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 有好多美貌的婢女,提著用紗絹做的燈籠引導著新郎官進來了。
對的,進來不是新娘子, 而是新郎官。
新郎官很年輕,大約有十七八歲, 相貌出乎人意料的完美,就是性彆好像是……母的。
季言之:“???”
新郎官是女的?那麼新娘子是男的?
感覺自己吃到了驚天大瓜,季言之略感興奮的往門外探去,在等不知道是男還是女的新娘子出現。
可惜沒有,新娘子並沒有隨之出現。而在季言之的疑惑間,老狐狸讓新郎官給他行禮問好。這時季言之敏銳的注意到, 新郎官在看向自己時,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莫名的,就在這一刻,季言之腦袋裡居然開始回蕩著‘神啊救救我吧’的音樂。
季言之抽了抽嘴巴,再次看了一眼新郎官後,發現新郎官很不耐煩, 抿嘴一言不發,卻很聽老狐狸話向季言之行禮問好。
這就有點兒好笑了,季言之敢保證自己沒有看錯, 這位明明性彆女卻穿著新郎官袍子,行為舉止也偏向男兒化的新郎官好像不高興他的存在, 更加不高興要對自己行禮問好。
季言之一向是個沒良心的主兒, 彆指望他在遭到彆人嫌棄的時候, 會有良心同情彆人,哪怕這個彆人性彆為女,疑似正遭受破壞。
季言之眯眼, 很有大人氣勢的朝著新郎官微微頷首。
新郎官神色更加不耐煩,微微皺了皺眉頭,櫻桃小嘴張了張,卻什麼話沒有說,轉而跟著那隻老狐狸進行翁婿互拜。
季言之:“……”
皇甫媚:“???”
互拜的不是夫妻?怎麼成了翁婿?
隱身狀態的皇甫媚一臉驚愕,那張毛茸茸的狐狸臉隱藏不住的驚愕。
這到底什麼情況,她胖狐搞不清楚啊!
她懷中的滾滾表弟,直接瞪圓了熊貓眼,一樣的懵逼。不過顏值勝過皇甫媚萬千,看起來可可愛愛,而不是蠢蠢的。
就在看戲三人小分隊集體懵逼時,新郎官和老狐狸翁婿互拜後,雙雙入席就座。一會兒,年輕的丫鬟侍女們一個接著一個,送來熱氣蒸騰的佳肴美酒,玉碗金杯,映照得桌子發亮。
——猜猜原材料是什麼?
正當季言之猶豫要不要吃的時候,隱身的皇甫媚偷偷的塞了一張紙條過來。
季言之:“……”
——不想回答這個蠢得顯而易見的問題。
——不就是昆蟲爬蛇甚至蛆蟲變的原材料所做的飯菜嗎?
——特麼,隻要敢想,那滿滿都是蛋白質。
季言之內心不斷刷屏,嘰嘰歪歪,全是給自己打預防針,結果反而讓季言之拿著的筷子久久不敢落下。
“小姐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出來見客。”
就在這時,那原本很高興的老狐狸突然拍桌子,很生氣的叫一旁服侍的侍女去請小姐來。
侍女應聲而去,過了很久卻沒見回來。
老狐狸不免有些尷尬,不由起身,自己掀開幃幔去催促。
過了片刻,一個穿著碧綠色衣裳的嬌俏女孩簇擁著新娘子出來,環佩叮當作響,隱隱約約,一股好似蘭麝熏香的味道隨之飄散開來。
她這是薰了香料,好借以掩蓋自己身上的狐|騷|味兒。
皇甫媚也太這麼做,而且她忒矯情一天洗一次澡,洗澡水裡不光加了香料還撒上味道極濃烈的花瓣兒,據說這可以很有效的祛除狐騷味兒。季言之不知道皇甫二媚,二起來會不會順手把自己給醃製了,不過講真,皇甫媚倒真的成了傳說中,走路會帶香風而不是狐臭的女人。
不像麵前的新娘子,哪怕蘭麝熏香,但隱隱約約還是透著一股狐騷味兒。
味道香歸香,但真的讓季言之下意識就想起了秘製烤羊腿的味道。
季言之:“……”
新娘子一來,老狐狸就讓新娘子行禮問好。
新娘子倒是很乖覺的行禮問好,隻是,行禮問好後,新娘子不跟著新郎官坐在一起,反而帶著穿碧綠衣裳的丫鬟便陪著新娘子坐到了母親的旁邊。
季言之稍微看了一眼,確定了新娘子是女的,而不是男的。而且髻插翡翠鳳釵,戴著明珠耳墜,容貌豔麗很是漂亮。
或許是察覺到季言之打量的眼神,新娘子有些害羞的低下頭,不敢抬頭,倒是坐在她身邊的綠裳女子落落大方,毫不羞澀的用一雙美眸,細細的打量季言之。半晌,用手帕掩著唇嬌笑。“相公長得真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