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蘿莉高高興興的接過,大口的啃起烤魚。
“季同誌給。”
徐紅衛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將自己烤好的魚給了季言之。季言之定定的看了一眼徐紅衛,將人看得分外不自在後,才將烤魚接了過來,淡淡說了一句謝謝。
一旁的金貴生看到這一幕,笑得跟傻麅子一樣。季言之一瞪眼,趕緊收斂放肆且猥瑣的笑容,將自己烤的魚遞給了林可,並且殷勤的道:“你還想吃啥,我給你烤。”
林可也不跟金貴生客氣,讓金貴生給她烤幾串土豆。
可以說這頓燒烤晚宴,吃得十分的儘興。大概月上柳梢頭,夜深人靜的時候,金貴生才將林可、徐紅衛二人一起送回了知青院兒。
高高興興的林可、徐紅衛二人本來以為這個世間點,知青院的知青們都已經睡下,沒想到王娟一被送回知青院,就一直哭一直哭。知青院的知青們不像林可,已經從季言之口中得知了王娟的算計。
隻覺得王娟很可憐,居然被二流子都不如的安小強給救了,而且大庭廣眾之下還被摸被親,他們知青倒沒覺得這有什麼,可是依著農村人的封建老思想,王娟隻怕剩下嫁給安小強這一條路了。
不然依著如今風聲鶴唳的氣氛,說不得會被掛上破鞋的名頭,去就近農場進行改|造。所以大部分知青都勸王娟,一定要想好接下來該怎麼做。
王娟能不知道知青們的勸解之言是為了她好嗎。
不,王娟知道。
正因為知道,所以王娟怎麼可能接受自己信心滿滿的算計,結果算計來算計去,坑了自個兒,讓自個兒隻剩下嫁給安小強這一條路。
她哭,是為了以後的日子,絕望而哭啼。
正因為如此,王娟的哭聲充滿了無儘的心酸和恐懼,讓知青院的知青們很不是滋味,根本就沒有心情睡覺,以至於林可、徐紅衛吃飽喝足回來後,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心情很好的她們。
徐紅衛和王娟關係一向不好,因此一來就和徐紅衛成了閨蜜的林可,也就對表裡很不一的王娟很看不上。而且以前都這樣了,在得知王娟的落水很有可能不是意外,豈目的還是想借‘落水被救、名聲被毀’,搶她的對象,林可更加看不上王娟了。
看到眾人看向她和徐紅衛的目光,林可想也不想就準備拉著徐紅衛回房間,美美的睡上一覺。
沒曾想,看到林可目中無人,甚至好像還透著鄙夷的做派,王娟還來氣了,扯著嗓子氣憤不已的尖叫。
“林可,都是你害的我。”
——臥槽,這話可真夠不要臉的。
林可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徐紅衛就直接破口大罵。
“王娟啊王娟,你還真有一張空口說胡話的嘴啊。你說林可害的你?她怎麼害你了,是她讓你偷懶不上工,跑到池塘邊玩耍的?”徐紅衛說著說著,突然想起季言之曾經當著她和林可的麵兒,和金貴生討論過王娟落水極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她自己算計的,頓時福至心靈,想到一個可能性。
“金貴生同誌平日裡最愛往季言之同誌家跑,你故意選在金貴生同誌往季言之同誌家跑的時間段落水,彆是故意的吧。”
王娟心一哽,不清楚徐紅衛這個沒什麼心思,直來直去慣了的家夥怎麼猜到她是故意落水的,當即惱羞成怒道。“你胡言亂語什麼?生命是寶貴的,我會拿自己生命來開玩笑嗎?”
“就你這種人,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徐紅衛嗤笑,很不客氣的道:“以前見人家季言之同誌長得俊,又是讀過書的,就打著早就被王家拋棄的亡姐名義,上杆子往季言之同誌身邊湊,叫人家姐夫,你看季言之同誌應沒有應。”
“你……不要臉,誰會看得上落後分子。”王娟臉色發青的辯解:“徐紅衛我告訴你,我的清白我的名聲,不是你想汙蔑就汙蔑得了的。”
“沒人想要汙蔑你。”這時候,林可總算開口了:“王娟同誌,我隻奉勸你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話直接說得王娟心驚膽戰,總覺得還有什麼事兒在自己算計之外發生了。
王娟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辯解道。“隨便你們沆瀣一氣怎麼說,反正我沒做過的事情,彆想硬扣鍋,讓我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