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梅耦長不見了,新娘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旁人勸她,她也不理,隻顧自己一個人在旁邊傷心落淚。
“洞房花燭夜能去哪?彆是喝醉了,不小心睡在某處了吧。”孟龍潭開口道:“得梅老翁邀請,也是一場緣分,有什麼需要的,請梅老翁儘管開口。”
梅老翁勉強一笑。“多謝公子恩義。”
說著,就拜托鄉親父老一起尋人。
整個梅家莊,就出了梅耦長這麼一個秀才,他失蹤了還是在即將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可不得鬨得人仰馬翻嗎。一時之間,整個梅家莊的人包括做客的季言之、孟龍潭、朱旺三人連帶著隻會隱身,實戰經驗一點兒都沒有的皇甫媚也加入了尋找的隊伍中。
“小哥哥,你說這人好好的怎麼會不見了…這…會不會有什麼邪魔在作祟吧…”
皇甫媚緊跟著季言之,不斷的嗶嗶。倒是沒有再‘嚶嚶嚶’,不過那怕怕的神情真的讓季言之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邪魔作祟,神特麼邪魔作祟哦,這皇甫媚怕是忘了自己的本質,其實也屬於邪魔那一邊吧。
這時,恰好恰好一陣夜風吹過,那冷冷的感覺讓皇甫媚寒毛紛紛豎起來,頓時成了一隻炸毛狐狸。
“有鬼!”皇甫媚哆哆嗦嗦的道。
季言之:“……”
“皇甫二媚,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中族,忘了紅姬。”紅姬好歹是一位很凶很凶的吊死鬼,平日裡見了,都是在一塊兒玩耍,也沒見皇甫媚害怕啊,怎麼……
——莫非又二到腦抽了?
就在這時,皇甫媚縮了縮脖子,左右看了一眼後,哆哆嗦嗦的道。“剛…剛才,有…有…鬼東西在…吹我脖子。”
季言之:“……”
“虧你還認為自己是隻有文化的狐狸精。”已經讓滾滾充當狗子探路的季言之,再也忍不住吐起槽來。當然還有他們分開尋找,目前隻有季言之、皇甫媚在的緣故。
“夜裡吹風難道不是很正常?而且現在可是在山林中。夜裡山林沒風才不正常。”
皇甫媚張了張嘴,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可是人家真的好怕怕嘛。”
季言之:“……你信不信下一刻我會將腳輕輕的放在你的臉上,先親吻你的臉,然後送你回故鄉。”
皇甫媚直接鬱悶,怎麼有這麼不解風情的直男,難道這個時候,不該舉高高,說軟話哄心肝兒嗎?怎麼到了她這兒,就是用‘我的腳親吻你的臉’,來……
臥槽,明明沒愛隻有相殺。
季言之這個混蛋看起來再怎麼光風霽月無限美好,皇甫媚對於這中直男也始終愛不起來,社會主義兄妹情不香嗎?
“想遇鬼嗎?”突兀的聲音響起,不是季言之的。而是不知不覺走到前方不遠處的孟龍潭,跟朱旺說的。他們倆都沒有看到季言之以及皇甫媚,正在爭執有沒有鬼,會不會遇鬼的問題。
“山林間多精怪。我曾聽人說,如果真心想見鬼的話,最好去墳地…那裡大鬼小鬼、女鬼男鬼、各色鬼應有竟有……”
“還是算了吧。”聞言,朱旺果斷的打了一個噴嚏。“我又不是我那膽子比天大的表弟,哪裡敢大晚上的一個人去那墳地。”
“不,你去過。”季言之揚聲,這才讓孟龍潭、朱旺發現了他和皇甫媚的存在。“你還在人家墳頭上蹦躂,如果不是我去得及時,說不得你已經在人家墳頭上跟主人翁拜把子了。”
朱旺:“……”
孟龍潭偷笑,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你們說那梅耦長怎麼會好好的失蹤?不會是遇到什麼靈異事件了吧。”
“估計是。”朱旺也偷笑,不過相比孟龍潭比較正派的笑,朱旺的偷笑顯得特彆的猥瑣。“說不得,這梅耦長正躲著,跟不是新娘子的女人,正……”
對了對手指,不光笑容猥瑣,就連動作也……
季言之:“……”
——風流且下流的家夥,有什麼資格說彆人??
季言之嫌棄,十分嫌棄的道:“表哥,你怎麼不說那梅耦長躲起來日天日地呢,這公然在家裡失蹤,可不是一件好事。說不得是那山精野怪乾的。”