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不是凡品,一抹上便有清涼感,而且立竿見影就消腫,並幫忙減輕了疼痛。
可這藥並不是黑玉斷續膏的加強版,而是一種消腫、鎮痛的外敷藥。敷上這藥後,季言之取出銀針,用燎火烤了一遍,就開始為俞岱岩紮針。
這是為了放出體內堆積的淤血,大概施針半個時辰左右,季言之快速的取了鎮,這才開始為俞岱岩雙腿敷上黑玉斷續膏加強版膏藥。
“爹爹和七師叔先抬著三師叔回屋休息。三個時辰以後,準備藥浴。到時還要麻煩爹爹和七師叔。”
宋遠橋點頭,很嚴肅的道:“我會記好時間的,你仔細些,將藥浴需要的藥都備最好的。”
回來的路上我都準備妥當了,不用你說。”
季言之哼唧一聲,眼神餘光瞄到殷梨亭時,突然想到好像殷梨亭還在找失蹤多年的紀曉芙,不免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他好像忘了告訴殷梨亭,紀曉芙和楊逍私通生下楊不悔的事情。
嘖,本來打算早點告訴殷梨亭的,結果……
不過現在也不遲,反正他愛憎分明,不可能像張無忌那樣,因為紀曉芙臨終托孤,就曆經千辛萬苦將楊不悔帶到明教,忘了知會殷梨亭一聲。
殷梨亭又不是非紀曉芙不可,若不愛了解除婚姻就是。一麵說什麼愧疚無法麵對,一直躲藏;一麵又給通|奸生下的女兒取名不悔。
特麼的,不悔什麼不悔,不悔背叛父母定下的婚姻,不悔和楊逍通|奸,珠胎暗結嗎?
越想越氣的季言之,眼睛咕嚕轉動一圈,盯上了性格最為暴躁剛烈的莫聲穀。等莫聲穀和宋遠橋一起抬著剛剛進行了初次醫治的俞岱岩出來後,季言之上前拖走莫聲穀,兩個人哥倆好的勾肩搭背嘀咕好一會兒,就去找了俞蓮舟。
“二師叔,你怎麼變豬頭了?”
俞蓮舟:“……”
“和你五師叔回武當山途中遭到了賊子襲擊,無忌侄兒落入賊子手中,而我也險些把命丟在賊子手中。”
季言之故作詫異的揚眉。“五師叔和殷素素呢?他們乾什麼吃的?怎麼他們好好的,三師叔你卻……”
“不許挑撥離間。”俞蓮舟瞪了季言之一眼,轉而道。“翠山與金毛獅王謝遜結拜為異性兄弟的事,怕是已經泄露了。武林中人,為了得到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明日就是師傅的壽辰,想來會有很多武林人士前來。”
季言之神色不變,卻問:“二師叔可知父親怎麼安排?”
俞蓮舟:“大師兄說會在筵席開始前,警告來客,不要借壽宴尋個人恩怨。想來應該……”
“難。”莫聲穀搶先,很不客氣的說話道:“那金毛獅王謝遜又不是什麼好人,惡貫滿盈,殺人無數,仇家找上門來,有仇報仇我們能用什麼借口阻止?”
“用五師叔和金毛獅王謝遜結拜為異性兄弟,不好告之為由?”季言之火上澆油,很是陰陽怪氣的道:“五師叔記得結拜之情,要講義氣,怕會已經忘了師公的養育教誨之恩。
哎,二師叔、七師叔,你們都說五師叔重義氣知恩圖報,可自古以來忠義兩難全,要是各大門派聯合起來,一起在壽宴上發難,五師叔會如何選擇,還有……二師叔,你和四師叔一樣足智多謀,怎麼沒察覺到殷素素的臉色不對。我仔細觀察過,從踏入小院開始,殷素素的臉色就沒有好過,愧疚慶幸,什麼樣兒的情況下,才會產生愧疚的情緒甚至慶幸?”
莫聲穀一下子坐不住了。他不是蠢貨,隻是脾氣太過暴躁,且剛烈而已。
“你是說,殷素素和五師叔受傷有關,可為什麼。對了,殷素素嫁給了五師兄,為了不讓五師兄為難,自然不會說這事兒。”
莫聲穀越說越生氣,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隻聽啪嗒一聲,整張細木雕花的桌子應聲四分五裂。
“這就激動了,那我接下來說的事,不是要氣得你跳腳。”季言之歪著腦袋,嘴巴很毒的道。
“還有什麼,比殷素素傷了三師兄還要過分的事情?”莫聲穀睜大眼睛,怒氣衝衝的道:“青書,不要以為你七師叔好欺負不敢抽你,你再敢胡咧咧,我非我非告訴大師兄,讓你父親好好的抽你一頓。”
季言之:“……還想不想聽我說了。”
俞蓮舟:“七師弟,不許和青書置氣。讓青書好生說。”
季言之:“六師叔被帶綠帽子啦!”
俞蓮舟:“……”
莫聲穀:“你說什麼,這種事不能亂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