。
“小陸哦,你還是太年輕了。咱們做警察的,什麼都能遇到。這種認為我們是騙子的民眾,不是沒有,而是少。”
陸嘉:“一會兒再用單位的座機打一次電話,讓季星澤親自說。”
“這個可以有。”
霸占了陸嘉座位,季言之像個大爺似的,懶洋洋的坐著。說這句話的時候,季言之還不忘給陸嘉豎大拇指。
陸嘉哭笑不得,接著又去做事了。就連再隔幾年就要退休的老趙,也開始陷入了忙碌中。隻有季言之,作為一個編外人員,他是最為悠閒的,哪怕坐在電腦麵前,津津有味的玩掃雷,也沒有人打攪。
反而是季言之,在陸嘉小哥哥忙完之後,讓隊裡的乾員看守季星澤用單位的座機再次撥打季爸、季媽的電話號碼。
哦嗬,依然是沒有接通,甚至連來電鈴聲都沒響,直接盲音。
乾員和看熱鬨的老趙麵麵相覷,最後老趙一拍大腿,指著季言之道。“小季,你來試試。”
季星澤此時有些頹然到生無可戀。
不過,當他聽到小季這個稱呼時,耳朵不自覺的動了動,將視線放在了刻意減少了自己存在感,隻為了看笑話的季言之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明明全然陌生的臉,季星澤卻感覺到了一種熟悉。一種會讓他心悸,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的熟悉。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季星澤覺得奇怪。再次打量季言之時,確定了季言之就是他昨晚準備和小六碰麵,出門之時碰到了那個沒禮貌的家夥。居然也來了派出所,會不會也是因為行為不撿,被扣押在了派出所。
和季爸、季媽一樣,季星澤特彆會自嗨,而且也特彆會選擇聽自己想聽的話。也不想想,季言之要真犯了事兒,老趙這個老警察會用那麼親切的運氣喊‘小季’嗎?
看來,要想成為天上的皎月,一樣高高在上,首先得做到有一顆善於‘分辨’的心,隻聽自己想聽的,過濾自己不想聽,就能愉快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繼續當自己心目中的天下第一。
季言之沒有拒絕老趙的吩咐,而且他心中也有一個猜測需要認證,所以他拿過座機話筒,按下了季爸的手機號碼。
而就那麼不可思議,季言之一下子就打通了電話。
老趙和看守季星澤的乾員一臉驚奇,季言之卻無所謂的聳聳肩,一點兒也不謙虛的自誇。“我的運氣可比你們好。”
季言之隨即讓出位置,讓季星澤來給季爸、季媽做溝通。
季星澤不愧擁有‘天上皎月’的評價,即使心中委屈極了,麵對季爸、季媽焦急的詢問,他也哭得特彆的矜持,話裡話外無一不透露他遭人陷害,如今身陷囹圄的意思。
季爸、季媽因此心疼壞了,連連承諾馬上坐飛機前來濱城。
季星澤哽咽,這時候才情真意切的說了一句“我等你們。”
沒說儘快,但是依著季爸、季媽的偏愛勁兒,會不儘快敢過來。一旁圍觀這一幕的季言之甚至敢用自己的良心發誓,如果他還在那個家,說不得季星澤‘野外嫖|娼’的罪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畢竟都乾得出二兒子不要去讀大學,將大學名額讓出來,讓大兒子去讀一個不入流的影視學院的事情來,能指望他們的三觀以及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