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自覺自己這是‘為民除害’,免得越來越作的季玉翡被女性同胞們群起而攻之。可季玉翡不這麼想,特彆是當今聖上,就覺得此舉是想要把他軟禁起來,逼宮奪權。
“太子你好,你真是好得很啊!居然敢這麼對朕,早知道朕……”
氣急敗壞的當今聖上破口大罵,不過剛起了個頭,就有點兒罵不下去了。因為季言之這個不孝子,居然當著他的麵掏耳朵挖鼻孔,一臉聽不懂在說啥的模樣,差點把當今聖上氣暈厥過去。
當今聖上趕緊大喘息,卻見季玉翡很懂事的給當今聖上倒了一杯茶水,柔聲勸誡他不要過於激動,免得真如了季言之的意。
季言之:“父皇,你真的是年齡大了,腦子也變得遲鈍無比。孤,你的好兒臣要真的逼宮奪權,會隻用十個穿盔甲的太監?難道不該是弓箭手壓陣,讓父皇嚇尿嗎?”
當今聖上一張臉憋得通紅。這個兔崽子說誰嚇尿呢!不過倒是讓當今聖上打消了季言之是想篡位奪權的憤怒。
“大公主最近時常進宮,來來回回估計也煩了,索性就長住宮裡得了,也好在父皇麵前多多儘孝,讓父皇為你再擇一門好親事,免得周國、西國使臣到來,真落得和親的下場。”
季言之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那陌上佳公子的謫仙氣質,讓季玉翡突然覺得心窩子好疼。
季玉翡憤怒無比的質問:“太子弟弟,難道在你心中,本宮就隻配和親?”
——不,就你那腦容量,和親都不夠格!!!
季言之扯扯嘴巴,再次拍拍手兒,十名身強力壯卻有缺陷的太監立馬上前,分成兩小隊,每隊五人,分彆‘伺候’當今聖上與季玉翡各自去歇息。
季玉翡純粹沒搞清楚狀況,還不知道多次單方麵的對掐,已經讓季言之這隻渾身都是心眼兒的老鬼,把她摸得透透的了。麵對五個身強力壯,模樣兒還姣好的太監,居然一邊拋之媚眼,一邊揉|胸喊心口疼。
往往以前季玉翡這麼做的時候,配合被動技能——萬人迷光環,直接就把人,特彆是而立之年的男人迷得找不著五六。可是現在嘛,隻有人老了卻不服老的當今聖上露出咪咪點的心疼,五個負責‘伺候’季玉翡的公公,那是穩如泰山,恭恭敬敬的配合說什麼心口疼多半是想太多的緣故,回鳳棲宮多喝點黃蓮,準能讓季玉翡沒了心口疼的毛病。
季玉翡麵對五名公公們的強勢,居然找不到話兒來反駁,隻能目瞪口呆的被五名公公‘簇擁’著入住鳳棲宮,從此過上了宮娥太監暗地裡對她狂翻白眼,對她所有舉動嚴密監控的‘舒心’日子。
至於當今聖上,不知道是不是季言之給他連塞的三顆清心丹起了作用,總之隨著季玉翡被軟禁在鳳棲宮時日增加,當今聖上被強降的智商居然有了回暖的趨勢。
不說回暖多少吧,至少沒有往日那種‘你怎麼還不主動的退位讓賢,把太子位置讓給季玉翡坐坐’的態度,不光對季言之和顏悅色,甚至還給太子妃謝氏賞賜了不少好東西,冷不丁的把謝氏嚇了好一大跳。
“你說父皇他……”謝氏指了指腦袋,小聲的詢問跟著她一塊兒進宮,自梳誓不嫁人的丫鬟春桃。“……這兒,是不是有問題?”
春桃唬了一跳,趕緊左右看了一下。
“奴婢的太子妃,您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這樣的話,要是被隔牆有耳聽了去,還能有您的好果子吃。”
謝氏將手搭在肚子上,態度悠閒極了。
“你啊,就是瞎擔心。”謝氏撚了一塊炸得脆脆的菱角兒,慢悠悠的往嘴巴裡放。“咱們這毓慶宮早就被太子殿下整治得水泄不通,本宮與你說的私房話如何能夠傳到外人耳朵裡?”
春桃自打嘴巴,笑著承認自己說錯了話。
“一會兒太子下朝回來,本宮要跟太子好好說說父皇送了大筆賞賜的事兒。”說道這兒,謝氏突然‘咦’了一聲,慢悠悠的從美人榻上起身。“柳選侍、趙選侍那兒可有什麼動靜。”
春桃趕緊扶著謝氏,慢悠悠的開始沿著曲折回廊散步。
春桃小聲的道:“前幾日,趙選侍所出的郡主染了風寒,太子殿下回來之時責罵了趙選侍,說趙選侍不堪為母,又將郡主接到惇本正殿,吩咐冬雪姑姑仔細照顧。奴婢琢磨著,太子殿下應該想將郡主放在太子妃您的膝下,讓太子妃撫養。”
季言之來時,趙選侍剛剛產下一女,到如今已經一歲多了。
小姑娘長得珠圓玉潤,不過因為性彆的緣故一直不得心有青雲誌的趙選侍的喜歡。季言之早就有心將小姑娘抱離生母趙選侍的身邊,隻是一直沒找到好的理由,如今小姑娘生病,倒是讓季言之找到了抱走小姑娘理兒。
隻是放在正殿,由冬雪姑姑好生照料,還是放在嫡母謝氏的膝下,季言之一直猶豫不決。不是覺得謝氏心眼小,怕虧待小姑娘。相反謝氏這種從小按照皇家媳婦規格教養長大的大家閨秀大氣得很,在確定自己以及所出子嗣無上地位後,肯定能把小姑娘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才不會像他親生母親一樣,把彆的女人生的孩子丟到冷宮自生自滅去。
不過女人嘛,總是會反複衡量自己在丈夫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