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生搖頭,不明白季言之為什麼會這麼說。而季言之笑笑,也沒有解釋,隻是說今兒的活兒還是他乾吧,金貴生就負責看好季蘿莉,陪季蘿莉玩就成。
金貴生對自己拔雜草卻把春小麥拔了的事兒,心有餘悸。
好在毀掉的春小麥量少,偷偷補上的話根本沒人知道。偷偷補種過的金貴生連連點頭,並且跟季言之很鄭重的表示,一定會把季蘿莉看好,保證誰都不敢欺負。
吃過三合麵蒸的大饅頭,季言之率先扛著鋤頭出了門。
金貴生有些怕怕,總覺得自己還會平地摔。可是沒有,金貴生想了想,下意識就把原因歸納到陽光明媚,一切妖魔鬼怪無處躲藏的原因上。
對此,季言之沒什麼好說的,隻目光幽幽的看了看金貴生牽著季蘿莉手的豬蹄,然後果斷收回了視線。
今兒的活兒,依然不重。鋤草、摳肥,將老百姓賴以生存的農作物伺候的精精細細。季言之、金貴生負責除草的責任田挨著知青們負責的區域。
田地裡除了小貓兩三隻,就隻有幾個夢想娶上城裡媳婦、跑來給女知青獻殷勤的小年輕。
金貴生很閒,被禁止除草後,居然帶著季蘿莉跑去給知青們監工,那賤兮兮的模樣兒,氣得幾個小年輕青筋暴動。如果金貴生不是村長小兒子,他們非……
艸,簡直是牲口,活該找不著對象。
幾個小年輕心中誹謗不已,不過麵上卻懶得理會帶孩子玩耍的金貴生,隻敷衍的問他怎麼不乾活兒!
“哎,我也想乾啊。”金貴生很苦惱的唉聲歎氣道:“問題是,言之哥心疼我,讓我帶小蘿莉玩。”
可不能說他這幾天命中犯衰,拔草要想不斷就得春小麥來湊,將雜草當成春小麥拔了吧。這太丟臉了,金貴生堅決不說,隻說了讓季言之分外……起雞皮疙瘩的話兒。
季蘿莉彆看人小,但人可機警了。雖然季言之沒有表露出來,但是很善於察言觀色的季蘿莉還是察覺出季言之好像很蛋疼。
小可愛一枚的季蘿莉歪了歪腦袋,下一刻就叭叭開始,發出了震撼靈魂的精神攻擊。“貴生叔,你笑得好難看哦!”
金貴生:“……”
金貴生:“胡說八道,你貴生叔明明是十裡八鄉最靚的崽。”
季蘿莉眨眨眼睛,奶聲奶氣的指出錯誤道:“貴生叔,你的皮膚黑黑的,不亮啊,怎麼會是十裡八鄉最亮的崽。”說到這兒,季蘿莉歪了一下腦袋,很嚴肅的補充說服。“寶寶才是崽崽,貴生叔都是大人了,怎麼能說自己是崽崽。”
金貴生:“……”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挎著籃子,準備挖點兒野菜做餃子的林可走過來,剛巧聽到了這話兒,忍俊不住的笑了笑。
這孩子,可真可愛。
“彆理你貴生叔犯蠢。”季言之拿起搭在肩膀上的破毛巾擦了擦汗,話中儘顯對金貴生的埋汰。“多大的人了,還不會說人話,簡直有夠蠢的。”
金貴生:“……不帶人身攻擊的啊。”
“帶我閨女去旁邊玩。”
一邊玩蛋兒或者陪季蘿莉玩耍,不是很好?非要當個小賤賤,撩撥春心蕩漾的小年輕。人家女知青利用自身的優勢,忽悠村上的小年輕幫她們乾活,那是人家的能乾,需要你跑來賤兮兮的揭穿,讓村上春心蕩漾的小年輕恨得咬牙切齒嗎?
太嘰霸討打了,如果金貴生不是村長的小兒子,說不得已經被群起而攻之了吧。
季言之搖搖頭,懶得跟金貴生廢話,繼續用鋤頭挖地鋤草。大概下午五點左右,金隊長就提前吹響了下工的號子。厚臉皮的金貴生跟著季言之回家,又蹭了一頓香噴噴的雜糧米飯後,這才意猶未儘的挺著吃撐了的肚腩,慢悠悠的回到家。
這一回,吃飽喝足就想回家睡覺的金貴生,並沒有表演他的平地摔名場麵。
不是因為金鯉沒有再暗中埋怨金貴生不尊重劉香蘭、劉翠枝的緣故。
事實上,才幾個月的時間,享受來自於劉香蘭、劉翠枝婆媳全方位,配合默契的疼寵,前世孤苦伶仃的金鯉已經有了被疼壞的趨勢。
不是孬話,而是說金鯉已經沉溺在了劉香蘭、劉翠枝乃至整個金大山家人對她毫無理由的偏寵下。
金鯉很滿足,彆看她現在隻有幾個月大,但她特彆的明事理。
金大山一家子對她好,那麼她也要加倍的對他們好。
他們厭惡的,就是她厭惡的。
正是這個念頭,惡念如同黏皮糖一樣,粘著金貴生就不放。哪怕朱勝軍和宋誌成兩個,也不過是平地摔嗑掉了門牙,而金貴生呢,如果沒有季言之隨手給他,鑲嵌了錦鯉精鱗片的木片兒,估計吃飽喝足從季言之家出來到回家的路上,金貴生會連續平地摔的,一路摔進池塘裡。
這是原劇情中屬於金貴生的命運。
季言之一直沒有動作,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且他直到今兒上工,碰見林可的時候,才無意之中想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