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這樣。”被擠兌了一通的田玉差點維持不了表麵上的平和。“我可沒得罪過你,你在大姐那兒受了氣,也不能發泄到我身上吧。”
說到大姐田冰,田玉倒是想起了田冰夫妻倆出的意外,便話鋒一轉,說起了田冰和她丈夫的倒黴經曆。
如田玉所想,田潔這女人就是個超會幸災樂禍的人。而且從來不掩飾,最好能把她討厭的對象嘔得吐血炸肝兒,那是再好不過。對於田玉,田潔的感覺要稍比田冰、田清來得好一點,可也隻有一點點,能有機會挖苦田玉,田潔那是堅決不會錯過的。
這不,田潔高高興興的等田玉說完,直接涼涼的來了一句。“我就說我坐月子到出月子也有兩個月了吧,怎麼你和三姐一次都沒來看過我,趕緊要到大姐跟前獻殷勤啊。”
田潔充分的領悟到了陰陽師該怎麼發揮自己最大的功力,好不陰陽怪氣的說話道:“四姐你啊,我就不說了。可是三姐,她腦子沒問題吧,當初大姐帶著才三歲的她和五歲的二哥出門,可是打著把他們一起丟了的心思。”
“三姐幸運,被警察叔叔撿回警察局沒丟,可是二哥呢,從此以後音訊全無。十年間,爸媽為了找二哥吃了多少苦頭,可你和三姐倒好,就跟鬼迷心竅似的,跟著大姐使勁兒叫嚷爸媽偏心眼?”
”今兒趁著把話兒說開,我就特想問問四姐,爸媽怎麼偏心我了?是因為我最小,被爸媽留在家裡招女婿?”
“可我被留在家裡,不是你和三姐、四姐都不願意留在家裡嗎?”
田玉啞口無言,好半晌才道:“大姐也是嫁出去的。”
“這個意思是說,你們學的大姐?”田潔不屑的冷哼。“就大姐那陰損外加白眼狼的性子,爸媽敢讓大姐留在家裡招女婿?隻怕人未到晚年就被磋磨得隻剩一口氣。”
“你這話說得太嚴重了。”田玉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穴,提醒田潔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話那麼刻薄。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這句俗語嗎,怎麼在外邊難得碰麵,就可勁兒的造呢。
她家老蘇可是做生意的,最好麵子。要是再跟田潔攀扯下去,這家店的老板又是熟人,傳到老蘇耳朵裡,老蘇準又要跟她生氣。田玉彆的不怕,就怕老蘇一生氣,斷了她的零花錢。
她的零花錢一個月可是有三萬,小縣城消費低,很多人的工資隻有小幾千就可以生活的有滋有味,何況是小三萬呢,足夠田玉明天都瀟瀟灑灑。
一想到這點,田玉趕緊打斷田潔喋喋不休的說教架勢。
“行了,彆說了。你今天來瘦身塑體運動館是想鍛煉身材吧,我和這家運動館的老板比較熟,一會兒我讓他給你打八折。”
田潔瞄了一眼‘開業大酬賓,新老客戶8.5折扣’的廣告牌,老陰陽師的話語張口就來。“四姐可真是大方啊,一開口我就再多燒了0.5的折扣。”
這下子田玉真的尷尬了,連表麵上的姐妹情深都不願意維持,也不說進她口中朋友開的這間瘦身塑體運動館了,直接轉身就走。卻不知,在她轉身的瞬間,田潔特彆不屑的翻了一記大大的白眼。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啊。當我不知道熟人介紹能拿更多的折扣啊。”
田潔哼哼,轉而拎著自己那上萬的包包,高高興興的進了運動館,找健美教練辦理了運動減肥套餐,和忙碌於工作的季言之一起開始了早出晚歸的運動健身。
效果不錯,反正就季言之知道的,不過三個月,田潔就狂甩掉至少二十斤的肥肉,腰部不說恢複到以前吧,但至少不像剛剛出了月子時,不用套著遊泳圈就可以表演自由式直線落水。
不是嫌棄的意思,而是田潔再毫無顧忌的胖下去,真的對健康有礙。而且更深次的原因在於,田潔太閒了。這人一閒就容易鬨出幺蛾子,何況田潔這家夥本性,還酷愛學習作精作的本色,那就更不得讓田潔閒起來。
隻是田潔不願意出去工作,季言之也沒想過養家要靠妻子貢獻一份心力。說季言之大男主義吧,反正季言之從來認為養家糊口是男人的事。
女人願意幫襯那是女人賢惠,隻會加倍的對女人好;兒女人願意回歸家庭料理家務,更加是女人的賢惠,甘願做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默默付出一切。
雖然吧,季言之目前所待的家庭不太一樣,他是上門女婿。可再怎麼是上門女婿,也不可能心安理得的讓媳婦以及嶽父嶽母養家,而他則心安理得的當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吧。
他的臉雖然是挺白的,也喜歡吃軟飯,但就是做不到心安理得的要求媳婦跟著她一塊兒養家。田潔不願意出去上班就不出去唄,反正就衝田潔那個脾氣,估計上一天班就得罪一天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