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剛才滿臉橫肉,吊三角眼,一臉凶相的女人就是劉香蘭,不是劉香香。至於金鯉,就是劉香蘭懷中抱著眼睛到處轉,白白胖胖的嬰兒。”
季蘿莉似懂非懂的點頭:“可以兩個一起討厭咩?”
“寶貝兒你說呢?”季言之輕笑了起來,也不管現在的季蘿莉聽不聽得懂,直接就道:“你是爸爸的寶貝,沒人能夠強製你喜歡或者討厭一個人。喜歡就喜歡,討厭就討厭,沒什麼大不了的。”
“嗯嗯嗯。”
季蘿莉懵懵懂懂,在季言之將她放下來,她就吃著手手,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季言之忙碌。
“爸爸,寶寶要吃大灰雞。”
季言之:“???”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寶貝兒,你說啥?大飛機?”
“是大灰雞。”季蘿莉糾正‘笨爸爸’的發音,胖手手伸出,指著某個地方道:“看,大灰雞。”
季言之視線隨著小胖手看了過去。
哦,哪兒果然有隻瘸腿兒的雞,毛色灰暗一點兒也不鮮亮,不過很確定它是一隻雞,一隻與眾不同還瘸了腿兒的大灰雞。
季言之嘴巴抽了抽,下意識的就上前一撲,快狠準的將瘸腿兒的大灰雞抓住。
這時,季蘿莉又提出了要求。
“爸爸,寶寶要吃泥巴|雞。”
季言之:“……”
——你說的是叫花雞|吧。
季言之探了一口氣,也沒有去解釋為什麼裹了泥巴放在火裡烤的雞,不叫泥巴雞而稱叫花雞,直接將雞殺了,開膛破肚後,雞肚子裡塞入就近采集的蘑菇,又在附近的一處山坳間取了一點水,和泥糊在了雞身上,升起篝火,開始燒叫花雞。
其實在野外,做叫花雞的話,遠遠要比架在篝火上烤的烤雞,安全得多。
這個安全指的是香味。
叫花雞全部包裹在泥巴裡麵,泥巴剝了才會散發濃鬱的食物香味。而烤雞,從架在篝火上烤的那一刻,就開始散發食物的香味。金水村雖然群山環繞,大山連綿起伏不斷,村民的主要活動範圍都是在山的外圍,不怎麼深入。
季言之帶著孩子上山,一般都沒怎麼深入,都在山的外圍,如果生篝火直接烤雞的話,香味飄遠,肯定會引來金水村的人。季言之不忌諱和他們接觸,卻也煩,所以‘野炊’吃叫花雞,是最合適他們父女的吃雞方式。
篝火蓋著‘泥球’燒了一個多小時,在季蘿莉迫不及待的眼神下,季言之將‘泥球’剝開,取出裡麵烤得香香嫩嫩的雞,用樹葉包裹扯了一個雞腿,以及雞翅膀給季蘿莉。
那個軍綠色的兒童水壺,季蘿莉不管走到哪兒,都隨身帶著。季言之扯下雞腿、季翅膀給她後,季蘿莉一手雞腿一手雞翅膀。先啃得雞腿,等雞腿啃得隻剩下骨頭後,季蘿莉讓爸爸給她擰開了兒童水壺,噸噸噸的喝了一半的白開水,然後慢慢的吃雞翅膀。
“還要嗎?”季言之扯下另外一隻雞腿問季蘿莉。
季蘿莉搖頭:“寶寶不要雞腿了,寶寶想再吃一個雞翅翅。”
季言之頓時將扯下的雞腿塞進嘴巴,一咬就少了多半,然後在一口直接就隻剩下骨頭。
季言之將雞骨頭像香煙一樣叼著,然後扯下叫花雞上碩果僅存的雞翅膀遞給了季蘿莉,然後在季蘿莉低頭啃著雞翅膀的時候,大口的將雞身給解決了。
至於原先埋在雞肚子裡的香菇,季言之取了出來,放在帶出來的竹碗裡。等季言之解決掉差不多整隻雞後,用竹筷夾著沾染了雞肉香,變得更加鮮美的蘑菇,慢慢的喂季蘿莉。
季蘿莉很喜歡吃這個,差不多季言之喂一下,她就張嘴,像隻小倉鼠,鼓鼓的腮幫隨時都藏著食物。
“嘿,那裡好像有人。”
吃完東西剛巧收拾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兩男兩女,聽有彆於金水村村民的口音,就猜到了他們是來到金水村插隊的知青。
季言之收回了視線,繼續收拾殘局。季蘿莉嘴巴油光水亮的,季言之也隨手拿手帕給她擦了擦嘴。
很快,四名知青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