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兩個紅彤彤好像小猴子一樣的嬰兒,在繈褓裡哼唧了一聲,季言之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兩個孩子身上。
季言之分彆給兩個孩子喂了點點溫水,等兩個孩子不分先後,一起滿足的打起了呼兒,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在田潔的身上。
“餓不餓。”季言之問田潔。
田潔搖頭:“胃裡堵得慌。”
“那等你餓了再吃。”季言之打開保溫桶,發現裡麵的雞湯還是溫熱的,又問田潔喝不喝雞湯。
“看起來好油膩哦。”田潔皺眉。
季言之依然好脾氣的道:“我把油沫子避了,不油膩的。”
田潔這下子沒再說拒絕的話,眼睛都不帶眨的看著季言之特彆手腳麻利的將雞湯的油沫子拿筷子避開,然後倒了一小碗,先放到一旁,將躺在病床上的田潔先撐著胳肢窩抱起來,斜躺著,然後才將那一小碗的雞湯遞給了田潔。
田爸田媽想著食堂的飯菜,沒有自個兒做的有營養,田爸一來,田媽就跟著一起離開了醫院,一人回家做飯,一人則去菜市場買菜。老兩口之所以分工這麼明確,最主要的原因在於田爸去買老母雞,結果買到了雞販子已經殺好的小公雞。
田媽不明白田爸是怎麼眼瞎的,但並不妨礙她把買菜的工作攬過去,讓田爸負責煮飯順便送飯。這不,麵積不大的病房,就隻剩下季言之在伺候經曆了剖腹產,暫時無法動彈的田潔,以及兩個現在隻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不舒服就哇哇直哭的臭小子。
季言之很遺憾,怎麼就生了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臭小子,而不是一模一樣的閨女,或者一男一女龍鳳胎。不過生都生了,田潔還遭了那麼大的罪,直接剖腹產生下來的,季言之再遺憾,難不成還能把兩個臭小子塞回田潔的肚子裡。
“不想在醫院待。”
喝完雞湯,田潔依然背斜靠著床鋪上,斜躺著。
她就不是一個能忍疼的,一直哼哼唧唧,季言之也由她,隻是當田潔哼唧說鎮痛冰袋壓在傷口上難受想丟了時,季言之才開口讓田潔忍著。
“這是為你好,你不希望以後恢複不好,身材大變樣兒吧。”季言之笑眯眯的道。“隻要你不怕我嫌棄,儘管不按醫囑。”
田潔:“……”
季言之笑著問:“還喝雞湯嗎?”
“不喝,氣都氣飽了。”田潔嘴巴都快掛起了油壺。
“那行。留著肚子等一會兒再吃。”季言之也不嫌棄雞湯是田潔喝過的,直接抱起保溫桶,咕嚕咕嚕將剩餘的雞湯全喝了,剩餘的幾塊雞肉,季言之用筷子夾著,喂給田潔。
田潔習慣性的張嘴,完全忘了自己在生氣。
“母雞也有雞腎嗎?”田潔瞄到保溫桶裡的兩個白白的雞腎,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季言之:“母雞自然是沒有的。雞湯裡為什麼有雞腎,很簡單啊,爸買的是公雞。”
田潔:“……”
“爸這回肯定又要被媽狠狠說一回。”田潔很真相的道:“一定會罵爸是不是瞎了眼,連公雞、母雞都分不清。”
季言之:“彆幸災樂禍。”
田潔:“對了,兩個孩子想好叫什麼名字沒有?”
“讓爸取。”季言之道:“我看他很高興,估計不是想著不能餓著你這個功臣,說不得已經去翻字典取名字了。好歹是上門女婿,可不能讓爸乾高興。”
“那小名兒呢?”田潔又問:“小名兒總要取吧!”
“嗯,小名兒啊。大寶二寶?”注意到田潔好像不怎麼滿意這個名字,季言之繼續想小名兒。“團團圓圓,寶寶貝貝,美美好好,開開心心?”
田潔:“怎麼都像閨女的小名兒,阿言哥你重女輕男啊。”
這話算是說中了季言之的心理。的確相較於皮糙肉厚的臭小子,季言之的確更喜歡嬌嬌軟軟的女孩子。隻是吧,凡事有例外不是,至少現在季言之就沒有重女輕男的心態。主要是沒有閨女,怎麼重女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