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默默的撇過頭去,為自己逝去的青春,呸,瞎掉的鈦合金狗眼默哀三秒鐘。
這時候,吊死女鬼見季言之對她的示好不為所動,不由悻悻然的縮了縮肩膀,然後……然後洗具的一幕出現了,吊死女鬼的腦袋居然卡住了,就卡在肩膀處那名叫脖子的柱子上。
一動,特麼還轉了個方向。
季言之:“……”
他是該怕呢還是該怕呢!話說回來,怕的情緒是什麼來著?
季言之將手耷拉在眼皮子上,開始思索這個好不嚴肅的問題。
“嗚嗚嗚!!!!”
逗比的吊死女鬼發出了哀嚎,可見真的將脖子給扭傷了。
季言之:“……”
沉默數秒,季言之拍桌子哈哈大笑起來。
這哪裡來的大寶貝兒哦,真的太會哄人高興了。
季言之笑著笑著,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肚子好疼!
“敢問姑娘芳名?”季言之抹著眼淚,看在大寶貝兒愉悅了他的份上,總算良心發現開口道。“什麼時候死的?為何會三番五次的出現?”
吊死女鬼捂著脖子,嚶嚶嚶的哭著。她脖子上的腦袋軟趴趴的搭著,隨時都有可能掉落的危險。
這回哭聲不再充滿了做作般的陰氣森森,而是真真正正的傷心。吊死女鬼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知道這回丟人,不丟鬼臉丟大方了。
隻是季言之太過於凶殘,被評價為‘大寶貝’的吊死女鬼哪怕再因為表演上吊次數過多導致腦缺氧癡呆,也在季言之難得緩和神色,輕柔詢問聲下,燃燒起不安。
——臥槽!他問我名字,問我怎麼死的,不會是想打聽清楚我的埋骨之所,把我挫骨揚灰吧!
吊死女鬼越腦補越感到害怕,整個鬼都赫赫發抖起來。
“奴家…名翠姬。”哪怕猜到季言之的目的,吊死女鬼也不敢瞞著,用很可憐的語調,磕磕碰碰的做起了自我介紹。其他還好,就是吧,名字配合她如今的形象,真的挺一言難儘的。
畢竟‘血染’的風采,讓吊死女鬼一身紅衣。
“這名字。”季言之斟酌言辭,儘量不怎麼毒舌道:“和你外在不怎麼般配。”
吊死女鬼用手扶住腦袋,兩雙泡泡眼閃爍著感動。“公子也是這麼覺得的。奴家如今如花似火,翠姬之名的確已經配不上奴家了,奴家左思右想,決定改名紅姬。”
季言之:“……挺有想法。以後就叫你小紅吧。”
吊死女鬼:“不,奴家……嗚嗚,謝公子賜名。”
季言之嘴巴一翹,心情莫名愉悅起來。
“小紅,你發現一個問題沒有?”季言之開啟嘴炮功能,務必做到將鬼氣死。“你每回嚇人,難道都隻有將自己的舌頭當成豬舌頭來吐嗎?不覺得惡心?”
紅姬:“……”
——我已經不是人了,但是你真的鬼!
“公子問奴家名字,可是想為奴家報仇。”
紅姬越說越激動,甚至激動到‘哢嚓’將卡住的腦袋,放回了原處。
季言之不忍直視的彆開視線。“彆想多,我隻是隨便問問。”
——他像那麼好心的人嗎?彆開玩笑了,有幫著鬼怪報仇的美國時間,他還不如潛心讀書呢。
季言之誹謗,麵上更是道。“不管是做人還是做鬼,心裡都要有逼數,你覺得你配讓我千裡迢迢的跑到一個地方,為你報仇嗎?”
紅姬下意識想點頭,突然覺得不對。
這……這還是一位富有同情心,喜歡美狐豔鬼紅袖添香,為世間譜寫一段可歌可泣愛情故事的書生嗎?
紅姬驀然流出紅色的眼淚,嗚嗚咽咽起來。
哭聲很悲,季言之卻沒什麼反應。他隻單手支撐著腮幫,神色未明。
這時,紅姬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居然不知道哪根筋兒不對,找出了那個給了季言之深刻印象的麻袋,又開始在季言之麵前表演如何用麻袋上吊自殺。
季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