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不,季言之剛剛踏入養心殿,剛給當今聖上行禮問安。當今聖上還沒開口呢,挽著當今聖上胳膊撒嬌的季玉翡就秀眉倒豎的喝問。“太子弟弟,你怎麼光給父皇行禮,不給姐姐請安啊。”
季言之挑眉,璀璨若星河的鳳眸閃過似笑非笑。那是嘲諷,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嘲諷。季玉翡不明白,還以為季言之受到自己的壓製,心生不悅了呢。
季言之道:“大公主可是覺得公主份位,比之太子之位,比之父皇的皇位,都要來得高貴,所以這麼理所當然的在孤,跟父皇請禮問安的時候,坦然受禮?”
季言之似笑非笑的眼神,莫名讓當今聖上有些心虛。
隻不過他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心虛,或許是意識到了他對季玉翡的感情,已經超出了父女之情。
總之心虛的下一刻,當今聖上就惱羞成怒的道:“太子,你說的什麼話?按長幼翡兒是你的姐姐。在朕麵前,太子怎可如此慢待翡兒。”
“父皇冤枉,孤豈敢慢待父皇的寶貝女兒。”季言之雙手背於後,溫文爾雅的道:“咱大雍國幾乎都傳遍了,如果不是玉貴人去世得早,說不得早就母憑女貴,坐上繼後的位置。可見父皇對於大公主的恩寵,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太子弟弟知道就好。”
季玉翡幾乎將自己的身|體擠在當今聖上的懷中,難以言喻的風騷味兒頓時撲麵而來。
“父皇疼我,還不是因為女兒家比較貼心嘛!”
季言之厭惡的皺眉,瞬間想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可能性。
“大公主說得極是。”季言之收斂厭惡,依然帶著微笑麵具,笑眯眯的道:“大公主是最貼心不過,常常以女兒之身為父皇分憂。如今正好有一件煩憂之事,大公主既然那麼孝順,那孤就交由大公主處理如何?”
季玉翡像一隻放浪的母雞,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太子弟弟還有事求到皇姐的頭上,皇姐真是詫異萬分,分外好奇到底是什麼事兒,讓太子弟弟如此為難。”
“周國、西國聽聞大公主風華絕代,乃是當世不可多見的國色天香,特意派出使者前往大雍要求和親。”季言之此時彰顯了何為反派boss,展露無限惡意。“孤想著父皇政務繁忙,便替父皇默許了和親之事。隻是父皇膝下就隻有大公主一位公主,無法一女嫁二夫啊,要不,父皇從你後宮扒拉一位出來,封為公主和親?”
季玉翡驚呆了,和親,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穿越到這貧窮落後的古代當公主,還被包辦婚姻已經夠委屈,如今居然還想送她去和親?要不要b臉啊。
季玉翡不敢置信,轉而哭唧唧,裝模作樣摟著當今聖上的胳膊撒嬌道。“父皇,女兒還小呢,怎麼能去和親呢!”
當今聖上這回卻沒有理她,主要是都孩子他媽了,還小?怕是還當自己是個寶寶呢。
當今聖上吹胡子瞪眼。“太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從朕後宮找一位湊湊數?難道不知後宮女子皆是朕的女人。”
季言之不以為然,致力讓當今聖上氣得跳腳:“父皇難道忘了昭君出塞的典故。王昭君也不是公主嘛,不也承蒙皇帝恩澤封了一個公主,和親塞外嘛。聽太醫說,父皇最近很少臨幸後宮,身體有點兒使不上勁。不如就做做好事,將宮中三八年華的宮女子放了吧。”
“等等!”當今聖上都被季言之極具跳躍性的話,搞糊塗了。來不及思索季言之是不是暗示他人老那玩意兒不中用了,直接就道:“剛剛太子不是在說選宮女子封為公主和親的事情嗎?怎麼說到開恩放韶華已逝的宮女子出宮?”
季言之:“父皇,孤是為父皇考慮!孤深知父皇專一,初懂人事時,喜歡二八年華女子;登基為帝時同樣喜歡二八年華女子;如今年老,宮裡得寵的同樣是二八年華女子,其餘超過二八年華女子,就和大公主一樣,如那凋謝的老菜幫子一樣;當儘早處理,免得造成空氣汙染。”
當今聖上:“……”
季玉翡:“……”
等等,空氣汙染!
季玉翡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卻是立馬橫眉倒數,好不惡劣的道:“何方妖孽儘敢附身太子,在這胡言亂語,本宮非得……”
季玉翡氣勢洶洶的走近季言之,手剛一揚,季言之下意識的抬腿,直接就把季玉翡踹了出去。
“太子你乾什麼?”已經差不多快要鬼迷心竅的當今聖上看著季玉翡被踹得快要吐血,簡直心疼壞了,趕緊讓王公公扶起虛弱躺地爬不起來的季玉翡。“太子,翡兒可是你的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